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是沉默惯了,可他刚意识到小年轻其实有在巴结他,他也觉得不对味极了。
倒不是尴尬,就是有些无措,被这等情绪一影响,他就更不想说话。
这套房子虽然定期有阿姨过来打扫,可沈昭已经许久没来了,方一进门,就被屋里冰冷的气息倒冲了鼻子。
沈昭把钥匙扣在桌面上,抬手去解领带和扣子。
他做起事来有条不紊,沉稳儒雅,就是个解扣子的动作都能迷死人。
萧父不止一次在萧垚面前夸沈昭。
萧垚自己也憧憬过,他把沈昭摆在冲刺的对面。
像拿冠军那样,沿途布满荆棘,他都要大胆往前冲。
也不知是不是他摆错位置还是爱人和偶像根本就不能是同一个,两年了,这人是越追越远。
就算是得不到沈昭反应的那两年,萧垚所受的失落都没这两天多。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
正想跟他说话的沈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萧垚很丧。
沈昭也进去了,没在房间看到人,反而浴室有灯。
于是他在房间内的懒人沙发坐下,双手交握,手肘撑着沙发,姿势虽然随意,可却不容人忽视。
他等了二十分钟,一身水汽的萧垚才从浴室出来。
也不知是他在浴室待太久还是什么原因,沈昭看他的眼睛有点红。
萧垚轻声说:“你可以去洗了。”
“不急。”沈昭说:“我想跟你谈谈。”
萧垚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脑子飞快运转,又不得不强装镇定说:“谈什么?”
“我们的婚姻...我想跟你聊聊。”沈昭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
“行,你说。”萧垚假借擦头发的动作来遮挡自己情绪。
沈昭说:“我想结束掉我们的婚姻,你也知道它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毛巾挡住了萧垚的脑袋,也挡住了他被死死咬住的下唇和泛起水雾的眼睛。
沈昭没看见他的表情,见他也不像发火的样子,又接着说:“我想分开对我们谁都好,你觉得呢?”
他说的是有商有量的话,可内容却让人充满绝望。
萧垚后悔跟他回来了,这样就能再拖一天。
萧垚眨了眨眼,泪水落在地板上。
跟沈昭结婚两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沈昭面前落泪,虽然有块毛巾挡着。
很快这块遮羞布就被萧垚扯了下来。
他用毛巾重重地一抹脸,眼泪也好被咬得发白的唇也好,统统恢复正常。
他丢掉毛巾,转身背对沈昭:“我不离婚。”
沈昭没料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站起来,说:“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又何必用婚姻禁锢自己?”
不在不在不在你个死人头。
萧垚又痛又气,他猛地转过头来,说:“这话分明说的是你,我不喜欢你我干嘛要上赶着嫁你?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这么缺男人,我谁都没有缺,只是想要沈昭。”
他激动的眼又红了,看着又要决堤,他气自己不争气,用手臂胡乱抹掉:“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结婚两年,你有主动关心过我吗?我再怎么浪你都一笑置之,你娶的是老婆,不听话你不会治?可你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吭,我会怎么想?”
两人的第一次争吵暴露出来的历史遗留问题真多,沈昭被指责的反应不过来。
他一会是想萧垚的那句话“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这么缺男人”,一会又是萧垚的“我喜欢你”。
两句话在他的脑子里斗来斗去,半晌没分出个高低胜负来。
萧垚见他又是那副样子,恨恨地怒骂一句:“你就是个混蛋。”然后重重一摔门,离开了。
沈.混蛋.昭反应过来,意识到萧垚什么都没带就走了。
身上还穿着短裤短袖,连忙转身追了出去。
沈昭连鞋都没有换,看着电梯一路往下,忙搭乘另一部电梯下楼。
深秋的s市已经开始转凉,萧垚出了公寓就被晚风迎头吹得够呛。
显然,萧浪浪的气势维持不到三分钟就又灭了。
萧垚走在小道上,吸着鼻子骂沈昭:“我他妈眼瞎才看上你,离婚就离婚,谁没谁还活不下去了...”可骂完他就后悔了:“我眼瞎才不会看上你,谁答应你离婚?我批准了吗?”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路灯,惨然笑说:“我还真他妈没用,一个男人而已,搞得要死要活。”
然后把他搞得要死要活的老男人就在身后喊道:“萧垚...”
沈昭穿着拖鞋追出来,白日里的总裁范此刻荡然无存。
萧垚没有回头,他在想:“你追出来干嘛呢?这是闹离婚的样子吗?”
沈昭气息不稳地说:“你把话说清楚。”
萧垚转身,说:“说个屁说,我现在一肚子委屈,你让我说什么?”
沈昭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别这样。”
萧垚嗤笑道:“那我要哪样?一砖头磕死你吗?”
沈昭是好脾气,但不代表他没有:“你委屈我就不无辜了?要不是你我们也走不到这一步。”
当年的事就是萧垚的那块脓。
挤不掉留不得,怎样都是难受。
“呵...”萧垚短促地笑了声:“可不就是我混蛋,要不然沈总怎么会被迫跟我结婚?要不是我,沈总现在指不定婚姻美满,哪用得着经历这些糟心事。”
“我...”
萧垚打断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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