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香连走带跑出了主屋,方向与去买菜的小杏相反。
“唉。”徐耘宁看得挺犯愁,“怎么闹起来了呢?”
阮轩在一旁静观,若有所思,“原来小杏没有跟小香说过这件事啊……”
“是啊,我以为小香很了解小杏呢。小杏也真是,明知道小香是个胆小怕事的,突然这么说出来,还是当着我们的面,又吓人又添堵,摆明了要睡地板。”徐耘宁颇有同感。
阮轩愕然,对此反应甚大,“睡地板?”
“怎么?”徐耘宁疑惑。
阮轩咬着下唇,小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在想……天气冷,睡地板不好受,耘宁我们要不要收拾个屋子,让小杏有个地方休息啊?”
“切。”徐耘宁白了阮轩一眼,“你以为睡地板就是一直睡啊?说不定,小香半夜觉着被窝冷了,给小杏上去呢。”
“我不知道啊,我没睡过。”阮轩委屈。
徐耘宁失笑,“那是因为我们没吵过架。”
想了想是这么回事,阮轩眨眨眼,忽而问,“要是……真吵了呢?你也会让我睡地板吗?”
阮轩眉目清秀,皮肤又白又嫩长得乖,眸子水汪汪的,咬着下唇皱着眉头的模样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徐耘宁看得轻叹出声,温柔点一点阮轩微蹙的眉心,无奈,“不舍得,还是我睡吧。”
“耘宁~”阮轩走过来张手要抱。
徐耘宁瞥去一眼,把怀里的豆子亮出来,“没空。”
“一起抱嘛。”阮轩小心挪到她身侧,转了半天伸手揽住她,把豆子也圈在怀里。
心里一暖,徐耘宁转头蹭了蹭阮轩的脸颊,“哎,小杏说的事情,你怎么想?”
“我觉着不错,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多好啊。”阮轩轻声答着,唇角弯起,一脸向往。
徐耘宁想了想也是,可心底犹有些不安,追问,“你不怕朝廷钦犯?”
阮轩撇撇嘴,“怕什么。要是我的身份败露了,我也是个朝廷钦犯啊。”
“也是。”徐耘宁点头。
“耘宁不怕吗?”
徐耘宁瞪一眼阮轩,“你忘了刘婶的事吗?说起来……我同样是个犯人。”
“看来是次逃亡。”阮轩叹气。
逃亡的词眼说得重,徐耘宁心里一咯噔,看过去,阮轩竟是随意一说似的,光顾着伸手逗她怀里的豆子,完全没把这当回事,松了一口气,“逃亡就逃亡吧,可是……小香那边……”
“会好的。”阮轩靠着她,柔声道,“经历这么多,小香哪里舍得呢?”
正如阮轩所说,吃午饭的时候,小香给小杏夹了肉最多的那块排骨,嘟囔一句,“快过年了,总要走亲访友的嘛,去看看你的朋友也不错。”
小杏没动排骨,抬眼瞧去,见着小香窘迫的脸勾起一笑,“好。”
徐耘宁和阮轩对视一眼,也乐呵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走?”阮轩问。
小杏思忖片刻,答,“后天。”
——
短短两天,她们四人要做不少的事情。
打算在半夜安静离开,阮轩忍着不适,去跟现任县官打声招呼。还好,看在修葺学堂的功劳让人的份上,新县令尤依宏算是通情达理,点头准了,吩咐郑捕头为他们开门。
“阮大……”郑捕头话说到一半,突然惊醒要改口了,低头闷声问,“阮公子,你要走?”
看着郑捕头,阮轩恍若回到了刚上任的时候,声音微颤,“是啊。”
郑捕头叹气,“何必呢,这好歹知根知底……”
“我已经决定了。”阮轩吸吸鼻子,收起伤感的模样,抬手用力拍了拍郑捕头的肩膀,“你好好干,哪天升了职,风风光光去岳母家把嫂子接回来。”
郑捕头摸摸鼻子,“借你吉言。不过,后天这么急,我都没能为你摆一桌践行酒。”
“这种客套就不必了。”阮轩微笑,“老仇那边我不方便去,麻烦你替我告个别。”
愁眉苦脸点了头,郑捕头答得不情愿,“好吧,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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