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离点了点头。
“百学堂里的先生说你很聪明,你休息几日就继续去学堂吧。”韦重阳看着韦离一声不吭的样子,还以为他心里有气,沉声道:“你几个哥哥不懂事。我也罚过了。后来找你也找到了现在。”
“放心吧,以后没人会招惹你。”
“今年中秋的国士选拔,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韦离闭眼,“是”。
韦重阳看了看韦离的腿,“过后会有医师给你调理,应该不会有大碍”。
韦离当没听到,转身跟着家仆去了自己的院子。
韦离却是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三个哥哥。
听说他们被送去了清河晏氏游学,还有其余几大世族里的子弟。说是游学,不过是世家之间互相结交罢了。不过可以想见韦家的待遇,接连三年落选国士,世家里几乎没人会看得上吧。
这样安静的日子过得很快。白日里跟着先生在学堂里读书,下了晚课就是一个人回院子温习。很多时候韦离都觉得自己会忘了那段时光,太过平淡,有时候又很无趣。
但是那个人,怎么也忘不了。
那个时候伤口渐渐好了,赫真就会带着自己去看养的几只羊。小羊咩咩叫,围着栅栏转圈,韦离能看一天。赫真就会嘲笑他,“要不给你也围个栅栏,不对,你都不用栅栏!哈哈哈!”
韦离这个时候总会尽最大努力站起来踹他。
对,踹他的救命恩人。
赫真是山野里长大的,性子格外疏朗,这个时候也不恼,况且就韦离那点力气,还没羊的力气大。
跟在韦离身边的兔子长大了许多,活泼得很,韦离读书的时候就待在他脚边啃叶子,偶尔会出神望着韦离,韦离也低头望着它,轻声问:“你在做什么?”
兔子低头继续啃叶子。
韦离笑了笑,继续捧着书读,却再也看不下去。
距离中秋应试还有十来天的时候,韦离一个人骑马偷偷跑去了狼遥湾。
屋子还在,羊也在,就是人不在。
韦离拴好马,围着屋子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见到人。“赫真”、“赫真”地叫,到后来,韦离索性躺在人榻上,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喊着,喊着喊着,就睡着了。
赫真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的马有点奇怪,一进屋,看到榻上背朝着他睡着的人,一瞬间差点忘了怎么走路。
那人恍若未觉,嘴里砸吧砸吧一会一个“赫真”。
赫真像做梦一般,慢慢走到榻边,倾身仔仔细细地看着韦离。推了推,没醒,赫真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低头笑了笑自己,便起身做饭去了。
韦离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就是一桌的饭菜,几乎是从榻上跳起来,自动搬了小板凳乖乖坐在了桌前。
赫真捧着两只碗一转身,就看到了规规矩矩坐着等着开饭的韦离,两只眼睛睡得通红,眼里却只有那两碗饭。
赫真哭笑不得。
无需多言,甚至一句话都没有,两人之间仅凭眼神交流,吃得无声胜有声。
“我下个月就要去京里考试了。”韦离吃饱了,趴在桌上打着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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