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清点头,正要摇上车窗,古尧却伸手按住了边缘。
他轻轻笑了笑:“下车聊两句。”
阮熙清本能地不想和他有牵连,摇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古尧摸了摸下巴,笑着道:“我是说他,聊两句?”他用手指点了点故作茫然的姜晏。
阮熙清自然不会认为他真的想和孩子聊天,他暴躁的皱起眉,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阮思明连忙喊住他道:“阿清啊,别下车,有什么好聊的,他是陌生人。”
“没事,都到眼前了,有什么我和他说清楚。”
阮熙清将姜晏放在座椅上,弯腰下了车。
“你想聊什么?”
古尧啧啧摇头:“我确实是有话想和那小娃娃说,不过既然你下了车,我也有几句话想问你。”
阮熙清漠然以待。
“无论是田婶家没影子的闺女,还是我带着你瞬移,抑或是我伏妖人的身份,你都没有半点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问完了吗?”
“问完了。”
“那我上车了。”
古尧扑哧一笑,没再追问,转而朝着趴在窗户上的小兔儿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阮熙清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他忽然又转过身,问道:“今天和你见面的那两个男人是谁?”
“一个不会死的怪物,和一个狐假虎威的兔子精。”
古尧的这句话蓦然触动了阮熙清脆弱的神经,他话音刚落,却见阮熙清陡然变得脸色,天地间竟狂风故作,大地震动,悬于天空的月突然失去了色彩,周遭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古尧脸色微愕:“你到底是谁?你竟然可以控制天气?”
“与他无关。”
低沉的声音陡然出现在车里,阮思明与刘春花吃了一惊,下意识弟往后看去。
姜晏的身体倏然拉长,骨头发出清脆的吱嘎声,坚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黑发如瀑泄了一地,那双鹰隼般的眼眸在漆黑的夜里熠熠生辉。
古尧见他连头发都恢复成了原始形态,不禁错愕道:“我骂你一句就想和我打架?”
阮熙清恍惚地看着他车里的男人,赫然就是一路跟他回家的人,只是头发长了,眼神也不再柔软。
他飞扑到车前,哪里还有阮云深的影子。
姜殊装死一般缩进了角落里。
阮思明和刘春花已经吓得出不了声。
在姜晏下车的瞬间,阮熙清猛地擒住他的胳膊,质问道:“你是谁?云深呢?”
姜晏抽出胳膊转而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拉进怀里,拥抱一触即分,他快速地把阮熙清塞进车里,对魔怔了一般的阮思明道:“这里很危险,赶快离开!”
寿麻族(六)
车子驶动的一瞬间,小兔子从窗户里跳了出去,阮思明一天内受了几次惊吓,已经无暇再理会这只兔子,饶是姜晏不让他走,他都巴不得赶快飞车离开这里。
天空如同染了墨,黑漆漆地望不见尽头。
周遭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小超市里还亮着浅浅的灯光。
“怎么回事?”
“是弃来了,魔卿的弃。”
姜殊急问:“什么是弃?”
“魔卿破除了封印,如今在蓬莱大肆捕杀生灵,他吃饱之后便将无用的东西吐出来,那些糜烂的肢体会慢慢长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ròu_tǐ,这便是弃,由卿魔所掌控的弃。”
大地晃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休息站内的过路人以为地震了,连忙跑到外边的空地上。
姜殊左顾右盼,却不见姜晏口中所说的弃在何处,便问道:“他在哪儿?”
“在你头顶。”
姜殊缓缓仰起头,颤颤巍巍地看向天空,一个小山一般大小的怪物就站在休息站后面,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月亮的光线,它稍稍一动,便牵扯起一阵狂风。
这怪物没有眼睛,也没有四肢,像是一坨石块叠在一起,甚至分不清前后。
弃稍稍往前动了一动,适才被遮掩住的月光露出了模样,光线洒在弃的身上,照亮了它的身躯。
那并非是所谓得石块,而是一具具残缺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甚至长出了绿色的苔藓,弃的身体各处正在流脓,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古尧嫌弃的退后一步,问姜晏:“它想干什么?”
姜晏皱眉:“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伏妖人,你先上。”
古尧摇头:“这是你们蓬莱的怪物,你上。”
姜殊在背后推了古尧一把,急切道:“你上啊,这么大一个怪物肯定特别值钱。”
姜晏道:“这东西没有灵,只是个空壳子,说不定是中看不中用,你去试一试,也许一巴掌就拍散了。”
古尧恶狠狠的瞪他:“老子一巴掌先拍死你。”
他祭出斩魂刀,来自昆吾山的赤铜通体明亮,泛着锋利的光芒,他凌空跃起,一刀斩向弃的头顶。
空气中蓦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吱嘎声,弃的身体应声而裂,向着两边轰然倒下。
尘土飞扬,恶臭味四散开来。
古尧啧啧道:“这残局恐怕是收拾不妥了。”
姜晏阴着脸一跃而起,拉住古尧的身体将他拉开,就在他们躲闪的同一瞬间,弃的身体飞快地粘合在了一起,就像身体内有一个磁场一般,散落的肉块以诡异地方式飞向它的身体。
与此同时,它发现了目标,准确而猛烈的朝着掉以轻心的古尧攻击而去。
姜晏躲开一击道:“这东西没有痛感,也没有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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