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打坐,只不过调匀了气息。消耗的精力,自然没有那么快复原。可花悠然性情高傲,自不愿承认自己力不从心,“走吧。”
华青烆真心十分体贴,强行背起花悠然,步履稳健,朝山下走去。
面对华青烆如此行为,花悠然只不过愣了愣,随即安心的趴在其肩头闭目养神。一日一夜的斗智斗勇,她确实累了。
雪未停,下山的路并不好走。二人循着太叔侯坠崖的方向而去,心思各异。走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华青烆才道:“教主养了一株血莲花,若是花枯死,代表教主已然身死,生死蛊便会被催动。”
花悠然睁开眼,看着一片迷雾丛林,静默不语,耳听华青烆继续道:“我若死了,便是定数,你……你也不必伤心。”
久久没有听到花悠然说话,华青烆以为其已然睡着,不再言语。
茫茫白石山,要找一个人何其容易?
找了两个时辰,毫无头绪。
华青烆忧心花悠然的身体,在一株大树下停步,开口道:“休息一阵再说。”
说着将花悠然放下,四处张望。
远远传来一声狼嚎,她心中一喜,连忙循声而去。
花悠然一日一夜未进食,早已饿了,本想让华青烆去找点吃的,却见其已跑远,只好作罢,继续闭目养神。
小半个时辰后,华青烆拖着一只体型庞大的狼出现,一脸得意,挑眉道:“饿了吧?有狼肉吃咯!”
花悠然微笑不语,继续闭目养神。
华青烆知她累了,连忙跑开去找枯树枝。停下来休息,本就打算弄点吃的,且不说她的肚子早已饿得打鼓,花悠然肯定也饿了。冰天雪地的,吃点热的才暖和。
抱着枯树枝回来之时,狼皮竟然剥好了。雪白的皮,只刨腹处有点狼血。而花悠然则还是在盘膝打坐,神色如常。她的脸很苍白,就像落下的雪一般。
“哎呀,这狼可真体贴,知道我们要吃它,自己褪了皮。”华青烆一边生火一边偷瞄花悠然。
花悠然果然睁开眼。她只不过觉得华青烆背了自己这么久,想替她省点事儿,这才剥了狼皮。哪里想得到华青烆会来打趣她?转弯抹角的说她体贴?
华青烆适可而止,笑道:“你休息就好,这些事理应我来做。”
花悠然不理她,自行运功一周天,觉得好很多了才收功。睁开眼,入眼的是两个明晃晃的火堆。一堆火正在烤狼肉,一堆火就在她面前,显然是华青烆升来供她取暖的。
“在等一会儿,快熟了。”华青烆见她睁开眼,露出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同时将一只狼腿翻了个面。
花悠然起身,走到华青烆身边坐下,伸手将另一只狼腿也翻了一面,见火堆上还架着几块狼肉,开口问道:“烤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华青烆道:“吃不完做肉干啊!”
她猛地吸一口狼肉的香味,感叹道:“可真香!”
说着用手将已熟的一块肉递给花悠然,“你闻闻,香不香?”
花悠然心里觉得好笑,却也愿意附和华青烆,果然闻了闻,微微点头道:“香。”
“快吃吧,肯定饿坏了。”华青烆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自己也拿了一块熟了的肉,很不斯文的咬了一口,“腿再烤一会儿好吃一些。”
花悠然见到这副吃相不禁一笑,道:“好好的女孩子,怎地如此粗鲁?”
华青烆一顿,侧头去看花悠然,见人家果然吃得很斯文,不禁俏脸一红。她自幼被太叔侯当成男孩子抚养,从没有人说过她粗鲁。仔细一想,身为女子确实不应该有如此粗鲁的吃相。思及此处,也开始斯文的细嚼慢咽。
花悠然见她突然变得斯斯文文,只觉说不出的逗,不禁笑出声来。
华青烆憋不住了,问道:“怎地?”
“没事,你随意。”花悠然憋住笑,侧过头不去看华青烆,生怕又笑出声来,心道:“这人还真是有趣。”
火堆里偶尔“噼啪”一声,华青烆偶尔偷瞄两眼花悠然,静谧而美好。
就着雪水吃饱喝足,两个人又开始去找太叔侯。
茫茫山路,待她们找到太叔侯之际,已然是两日后。两日来,她们就吃狼肉,喝雪水。虽则都觉得腻了,两人都毫无怨言。花悠然精力已然恢复如初,只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华青烆也是一身伤,刀伤鞭伤,这些都是皮外伤,她嫌包扎麻烦,只草草的敷了点金疮药。
此刻雪已停,正是一日中的午时。
太叔侯斜挂在一株大树之上,浑身堆满了雪,张口凸目,已然气绝。
华青烆将太叔侯僵硬的尸身埋葬后,跪在雪地里磕了三个头。虽则太叔侯罪大恶极,可终归还是于她有养育之恩。
花悠然静静的看着,待华青烆起身后才问道:“人已死,生死蛊却并没有催动,为何?”
华青烆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没有人给出答案,二人只有回城。
刚下到山底,花悠然便看见了岑壁青。
岑壁青带着三个人,正准备上山。
跟着岑壁青身后的三个人,一个是蔺横,一个是云溪,另一人便是白淼。
一行人见到花悠然二人,均是一喜。
岑壁青连忙迎了上去。她并没有回鄞州,而是去找了云溪。云溪那时恰好找来了蔺横为白淼医治,听闻花悠然要与太叔侯决斗,怎么也坐不住了。如此,便带着白淼一起赶路。
他们首先去到了太叔侯的住所,想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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