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晋眼神莫测,见宋齐目光炯炯毫不恋栈,敦促着退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方向身后人笑道:“倒不是个徒有虚名的。”
这位关外王爷名为耶律晋,年龄不过二十有余。
一干兄弟知道,与宋国的战争,是费力不讨好的活,有点什么岔子只会落得骂名。朝中内斗火热,勾心斗角尚且来不及,谁愿意在这个地方分心,后方享福勾心斗角来不及,谁还在乎边塞区区一点兵马。
只有耶律晋一马当亲自荐请缨,来到这,立志攻下宋国。只因耶律晋心里明白,母家身份低微,毫无助益,要想在一众母家显贵的兄弟中,被父皇高看一眼,有所倚重,就一定啃下这块难啃的骨头,攻打宋国突破防线。
耶律晋虽驻守边疆指挥,只做与谋士军师一起在帐内,背后智囊,调动兵马突击袭击骚扰,一向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并不披挂领军上阵。将士中很少有人见到他真实面目,但人尽皆知这位爷神秘莫测,脾气最是不好,一旦得罪刑罚最重,任凭你如何恳切求饶,都不会放过。
他在边关几年,野心勃勃数次攻打宋国边疆,造成边塞动荡,防御戒备加强。
偶尔也会有所收获,勉强撑着功过相抵,才能不在一干兄弟中落得骂名。
眼见着父王的身子一日坏过一日,早被酒色掏空,耶律晋曾默默回想着来到边关几年的事情,盘算心得,心里有了数,最难啃的骨头只怕就是这个宋齐了。
这次也正是为了宋齐这块难缠的骨头而来。
他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啃下宋齐这块骨头。他的身份地位宋家于朝中的影响,格外得到陛下青眼有加,都决定着这边关的兵马部署和军工分配。
耶律晋早就听说过宋齐,宋家。
现任边塞兵马元帅的鄢陵,是宋齐祖父的老部下,一路陪着宋齐父亲,现在带着宋齐,倾尽本事,毫无保留传授给宋齐,兵马元帅这个称呼更像是为宋齐保驾护航。
鄢陵本是跟着宋齐祖父的小将,后来跟着宋齐父亲,宋齐叔父,一个一个陪着宋家人,看着宋家人葬身在这片土地。
鄢陵和宋齐父亲生前本就是至交好友,这就是为何宋齐到边关后,除却家族影响,更得主帅照顾。
宋家世代在这片土地上,不知扰了他耶律家多少好事,耶律晋虽然敬佩宋家为人肝胆,但不为自己所用就该除之而后快,斩草除根。
耶律家面带冷笑,心里自是盘算,如何为之。
棋逢对手是人生一大幸事,但他不想因此过多消耗时间。
☆、第 11 章
那日,宋齐在边关镇上遇到了耶律晋,例行盘缠,却稀里糊涂的和耶律晋的手下交上了手。
宋齐带着周瑾并几个兄弟,神情严肃照常巡逻盘查,唯恐有一点疏忽。宋齐生性谨慎,凡事能够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鄢陵格外欣赏宋齐这点。近两年来,塞外骚扰甚重,这边关重镇,人人谨慎,小心防备。只怕一日家园不保,马革裹尸。
耶律晋在城门外,官道边上的茶摊上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宋齐的一举一动。
宋齐警觉,被意义不明的注视目光,看得心里发毛,敏锐的目光几次打量身边人群,又无从发现目光从哪里发出。
当时宋齐怎能想到,敌国堂堂边塞主将耶律王爷会坐在路边,如同普通粗汉一样打扮,喝着一枚大铜钱一海碗茶的茶摊上。
耶律晋眉眼带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着宋齐警惕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递了眼色给谈安,谈安会意,眼见着将士盘查过来,带着手下和盘查的将士胡搅蛮缠起来。
“你们…是什么?”谈安装作听不懂宋语的样子,故意发音带着塞外音调极重。
“我们是例行巡查。”周瑾有礼回道:“请表明身份。”
“是干什么?干什么!”谈安脸上写着蛮横,干脆说起了塞外话:“不要觉得我们不会说宋语!”
“我们不过例行巡查。”宋齐手下将士有略通关外语者,忙上前道。
手下佯作听不懂的样子胡搅蛮缠,驴唇不对马口,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硬生生的能扯到一起。周瑾等将士应付不得,有心分辨,总会被曲解成另一个意思,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谈安等人见周瑾等人急的额头上出汗,推的动作愈演愈烈,幅度愈来愈大,眼见要上手要厮打起来,周瑾等将士为了自保只好还手。
宋齐见势不好,心内慌张不已,心内恨着自己唇舌笨拙,上前急切的想要劝架,分开撕打在一起的众人。谈安会意的接收到耶律晋别有深意的笑意盈盈的眼眸,顺势将宋齐搅入战局内,宋齐不得已,只有自保。
谈安递了眼神,给几个属下,各自会意,掏出随身兵器,刀刀可以致命向宋齐砍去。
宋齐再无办法,花缨枪舞舞生风,想要吓退对方便好。
却不想奈何对方仗着人多,宋军军令约束,不能滥杀无辜,尤其塞外百姓。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仍旧是气势汹汹的冲上来。
宋齐又不想伤人不占优势,心内急躁,下手难免失了轻重。耶律晋觑得分明,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真要闹起来,离得最近的是宋军,只怕不能全身而退,一声呵斥,叫自己人退下。
耶律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如同普通商人一样,带着诚惶诚恐的讨好笑意走到宋齐面前,宋齐警惕不敢大意的打量着卑躬屈膝的耶律晋。
两人一比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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