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戴著拳套,拳套前端是三根尖锐爪子,那锐器重重插入狂暴女巫的心脏,回眸时,连带地牵动了手部动作,将那颗心脏扯了出来,一摊摊的黑血pēn_shè出来,洒满了整个龙椅,有的更是溅到他那白皙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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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女巫的身体渐渐滑落,胸口被开了个大洞,它仍不断抽搐著,瞪得死大的双眼充斥著不甘。
似乎也发现狂暴女巫的这个状态,他举高抓著心脏的右手,在狂暴女巫渴求的眼神追视下,手先是悄悄松开,大概是欣赏够它的表情,少年扯扯嘴角,充满讽刺地讥笑著,那瞬间,他用力握住拳头,心脏应声炸裂,黏稠的暗褐液体自爪上滴落,滴在真的完全死去的狂暴女巫身上…
「阿阿阿阿阿……不要!!」捂嘴,胃酸在逆流,一整个想吐,脚不自觉跪地,不断乾呕著,却吐不出半点东西。
若是电影萤幕再恐怖的情节,他或许都能泰然自若的谈笑风生,但这是真正亲眼目睹的场面,理智上接受了,情感却下意识排斥著,如此血腥的画面,侵蚀他整个神经,好恐怖…好恶心!
相对於他的激动,苍溟、赤影、玄天、司马倒是过分沉著平静,只是微微蹙起眉,对少年的行为感到骇然,至於弑音和坠翼则浑然在状况外,早在苍溟开门霎那察觉到不对劲时,後退的同时就把手遮盖上弑音、坠翼的眼睛,他们压根无从得知这幅景象…
眨了眨眼睛,少年一脸困惑地凝视著凌皇,沉默了良久,他抿了抿嘴,说道,「喂……你过来。」
半跪在地的凌皇,正努力地跟停驻在脑海中的画面奋斗,压根没听见那道声音,他低著头,捂著咳到发疼的喉咙,那样…腥杀的、鲜红的血泉,占据了他全部心神。
「喂…你有听到吗?」始终等不到回应的少年拧起眉,寒霜了脸,低低斥吼一句,音线更加冷冽了。
过了几秒钟後,凌皇也镇定了不少,许是对方看他的视线太过热烈,他终於察觉到他在叫他,抬起头,眼里仍充满对他的畏惧,错愕地比了比自己。
「对,就是你,过来这里。」缓缓点了点头,少年扬了扬嘴角,轻笑。
「不……」反射性的,凌皇慌乱地直摇著头。
到嘴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正欲站挺的身子,後背猛然给人踹了一脚,他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煞也煞不住,愤然地扭过头,他看见司马望扬起的灿烂笑颜,该死的…非常劣质!
「哇哇哇哇……」地板上淌著一滩滩血渍,凌皇完全止不住不断滑开的脚步,好不容易停下後,是在离龙椅不到几十公分的地方。他发觉踩在脚底的东西,有些软,滑溜溜的,诡异的踏感,令他皱了皱眉,联想到可能的情况後,他僵硬著身子,一点一点的慢慢低下头…
分不出形状的内脏,局部泛著黑点,上头缠绕著血淋淋的肠子,几只肥兜兜的蛆攀爬其上,无声地蠹蚀著…恶!
「哇阿阿阿阿………」不看还好,这低头一看,浑身打了个哆嗦,整张脸瞬间涮白,逃避心态的把眼睛紧紧闭起,然後不顾一切的拔腿往前奔,一毫不差地撞上少年。
太过戏剧化的变化,在场没一个预料的到,包括一直注视著凌皇的少年。
视线顺著那个反应夸张的男人下移,无暇理会地板上的杂碎,他只注意到他的腿骨颤抖著。
正想说些什麽,来还不及发作,一道身影气势磅礴地扑了过来,对方的头颅狠狠撞上他的下巴,痛感扩散开来,麻痹了整个脑门,但少年的劫难还未结束…
这股巨大冲力将两人的身体击飞,手下意识环住对方,把他圈在怀中,少年的後脑勺直接砸上後方的墙壁,年久未修,已不怎麽坚固的石墙出现龟裂,一块块泥石块倒塌下来,湮没了他们的身型。
「哇靠…真壮观!」站在门边看戏的閒杂人等赤影惊叹。
嚷嚷吵著也要看无效後,弑音跟坠翼至今仍不晓得发生啥事,听见他们倒抽口气的声音,纵然很好奇,却插不上话。彼此对叹了口气,认命地用密频谈情说爱起来。
「阿…不对!凌皇、那个不知名的帅哥?没事吧?」扯了扯嗓子,他补吼了一句。
「不会真挂了吧?」半晌,得不道回音,苍溟挑了挑眉。
「血条没见底…应该没事。」司马望理性的做出结论。
「嘘,有动静了…」目光一直没离开石堆的玄天做了个噤声手势。
抬脚踹开厚重石块,相叠而起的石块一同崩落,发出很大的声响,扬起地上尘砂,褐土色的灰尘沾在彼此身上,突显出他们的狼狈惨样,少年大口大口喘著气,疲惫占据他的表情。
白皙脸颊上多了不少道刮痕,衣袍、手臂、脚,都让石块砸伤,尤其是脑门抽起阵阵剧烈痛憷,左手往後脑勺摸去,温烫黏稠的液体沾满掌心,迟疑地将手摊在眼前,一片鲜豔的血红,眉头不由得轻轻蹙起…
这是他的血,他流血了。难怪…这麽痛。
「喂…你没事吧?」被这样一个重量压著,少年有些吃力地摇了摇凌皇的肩膀。
「唔…哇阿!!!恶心死了!」低低呻吟一会,凌皇睁开眼,侧了一边的脸,视线望过去恰好又是一幕幕震撼人心的尸脏血块…受不了的尖叫,机械地转过头,双手牢牢抱住垫在他身下的人,将头颅缩入他的臂弯。
「痛…」胸口让他这样一攒,惊动了整副躯壳,伤口活生生裂开,疼痛感更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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