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说我嘴唇的问题?”白川虽然满脸不解,可是听了高泽权的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她实在是不能理解高泽权站在雨里想要表达什么,“按着正常的思路,不应该是高泽权骑着车,自己坐在她身后撑雨伞的吗?”她想到。
“那个……”高泽权的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她一会儿看看雨伞一会儿看看白川,两只手揣进裤袋里,又揣进衣兜里,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你发烧了?”白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着高泽权的额头几经对比,“很正常啊,你怎么了?”
“我认为女孩子的嘴唇不是用来说话也不是用来吃饭的!女孩子的嘴唇生来就应该是用来性感的!”红着脸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高泽权挥了挥手,把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小物件塞在白川的手里。
白川十分愕然,摊开手心的时候,一只小巧却十分精致的唇彩静静地躺在她白皙的手掌上。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白川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雨珠的舞曲都消失了,她只能感到自己的双腿紧随着缥缈的思绪开始变得绵软。雨中的那一抹粉红色的塑料外壳格外扎眼,这是高泽权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她仿佛看到自己眼前盛开着粉色的桃花。
“为什么?”
“星期天在商场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就觉得很适合你。”
高泽权的话语很简单且没有拖泥带水的出现任何修辞,但是极其富有感染力,每一个字眼都能触碰到白川那心弦深处本不可侵犯的禁域,也许正是因为她所特有的说话方式,白川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我是不是有点稍微喜欢上这个糟糕的家伙了?”
雨中,自行车的座椅上挂满了水珠。
“你……”白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高泽权惯性的以身高优势伸出那只没有举着雨伞的手臂环住了她。
“你……”白川将头紧贴在高泽权的胸口前,她能感觉到有一丝隆起,可是她说不出一个字,一切都太过突然,温暖的拥抱让白川措手不及,空白的大脑甚至几度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嘘……别吵,你不觉得这雨声很像我的心跳吗?”高泽权把嘴唇贴在白川的耳边,她的刘海还在滴着水珠。
白川用手摸了摸高泽权稍微隆起的胸口,“没错,眼前这个家伙是真实存在的,她的体温正像火一样灼着我的脸颊。”
“啾!”的一声,白川终于被高泽权那让人心醉的呼吸击垮了。溃不成军的她只是记得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以及高泽权充满弹性十分柔软的嘴唇……这是白川第一次拥有纵使万劫不复也要依偎着一个人的感觉……
阳光像午后的金色麦田一样灿烂,这种惬意终于在驱逐了云海之后才重新展露出来,雨停了。
车轮旋转着,旋转着最终在地面上写下了悠久的篇章,也许是浮生搅扰了少女的年华之梦,这首情诗成了她无声的告白。
“她热切的脸,如夜似雨似的牵扯着我的心,于是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世永恒的接吻。”
白川坐在高泽权的背后伸出双臂环着她的腰,其中一只手的手心里还紧紧攥着唇彩。
她灵魂深处的最后一点幽光也陨落在了地平线上。
第11章 ·10·
·10·
“戈弋?”
白川冲着戈弋挤了挤眼睛。
雨停之后,太阳的回归使空气变得焦躁起来,地面上的水洼也渐渐变得干涸,水蒸气打在白川的脸上,就好像是在蒸桑拿似的,白川感觉到自己的浑身上下挂了一层粘粘的汗液,尤其是腋下,甚至连内裤都湿透了,卡在屁股上实在是难受的要命,于是便在椅子上扭来扭曲。
她从制服的衣兜里掏出粉饼,噘着嘴、对着小镜子补起了妆。
“戈弋?你说爱是什么?”
非常值得庆幸的是f高中的社团纳新活动并未就此搁浅,雨停之后一切依旧按着预计的那样进行,学生们这才得以从枯燥乏味的课堂阴影之中逃离出来,担任部长职位的戈弋和白川作为文学部的核心人物自然也是如此。
一年级的孩子们对所有的社团都抱着好奇的心理,白川看到他们好奇而又渴望的眼神的时候,竟然能回想起自己刚刚来到f高中时候的样子,和这些孩子相比,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应该会更傻一点。
“嗯……”戈弋故作深沉地说:“爱嘛,就是爱喽!”
“什么啊!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这问题本来也没有固定的答案吧?爱有很多种,父母对孩子的爱,朋友之间的爱……”说着说着竟然十分不自觉地从地里掏出两颗绿色的布丁,她把其中一颗摆在白川的鼻尖底下。
“唔……那我换个说法!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呢?”白川学着戈弋的样子,揭开塑料薄膜把整个布丁含在嘴里,以至于她在这说句话的时候吐字十分含糊不清。
今年的文学部并没有像往年那样在社团活动室的门口做宣传,而是转移到了室外。就连文学部隔壁的漫画部都搬去了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文学部自然没有不去室外的理由。对于这样的事,用戈弋的原话说则是“能看见帅哥也不枉费我偷偷化妆的辛苦!”,就在戈弋说这话的时候白川又联想到了某种昆虫那几条不可名状的腿。
当然这样做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首先就是在太阳下暴晒,其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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