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舍枝实话实说道不会,薛风赋便放下茶壶,坐在秦舍枝旁,搭手吹了起来。秦舍枝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总归还是好听的。
一曲毕,秦舍枝茶也喝了大半,却感觉眼皮打架,便安安稳稳地靠着薛风赋的肩睡去。薛风赋感受到左肩旁的重量,笛声一停,微微扭头看着秦舍枝的睡颜,便也是把笛子放下了,任秦舍枝靠着。
两人就这样靠了一回,薛风赋估摸着再这样吹冷风明早定要发烧头痛,便抬右手捏了捏秦舍枝的脸颊,轻声说“起来了,我们回茶馆了。”没答应。薛风赋便身形一动,抱住了秦舍枝。
而秦舍枝却依旧与周公打架,薛风赋看着怀中人的睡颜,绽开一个温柔的笑颜。抱着秦舍枝回阁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同居真是好,讲真我真希望有小姐姐留言评论qaq
☆、假装是事后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叶二狗又回来辣!大修令人心身愉悦!
秦舍枝也不是迟钝如被抱起也全然不觉之人,假眠将头侧卧在薛风赋怀里,偷偷睁开一只眼睛,透过头发的空隙,向上看去。楼道里没有点灯,看不真切,视觉在这时全然无用,唯一感觉真切的,只有抱着自己的那双手传来的温度,与抱着他的人的鼻息罢了。
秦舍枝被薛老板放在了床上,那双抱过秦舍枝的手调节枕头般秦舍枝盖上被子的同时,也不忘将秦舍枝那些几乎被揉到脸上的杂发一一别到耳后。薛风赋整理好一切后直起了药,站了起来。薛风赋仔仔细细的将闭着眼的那少年看了个够,待到脸颊几欲被笑容扬起到僵硬,才轻轻将灯芯剪了去,自己窝到地铺里去了。
秦舍枝听不到身旁再有什么动静了,这才慢慢睁开眼,轻轻将身子正过来,看着那根本看不见的房梁,听着旁边传来的呼吸声。心乱如麻。
秦舍枝发觉自己根本看不透薛风赋这人,现在细细想来,越发觉得怪异,可又理不出头绪。能跟他叔叔云淡风轻对弈,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一个萍水相逢之人,能跟他共处一室。秦舍枝不知道是因为个性所致还是另有什么别的。
薛风赋虽把主动权交在了他手上,可分明他才是那个能掌控全局的人。这种感觉,总让秦舍枝想起陈无鲸。糟糕的回忆。
脑子里又在不受控制的浮现往日画面,秦舍枝发觉自己这才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倒是自己设了个死局将自己画了进去。
机敏如他。
薛风赋听着身边传来声响,自然能想到那少年刚才根本是在假寐。没有忍住,轻轻一笑,破了维持已久的气息。薛风赋自然也没睡,心里乱成一片,各色心事交集在一起,少年的身世,那天的来人,少年突然的请求。他不想主动发问,怕双方好不容易维持出的融洽局面就这样被打破,他不想再看到少年那悲伤的神情。
小酒,他所知道的不过是小酒而已。
万事难两全,道理他自然都懂,他自然想一语道破问个明白,但他着实害怕再看到那副神情,他不知道少年所背负的到底是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少年想的是什么。而他薛风赋在他心里又算什么,萍水相逢之人?怕就连这个都是他自作多情了吧。
次日清晨,并没有睡好的秦舍枝被想了一夜心事的薛风赋敲起来用早饭。薛风赋看着坐在床上揉眼睛的少年,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便放下了手里的小点心,帮少年正衣领挽发髻。
秦舍枝才起,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便任着薛风赋摆弄了。薛风赋随手抽了根自己的发簪插到秦舍枝头上。秦舍枝完全清醒之时发觉自己已经被摆弄的差不多了,便拍了拍自己衣袖,站起,捞了剪薛风赋的外袍随意一系,就算穿好了。
秦舍枝拿起茶杯喝了几口后,方坐下,捏了一只桂花糕塞进嘴里,这边薛风赋便把茶再添满。秦舍枝吃了差不多半饱,正准备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手,却想起这是薛风赋的袍子,而那边薛风赋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来。
秦舍枝将手擦干净后,泯了口茶,这才开口问道“昨晚可是没睡好?”,薛风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明显,下意识抹了一把自己眼下的黛青,对着秦舍枝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秦舍枝细想了一会,开口试探道“…不然,今晚我们一起…”薛风赋一捕捉到这话头,便笑着应道“小酒若是愿意,那再好不过。”秦舍枝执起杯子,又泯了一口,掩饰过脸上浮过的浅浅笑意。
两人吃完后,又瞎聊了一会,但大多是秦舍枝说薛风赋笑着听着。直到小二在楼下唤了他多时了,薛风赋这才下楼去捏小点心。
秦舍枝毕竟不是什么妇人好女,不会绣花做女工,一个人在阁楼里坐着也没意思,便也跟着薛风赋下楼了。一下楼,看着快坐满的桌位,这才意识到已经正午过后了。薛风赋去后厨捏点心了,他便奔去惯坐的位置。
小二很有眼力界的上了点心茶水,秦舍枝下意识捻起一块送到嘴边,糕点刚与嘴唇碰触,便有点反胃。本想着一点一点小口吃完,缺发现那说书人,正是那日散扯之人,边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将点心放在碟子边缘,便跟随着记忆,去后厨找薛风赋了。来到那小竹门前,孟圣人的告诫从脑中飘过,但可惜的是,那位散扯先生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君子远庖厨”的训诫,惊堂木拍在桌上的声响,打碎了所有的矜持,秦舍枝敲了敲门,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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