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没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捡起了掉落的外袍,抱着衣服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是你说的,那我出去了……”
说罢,他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件外袍就打算走出去,只是手指还没碰上门扉,一道寒光直接划了过来,剑尖抵在门扉上,离他的手指至多不过一寸左右,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手指就会被整个切掉。
季风竹当然是浑身猛地一颤,有些瑟瑟发抖的用手拨开了剑刃,接着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眼前脸色黑的如同锅底的林将酌,他刚准备出声,那把剑锋便偏转到他颈间,然后他就立即闭嘴了。
林将酌看他这个样子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从他开始试探怀疑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此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对外一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可恨自己当时眼瞎摊上了这么个祸害,如今便是连脱身都难于登天。
季风竹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林将酌却难得再和他废话,长剑一偏,直接在那道颈项上留下了一道印子,“你说对了,我不仅讨厌你我还想杀了你!”
只是未等到剑锋深入,眼前的人突然掂指一把折断了剑刃,“当”的一声脆响跌在地上裂成两半,林将酌看着他一阵冷笑,“不装了?”
季风竹也笑,“不装了,好不容易留个独处的机会,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林将酌突然后退了两步。
季风竹看着他这番如避蛇蝎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痛,“郎君突然对我这么生分,真是让人难过。”
说罢,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到快要达到顶端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季风竹脸色一变,立马怂了下来,还未等林将酌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拽着他的胳膊躲在身后露出一副狗腿的样子。
门扉这时被打开,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瞧见屋里这般狼藉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惊,待看见一脸不好惹的林将酌更是吓得差点儿蹬过腿去。
“谁让你进来的?”
听得那人出声,他却是头都不敢抬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林将酌,“这个是方才有人递来柜台上的,要我带给您……”
林将酌伸手接过,他的行踪平常甚少有人知晓,有时甚至连他爹都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先前身边跟着左仪,若是有信笺来往也是提前交代过的,可待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边人变成了季风竹,为何还是有人知晓他的行踪?
狐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季风竹也像是知晓他的心思,立马缩了缩脑袋表示无辜,林将酌看他一阵无语,只是挥了挥手让那小厮退下。
那小厮松了一口气,待悄声数清了地上到底碎了几个茶盏好出去和老板报备时,林将酌又喊住了他。
“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半分……”
那小厮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和躲在身后的季风竹,立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点了点头,然后很狗腿的笑了笑表示理解就关上门跑了出去。
“……”
待到屋内再次平静下来后,季风竹探出身子,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郎君现在别这么凶了,这样会更加让别人误会的……”
林将酌却看也懒的看他,手里的纸笺被攥成一团,脸色却越发阴翳了起来。
*
“这是什么?”抬眼看向桌子上放置的药碗,里面黑褐色的汁液冒出热腾腾的雾气,喻尝祁很显然的一脸抗拒。
阿颜收回了手,“这是……大夫每日要求喝的药材……”
“我没病。”又是意料之中的一句。
阿颜无法,只好耐心劝道:“这几日乍暖还寒的,您身上的伤又刚刚痊愈,这样调理身子总归是没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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