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音未落,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竟然不知何时,一只锋利的石块整个扎入他前肋,周围渐渐被鲜血洇湿,梁珂迅速的返身后退,一把拔出了沾血的石块,而喻尝祁却早已起身,一把掠过地上的银刃朝他冲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长袖一挥,一把通体漆黑的□□直接从袖中滑了出来,携着地上的火焰卷起一阵凌厉,狠狠地刺向喻尝祁肩侧,他俯身躲过,却着实不曾见得这般作法,心中吃了一惊,雪白的单衣不妨被□□上的菱形利刃割开,垂带落下染上了几点火星。
伸手迅速掩起衣袖,在梁珂身前几番躲避,却总是无法近身,一时之间凝成僵局。
“王爷,你可要想好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不仅是在浪费时间还是在拖延叶凡几的性命……”他伸手一把挑起一旁的石块,地面上卷起一阵尘沙,劈面朝喻尝祁砸了过去。
后者不曾躲闪,只是抬手挥打过去那只石块抵去了正面冲击,手臂被重重的一砸却直接丧失了力气,连同手中一直紧握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响。
一滴汗水划过眼睫,他终是放弃道:“你放过他,我跟你走。”
“呵……”□□滑入袖中,眯起眼眸打量了眼前人一阵,大致确认喻尝祁已经没了力气抵抗,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一手抚上他腰间的伤口,掌中一阵湿粘,微微侧眼,才发现这人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浸染,湿了一半。
他却是一笑,眼眸幽暗,指尖一点点刺进伤口里,听着那人痛苦的吸气声满意的勾了勾唇,“可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被逼无奈……”
“你到底想我怎样?”喻尝祁猛地抬起头来,清冷的眸眼终是盛满了怒火,那眼里的不甘和屈辱还有许多他不曾明白过的情绪都一点点的刺进他眼中。
神情突然一怔,他想起那晚他强迫那人时,眼里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情绪,他这一辈子都过得高高在上,随心所欲,普天之下从来只有别人求他,屈服于他,所以每当看到那种目光时就会觉得身心无比的愉悦。
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是他一贯所追求的,看着那些因为他的手段而痛不欲生的人才是他最大的乐趣,因为他不曾尝试过失败和被逼无奈的滋味,所以他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无法反抗还要垂死挣扎。
到最后不都是注定要屈服的么?
那为什么还要装着一脸清高宁死不屈的样子!!
指间一寸寸的刺进皮肉里,看着喻尝祁忍无可忍终于闷哼出声的样子,抬手将手指上的鲜血一点点地拭在他脸上,“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求饶……”
“……”
“为什么不肯低头……”
“我若是求你你会放过他么?”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他缓缓抬头看着他,眼里仅有的挣扎开始消失殆尽。
“……”
“因为你不肯低头,你不肯放下身段,你只习惯于让别人屈服于你,所以……”嘴角漫出一丝苦涩,“没有人肯真心待你……”
手指垂在半空中无力的虚握着,鲜血仿佛一瞬被抽干。
“杀了我吧……”
他敛下眼睫,将最后一丝光亮隔于世外,身子一软,终是重重的倒了下来。
手指脱离血肉,身旁的火堆里炸出一连串的火星后复又归于平静,半晌,他笑了笑,挥袖捻着手里的血迹,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不醒的人只余一声冷笑,“喻尝祁,来日方长,好戏还在后面……”
*
屋檐后的泡桐生的高大,结出的一串串喇叭状的花朵被风一阵吹拂,又是一阵轻扬。
即使暖风和煦,这料峭的春风还是吹的人心窝子一阵生寒。
周宿允舔了舔手指上的蜜糕油,抱起怀里的花猫跑进了屋内。
“哎,你小心点儿,别让这猫抓着你!”
过完年节,身量也长高了一截,毕竟是男孩子,眉目越发长的清澈秀朗,这顽皮的性子却还是不见得改,看着一旁的婢女笑了笑,“这猫儿刚从窝里抱出来呢,小奶猫毛都没长齐,更何况爪子!”
彩纪弯了弯杏眼,“那你当心阿颜瞧见了一会儿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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