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袋子都能闻见香味。
不过这个不是沈度自己吃的,而是专门给严老师带的。对方年轻时拼着一口气工作,时间长了胃里落下毛病,胃口就不大好。
就这家的包子还能多吃几个。
沈度开门进去的时候,严老师正坐在椅子上看剧本,脸上戴着老花镜,一手拿着笔,弯着腰,整张脸都快贴在纸上面了。
连沈度回来都没发现。
直到沈度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严老师才抬起脸,本来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温柔和善的笑容:“小沈啊,又麻烦你给我带吃的了。”
沈度笑笑:“不麻烦,严老师趁热吃,等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他把袋子拆开,推到对方能够着的地方,重新站直身,忍不住摸出了兜里的手机看了看。
严老师咬了一口包子,眼角瞥见,打趣道:“知道你等着电话,去里面吧,老头子我听不见你们小两口聊天。”
沈度面带微笑,没反驳,但也没承认。
他又弯腰将袋子里分开装好的调料拿出来,这才走向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那里放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摆着一个花瓶还有一个果盘。
里面有三四颗水果糖。
他随便挑了一颗,是付栗然最爱吃的香橙味,小巧的糖果被包在廉价的彩色糖纸里,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在阳光下折射出几道模糊的光。
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
沈度在心里数着时间,眼睛盯着腕表上转动的秒针,脑子里却不由地想起付栗然上次匆匆说起伯母可能已经知道他们俩的事,微微皱起了眉。
哒。
秒针划过最后一个刻度,沈度飞快地按下号码。
十几秒后,手机那边响起付栗然断断续续的声音:“喂,沈度?听……嗞……到吗?这里信号不……太好。”
早在沈度进组不到半个月后,付栗然就被拉进了深山老林中拍戏,虽然空气确实非常好,但条件实在艰苦,电和网络都是问题,手机信号还时有时无。
本来方姐怕山里不安全,出个什么事外面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
就安排了两个保镖,打算让他带着一起进组。
却没想到被付栗然给拒绝了,表示他只需要带上小助理就好,李品当场被感动的眼泪汪汪。
因为多带了件保暖服,李品背着的大包被塞得鼓鼓的,看上去显得李品越发瘦小了。要不是付栗然看不下去,他还能往里再塞点辣酱和泡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进组那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阴阳怪气地说他不愧是大腕,连点人性都没有,真当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把助理不当人看,就知道使唤别人。
李品听到后气的差点用包砸他,被付栗然及时拦住。
也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一个电话过去,方姐安排的那两保镖立马坐上最近的一趟飞机,一左一右保护付栗然,单手就把李品的背后的大包拎了起来。
不但用不着付栗然干活,连带着李品都全程轻轻松松。
把那人的脸都快气歪了。
进了山后才剧组才发现信号时断时续的,付栗然一开始有些着急,还是两保镖靠谱,很快就找到一个信号好点的地方。
付栗然就和沈度说好,每隔三天到点就打电话报平安。
“拍的还顺利吗?”沈度扫了眼身后吃的忘我的严老师,声音越发缓和,“上次你说下雨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嗞……事。”付栗然提高了音量,声音断断续续地被吹散在风中。
他正站在一个小山顶上,周围是漫无方向的山风,吹得他的头发胡乱的摆动,他刚张开嘴,就被一口冷风钻了进去,他赶紧闭上了嘴。
缓了缓,才一手掩在嘴上面,道:“就是剧组搭的帐篷坏了几个。”他顿了顿,又特意强调了句,“我搭的一个没坏。”
沈度说了句什么,付栗然没听清。
他不得不扯开嗓子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这里风太大,我听不清。”
“等一嗞……”
手机里沈度的声音不见了,付栗然抬脸看了眼交错的树梢间险险露出的天空,白的发亮的天空刺的他眼睛睁不开。
酒店里。
沈度捏着手机找了一圈,最后走到阳台又关上了玻璃门,他才重新大声回答道:“我刚才说,你很厉害!”
沈度想,也不知道付栗然听没听清。
许是信号差的缘故,顿了十几秒后手机里才传出对方明显带着惊喜的声音:“真……的?”那头呼呼的风声听的很清楚,付栗然扯开嗓子大声道,“嗞……我、也想你!”
沈度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失笑。
他伸出一手覆上额头,揉了揉眉间,就听付栗然急急道:“不说了,我嗞……没电了,下次嗞……”
沈度张了张嘴,急忙道:“再——。”
“咔。”一声轻响,通话已经结束。
“——见。”沈度放下手机,伸出食指在屏幕上空气中不舍得摸了摸对方的名字,他手指飞快地动了动,拨开那颗香橙味的糖果放进嘴里。
甜到发腻的糖精迅速侵占味蕾。
沈度顿了顿,随机面不改色地转身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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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祁纶就是齐阳的这件事,沈度心情不是不复杂的。
算算时间,他记忆力的那个“祁纶”,似乎就在这一年自杀,而那个视频,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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