只要没有人主动捅破那一张纸。
可是,在看见夏向晚的脸上出现一丝不顾一切的防备和凶狠时,她忽然间改变了主意。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凝视着夏向晚,慢悠悠地说道:“这不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心中没有答案吗?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呢。”在最后一个字出口时,语气已经从一种悠然变成了喟叹,她靠夏向晚极近,伸手帮她把散乱的长发撩到了耳后,有意无意触碰着她的脸。
果不其然——
一脸惊吓地后退,从低头到抬首,慌乱的情绪已经掩饰了大半。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好好的大小姐不当,来到宛城这个小县城里。我告诉你,生生是我的孩子,你们谁都带不走她。沈肆,八年前——”
八年前。
她们没有一个人失去记忆,将一个个动作清晰地铭记在心上,就连那急不可耐的喘息声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浮现在脑海中,她沈肆看不清的只是那一张脸。那暧昧的一夜只不过是一场艳遇,在来到宛城之前,她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所有的认知一点点地被打破,眼见着就要彻底崩塌。沈肆垂眸,凝视着自己蜷缩起来的指尖,她轻呵一声打断了夏向晚即将出口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我来到宛城当然是为了当老师的,宛城也算是我的老家,人总不能忘本吧?”
所有的话梗在了喉头,半晌后才一点点慢慢地独自消化。夏向晚舒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沈肆她不知道生生的事情,醉得一塌糊涂,她不可能记得当年那个人的面孔吧?要是她知道呢?如果她知道了生生的生世呢?又会发生什么?她是当做一个没事人似的什么责任也不肯负?还是说用钱来打发?亦或者霸道的从她的身边抢走生生?脑海中免不了会有这种思虑,恐慌和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她只想从沈肆那无处不在的视线中逃离。
“沈老师说得对,我不知道你是宛城的人。”夏向晚脸上笑容假惺惺的,语气中的敷衍显而易见,“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她不想看见沈肆那张脸,她觉得自己很容易就会被她“套路”了,有些事情不是沈肆自己回忆出来的,很可能就是她自己说漏嘴的。在短时间内,她不想听见有关沈肆的任何消息了。
沈肆勾了勾唇道:“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原本还想很有骨气地拒绝沈肆的好意,可踟蹰了片刻后最终扭捏着点点头。这儿的道她不大熟悉,甚至连在哪里坐车都不清楚。刻意地坐在了后座,避开了沈肆的视线,回到了晚风饭馆的时候,拉开了车门她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连带着刻意等待的王女士问她相亲感受也没有搭理。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便是周周从老家回来,不需要自己去学校,更不需要沈肆每天来接送。
“夏女士,你说沈老师是不是喜欢班上别的孩子了?最近她都不怎么理我。”老老实实写着作业的夏鸾生很快便坐不住了,像只猴子一样扭来扭去。最后索性跳到了夏向晚的身上,从她的手中夺过了画笔,抱怨道,“你们大人都是这么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吗?”
夏向晚皱了皱眉,她不想听见沈肆的名字,故意板着脸说道:“谁教你的成语,不要乱用。”
“这是夏女士你本子上看到的。”夏鸾生一脸委屈的辩解,小脑瓜中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许久后才想到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主意,“这几天我不做作业,沈老师也不来找我了,我明天去学校里将阳阳打一顿,她才能够看到我吗?”
夏向晚将夏鸾生抱在了怀中,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她看着你?你不是最讨厌老师吗?难道你喜欢妈妈还不够吗?还要喜欢别的女人吗?”
“夏女士请你争气一点好不好?”像一尾灵活的游鱼从夏向晚的怀中钻出,夏鸾生颇为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决定不喜欢你了,你没有我们沈老师厉害,也没有我们沈老师好看!”
“夏鸾生你见色忘——”
“夏女士你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教坏我了怎么办?”夏鸾生打断了夏向晚的话,自以为想出了好办法的她已经不再沉浸在被沈肆无视的悲伤中,一扭头又跑到了周珏的身边,好奇地问道,“周周阿姨,你见过我另一个妈妈吗?她长什么样?我想我的基因一定是遗传了她的,不然夏女士这么笨的人怎么生的出我这么可爱聪明的孩子。”
“生生,一边做作业去。”周珏揉了揉夏鸾生的脑袋,温和一笑道。
她是知道夏向晚的经历的,只不过在见到了与夏鸾生有几分相像的沈肆时,才隐隐猜到了那个隐藏在她回忆中那个美好优秀的女人到底是谁。从夏向晚退学离开老家来到宛城独自打拼的时候,她就陪在了夏向晚的身边,多年的朋友情谊早已经变成了亲人间的亲昵和熟悉。夏向晚的任性和天真仍旧像当年,没有丝毫的改变。她抗拒着融入社会和人群中,她更怕重新遇见一场相似的背叛。
周珏瞥了眼夏向晚,淡淡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夏向晚苦笑一声道:“这句话应该问沈肆,她到底想怎么样。”
“不。”周珏摇了摇头,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见夏向晚陷入了沮丧中,她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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