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视线中,隐隐约约可看见模糊的轮廓,抵挡在前方的,又是一道水幕。
挑了挑眉,司马望跨了过去,不同於先前那个水幕,这个水幕流动的水是真实的,冰凉的水浇播下来,冷意在身体散递开来,正想开口提醒少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看著同样湿了一身的苍溟,司马望难掩开心的轻笑著,他甩了甩头颅,发丝垂涎著水滴,湿淋淋的衣襟紧贴住肌肤,勾勒出高瘦不失壮硕的身型,多了份狂野气息,意外的,比平时帅了几分。
宛如一座皇家宫殿,这个空间豪华的夸张,四面八方皆是黄金打造出来的,标准挥霍钱财的奢侈浪费,司马望诧异地眨眨眼,不过真正让他感兴趣的,还是插在正中央石地上的黑剑。
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将其拔了起来,没有石崩地裂,过程一点也不惊天动地,轻轻一拉,剑便离地,把玩在手中,指尖摸抚遍整把剑,将脸贴上剑身,失了神地摩蹭了下,然後扬起非常愉悦的笑容。
「扮家家酒的游戏该结束罗!」呵呵笑了几声,司马望转过身去,剑端指向苍溟,那个亦步亦趋跟在他後方的少年,「你究竟是谁?」
「问这什麽蠢话?我是苍溟阿,血刹苍溟。」皱了皱眉,古怪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低吼。
「哦?」声音挑高几分,颇具深意的瞄了他一眼,勾起唇角,笑道,「竟然你是苍溟,那你肯定清楚了…我跟你的关系是什麽呢?」
「啊?不就朋友吗?」张了张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不,错了喔…」抬起他的下颚,司马望露出一抹与平凡淳朴外表不符,邪佞的、有些张狂的恶质笑容,「还要更亲近点…」
「什麽?」似乎感觉到危险,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们的关系阿…」撩起衣摆擦拭剑身,银色潾光倒映出他的笑容,看准了苍溟的左胸口,话音落下的同时,黑剑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穿过厚厚的胸膛,「是恋人哦!」
司马望口头说的自然顺畅,手上的剑法完全不留情面,就这麽…笔直的刺了进去,纵然被刺的不过是顶著他俊俏外貌的不知名物体,但还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下意识摸了摸胸口,苍溟莫名地泛起一丝冷意。
「哇!司马哥真帅!」弑音大声尖叫著,甚至手舞足蹈起来,黑剑不偏不倚刺过心房,高湛技术叫人痴迷。
「这、这算告白?」坠翼抿抿唇,萤幕里的画面及音效,实在太过震撼了。
「噢噢,好甜蜜啊!」凌皇兴致盎然地吹了吹口哨,拍了拍石化掉的苍溟,十足看好戏的欠扁模样。
赤影更夸张了,他整个人贴到苍溟身上,硬是在他胸膛摩蹭著,「小溟溟,你实在太见外了…这麽好的消息怎不早点说呢?」
「闭嘴!」眼睛死死盯著萤幕,颇有要将人瞪死的气势,一度听到理智线断裂掉,苍溟呆愣了足足好几秒,暴躁的推开赤影,视线冷冽了几分,青筋在额上抽动,近乎是用吼的咆哮出来,「我跟他,什麽关系也、没、有!」
「欸,快看。」玄天淡淡笑著,揽过赫然被推开的赤影,正当想出言调侃好友时,画面忽然出现了变异,他不禁伸手指了指萤幕。
「gaver罗!」用力向前刺的更深,然後一口气向外抽出,浓稠黑血自胸口处pēn_shè而出,溅满了他与少年的脸,浸黑了整片地板,那滩黑血像是有生命力般,不断侵向四面八方,将璀璨的金黄壁色瞬间染黑,犹如黑炭。
「还不露出原形吗?」整个空间笼罩在黑暗下,司马望不甚在乎的抹掉脸上的血渍,凭著直觉走到单脚跪倒在地的少年面前,手粗鲁地扯起他的发丝,看著他的眼神倏地闪过几分杀气,问题过了半晌仍得不到回应,他渐渐不耐烦起来,甩了甩黑剑,又在他身上刻划几刀,血肉纵横飞洒,乍看下挺恶心的。
「哈、哈哈…哈哈哈…」捂著腹部,趴扶在地的少年爆出笑声,狂妄疯狂的笑声,抬起头,秀丽端正的五官扭曲在一块,那副身躯逐渐溃烂,残缺不齐的手攀上司马望的衣袖,「真有你的,居然辨别的出真假…」
扫了亦怪非怪的家伙一眼,厌恶地拍掉那只手,顿了一会,试探性的唤了一声,「魇鬼?」
「……」身体风化成粉屑,融入黑凄凄的暗色间,没有应允的回应当成是默认,一道粗犷低沉的声音猛然响起,辨别不出方位,「你,究竟从何发现我是假的?」
「直觉。」搔了搔耳朵,司马望给了个让人吐血的答案。
魇鬼是只小型boss,实力大概列为中等,至於等级、技能、攻击型态都仍是个谜。
司马望不由得皱起眉头,视线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要在这种状态下,对上这个形体不名、来路有问题的魔兽,不论从哪方面设想都是棘手阿!
一道气焰无预警地划破空气,隐约察觉到波动,司马望侧身避开,却仍晚了一步,透明刀刃自左脸颊削过,划下长长一道血痕…
「唔!」闷声出声,眉头微微蹙起,脸颊是火辣辣的痛,无暇理会伤口,司马望专心思索著方法,饶是他身手再好,要在这种备受局限,完全看不到敌人的状况下作战,太吃力了。
眼前黑茫茫一片,睁著眼也无济於事,索性阖上眼眸,不让世俗事物影响他的判断,血渍垂涎滴落在地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造成回响,气氛弥漫股烟硝味,战势一触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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