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絮为了他所爱的人,为了他想尽忠的公会,选了一条让自己痛苦的荆棘之路。
说不定,他会被菽渠误会、痛恨。
说不定,光之空、蔚蓝所有玩家都会以为,他是一个背叛公会的小人。
要放了菽渠吗?
不放,名誉值掉到附五千,对老玩家而言简直就是恶梦。
要放,却不是我能擅自决定的。
“端。”苦恼之间,一个人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我累了,这次便宜你就先让你抱著。
“不是说晚上才会上。”我双手叠在他的胸口,趴了上去。
“你都不想我?”
“想你做什麽?给我老实讲,你刚刚听多少了?”真讨厌会长能查询公会成员位置的权利,人民的隐私权呢(= =)?
“一句都没听到,我才刚上。”耀不爱别人对他说谎,自己也是诚实的很。
“嗯。”我闭上眼睛。
“你可别在这里睡著了啊?想睡就下线休息。”
“好。”继续趴著。
“……”耀脱下自己的红色披风披在我身上,虽然这根本档不了多少冰雪刺骨的寒意:“冷吗?我们先回光城。”
光城靠近魔域,不像花袖子这边寒冷。
“光皇耀,你知道吗?”我在暖暖的怀抱里,小小声问道。
“什麽?”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分离了之後……蔚蓝发生了这麽多事。”
“是啊。”他将我过长的浏海拨到耳後:“所以我说了,你对蔚蓝,影响很大。”
“呵呵。”在友絮面前完全不曾想要出现的泪光,此刻却忍不住滴落下来,光皇耀用他的手接著,深黑色的拳套上很快积了一个小水潭。
“光皇耀,我告诉你……我对不起瞒的所有人。”
“不准你,对不起光之空。”
耀扔掉手中的小冰块,捧起我的脸,爱怜道:“好,你说的我都听。”
比起友絮,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当初逃掉的我,用尽了一切理由来诠释自己的懦弱。
也许那些藉口说服了所有人,却在我自己心中留下了一个疤。
“我、嗯……我……对不起他们……”
“不要说了……端,我知道你错了……没有人怪你的。”耀安抚似的摸著我的脸颊,再次低下头。
她颜、无剑、濂、乐……还有好多好多人……
我缠上了耀的颈子,在白雪的国度里,我需要温暖。
所以,就这样抱著我吧,直到我不再寒冷。
直到不再孤苦伶仃。
18
高耸的城楼,烈烈强风,我拿著望眼镜坐在光城顶端,摇盪的红色旗帜和一个一个小黑点在下方移动著。
我一点也没有城战之前的紧张感,随意摆晃著小腿,伸手拿了块饼乾吃。
我是军师。
让一个入公会不到一个月的人担任这个职位真的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不过既然光之空团员投反对票的人数不到十分之一,我也就答应了。
耀、与同、天夜这三只大狐狸这回卯足了全力,两个带战一个埋伏总之就是全都参与实战去了,总不能把城堡放空城计,於是守城和变换战术的责任就推到了我身上。
“与同,西门的暗杀和术师都还没看到,来得及吗?”「喀」一口熊宝宝造型的饼乾三两下便被我吃掉了,虽然吃这些东西也没有味觉能感受甜还脆,不过人嘛,无聊的时候都要喀瓜子啦,蔚蓝里没有瓜子这种东西,我只好吃商街城民赠送的饼乾罗。
(商人制造或np或精神值,不过除了转职之前的职业「初生」,一般玩家不会使用这种低效率的补品,但多数食品包装精美、造型可爱,许多人将之作为礼品或收藏。)
“大嫂,ok的,我们已经到铃铛树附近,到西门後我再会再排队形。”
“嗯。”
西门是为了防范花袖子会支派小队潜入光之空而特别防守的,我们打算在西门周围密藏十几个舞士,一些下结界阻挡,剩下的就施展合技展开反攻,而与同的任务就是和几名术师、暗杀者藏在西门更里面的一座墓园,以免花袖子找了其他公会帮忙,我们的舞士守不住。
准备迎接敌人的东门──最前方是一排手牵著手的美丽舞娘,女舞士的团体攻城技能「守护之鞭」向来是城战的第一道防线,若能撑得久,不仅城楼、屋舍上的弓箭手、等候在城门边放法术的术师能削减敌方大半势力,属性师更可趁隙了解对手第一披攻击者之属性,尽快改变城中属性因应。
接下来便是布满了剑士的中场,是整座城的主要战力。
暗杀者分散全场,负责抓掠漏网之鱼,并保护城中的属性师和牧师。
最终战场城堡周遭,男舞士要一齐放大范围的技能「束缚之音」,暂时减缓对方的速度,并有百分之二十的机率把敌人固定在结界里,弓箭手要快速转移攻击目标,不停施放箭雨。
城台上的术师此时也必须分成两类,一团狂放大范围魔法重叠在束缚之音上,另一边尽量锁定敌方的牧师,让就算攻进城堡里的敌人也少了後援。
城堡之内,又是一堆敏捷、力量为主的暗杀和战舞守候著。
最可怜的应该还是满场跑的商人吧,必须冒著趴地的危险帮忙提供武器、修防具。
蔚蓝跟其他游戏的城战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如果玩家战死了,便会传送到官城的重生点,此时只能和没参加攻城的玩家一起看城中央的大电视了解状况,无法重回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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