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家里穷,没有电视机,有一天我爸给了我一本书,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那本书跟砖头似的,又大又重,我字也认不全,有些词语我会念也不懂什么意思,一边看一边问,看了一整年才看完。后来家里条件好了一点,我爸买了电视机,我看的第一部电视剧也是射雕,那时候我就想有电视剧真好,不认字的人也能通过电视看到这么好的故事。”陈颖吸了吸鼻子,“我从小就想当个演员,其实我长得挺丑的,我后来才知道长得好看比有演技重要得多,我没有放弃,我觉得我只是起步难一点,可我跑了好几年龙套也没演过正经角色,台词都没有的龙套能看出什么演技,长得好看才有展现演技的机会。那时候我遇到了方桦,我知道她精神有问题,可那时候我已经懂了一点娱乐圈的规矩,相比之下我觉得她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了。”
席然问:“她提什么要求了?”
“她让我去整容,这个我也想过,但我没有钱,所以她提出来的时候我一口就答应了,还有就是她让我陪他老公睡觉。”
席然怔住了,“你说什么?”
陈颖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种,不只是我,她还找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女孩,前前后后有五六个,都是没钱没背景的外地姑娘,最好是人生地不熟谁都不认识的。我当时就觉得她有病,可她也给了我很多东西,钱、机会,她还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我出去应酬,只需要陪她老公,也不是经常,看他老公需求。”
席然难以置信,方桦给他的感觉向来是有主见却又温和的女人,她怎么会给他老公找女人?甚至一找就是五六个?
“我已经死了,我没必要骗你们,方桦真的是个神经病,她不仅让我陪他老公睡,做.爱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死死地盯着我,不许我和他老公说话,也不能表现出享受的表情,有一次我就因为喘了一声,她竟然让我光着身子在浴室里呆了一夜,后来我就学聪明了,我越是表现出讨厌她老公,她越是对我放松警惕。我也想过要脱离方桦,但没有她我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登上顶峰,让所有人都仰望我的时候,我才有自主的权力,娱乐圈的公正都是建立在身份地位的基础上。”
席然苦笑着摇头:“你以为你的妥协只是一时的委屈齐全,可当你真的登上所谓的登峰的那一刻,你就成为了这个圈子里扭曲的潜规则的拥护者。”
陈颖黯然伤神地低着头:“我已经受到报应了,方桦的老公突然来我家找我,说想跟我做.爱,他来的时候没有告诉方桦,我想快点打发他走,就脱了衣服准备速战速决,没想到方桦突然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我,他老公还火上浇油的说受不了她,要跟她离婚,方桦像疯了一样进厨房拿了刀,当时一团混乱,我被推到了阳台,最后还被方桦推下了楼。”
陈颖捂着脸又开始掉血泪,哭得满脸都是血。
姜晏沉思片刻,自言自语一般道:“这和留一线似乎没有关系。”
陈颖哭够了,擦了擦眼角,发呆似的盯着席然看。
席然瘆的慌,小心地问她:“你在看什么?”
“你的脸很精致,也是在茉莉公馆做的吗?”
“打住!我的脸是真的!别瞎说。”席然鼓着腮瞪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还一直以为……”陈颖讪讪地笑了笑。
姜晏问陈颖:“能不能详细说说有关茉莉公馆的事情。”
陈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也就去过几次,那个地方很神奇,无论你原本长的多丑,只要你去了就一定可以变得漂亮,除了第一次逗留的时间比较久之外,以后只需要补一补脸,维持一下皮肤的营养,公馆的主人好像叫做白茉莉,我只见过她一次,她长得真的很美,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我现在想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姜晏沉重低叹了口气,斟酌道:“我打电话给古尧,这里让他来接手,我现在立刻去茉莉公馆一探究竟。”
“你小心啊。”席然心中越发忧虑不安,抓着姜晏的手无意识地用上了力气,几乎掐红了他的胳膊。
陈颖道:“不用那么担心,茉莉公馆很安全,白茉莉我虽然只见过一两次,但她看上去十分善良,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姜晏安抚地摸了摸席然的背脊,斜眼看着陈颖道:“你要是这么有辨别力,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别乱跑,等我回来解开留一线,然后送你去投胎。”
留一线(七)
姜晏站在山峦之上,低头俯视身处山脉之间的茉莉公馆,这座房子背山靠水,处于龙头点穴的风水位,四周种满云杉树,或高或低、或前或后,位置可谓杂乱纷纷,只留出一条蜿蜒的小路延伸至大门口。
姜晏曾在清朝末期见过这种风水阵,这种阵法不是招财转运之阵,而是长寿阵,房子的构造也模仿了清末时期的建筑,以灰黑色为主色调,雾蒙蒙的尖角房顶仿佛刺入了云端之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姜晏隐去身形,踏入公馆之内,公馆内部只有两层楼,每间房都打造的尤为空旷,连走路声都会无限放大。
他站在客厅之内闻着茉莉的清香,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姜晏蓦然睁开紧闭的双眼,顺着笑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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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然来回在客厅里走动,他担心姜晏,就更加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陈颖被古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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