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纬“唔”了一声,再拾起书卷,怎么也读不进去。
她为何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为何要未雨绸缪?为何要让自己忙得像个陀螺?
因为忙一点,她便能少些关于秦壁的牵挂。
不用去想他肩膀有没有好,也不用去想他为何不出宫、为何不来萧家缠着她。
不来才好呢!萧纬将书卷重重一放,嘴唇抿作一横。
“姑娘?”正专心瞅着吉虫的秋桂被唬了一跳。
“你待着。”萧纬轻瞪她一眼,独自走到院子里透气。她呆呆望了会天,接着又扯断一根狗尾巴草,在手指中间折来扭去,明显闷闷不乐的样子。
秋桂起先还纳闷,不知怎么惹了姑娘不快,偷偷移到窗边瞟了眼,便悟了。
姑娘,这是被她戳破心思恼羞成怒了,她心里也惦记着太子殿下呢。
秋桂暗自窃笑。
萧纬正郁闷着,一个丫鬟推开燕子坞的篱笆门,问洒水的小丫头:“小姐在屋里吗?”
萧纬从紫薇花丛探出头,见是哥哥院子里的丫鬟青梅,面无表情问道:“何事?”
青梅忙蹲下身:“小姐,少爷说一会进宫,让婢子来问您是否同去。”
萧纬更恼了,厉声斥道:“他蠢你也跟着蠢?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
扔下狗尾巴草,气呼呼回了卧室。
青梅被吼得摸不着头脑,立时便红了眼。在萧英院子里,她向来说一不二,萧英在内院琐事上又是个粗枝大叶的,因此她极少受气。
没成想,到燕子坞被姑娘无端端凶了一顿。凶也就罢了,关键是她都不知怎么对少爷回话。姑娘能骂少爷蠢,她可不行;可若不照原意传达,只怕少爷都闹不清自己错在哪。
青梅一路琢磨半天,回院子禀告道:“姑娘大了,自然比从前矜持。男女七岁不同席,少爷总按小时候的做派可不行,会闹笑话的。”
“这是阿软说的?”萧英讶异不已。
“正是。”青梅垂眸,掩住不悦的神情。姑娘原话可比这难听多了。
萧英只觉无语,闷闷做了半个鬼脸。阿软变得愈发古怪了。
七岁不同席,嘿,早干嘛去了?前几个月不还一起躺在同张榻上?这都十岁了。
他只不过瞧着壁哥儿,这几个月专心练功之余,时常眉头紧锁,才起了这个心思,想让她去开导下。
这可好,不去就不去,还扯上什么周礼了。他们萧家可不兴克己复礼这套,阿爹阿娘只要聚在一处,那定是亲亲热热让人羡慕。
***
荣华宫偏殿。
秦壁瞅着才脱下的细棉布亵裤,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沾着些奇怪东西,黏腻发潮。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尿床。都十一了,出了年就十二,哪能还当撒尿宝。
六喜捧着一条干净亵裤过来。
秦壁一脸嫌弃问道:“那裤子上是什么东西?”
六喜嘻嘻一笑:“殿下这是长大了。”
“长大?我是长高了半个头。”秦壁偏着脸点了两下头,忽而又皱起眉:“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那裤子上沾着的是什么。”
方才他做梦梦见阿软了,结果一觉睡醒,裤子便湿湿的,贴着腿上的肉,极不舒爽。
这一问,还真将六喜问住了。六喜十岁进宫,今年十四,比秦壁大三岁。他也只是听说男子到十一二岁,身体会有异常变化,至于具体什么情形,他还真说不出。
他为难挠了挠头:“不如等萧少爷进宫时问问他,他肯定清楚。”
秦壁一想也是,遂不再捉着六喜追问。
那边萧英也在来的路上了。说是去荣华宫,其实是找秦壁。秦壁的住处隔着梅皇后居所还有老远。毕竟,后宫乃是外臣禁地,若无宣召不可进出。
荣华宫名义上属皇后寝宫,算是皇宫里占地最广的一组宫殿群,一半位于前朝,一半划在后宫范围,中间由一个花园分开,通往后宫的路上有羽林军守卫。
萧英刚走进偏殿朱漆大门,远远便瞧见秦壁沿着长阶来回踱步,手背在后头,跟个老头子似的。
萧英倍觉好笑:“壁哥儿,你站这做什么?”
秦壁一听,如闻仙音,忙冲过去拽住萧英胳膊,不由分说往殿内跑。
“什么事急成这样?你慢点。”
秦壁硬是一口气将他拽进寝殿,然后拎起床上那条孤零零的白色亵裤。“英哥儿,你可知这是什么?我方才睡醒发现的。”
萧英不由一愣,想忍住笑硬是没忍住。
“你怎么也笑?方才我问六喜,他也笑。我问这是什么,他叫我问你。”
萧英狠狠瞟向六喜:“好你个六喜,爷平日对你不好么,你这么害我?”
嘴边却噙着笑意。
六喜忙不停作揖:“公子大人大量,实在是小的,小的也说不清。”
萧英忍不住哈哈大笑,内侍都是去了根的,六喜年纪也不大,自然说不清。可让他解释,他要怎么张嘴呢?
真愁人。
“嗯,这个,有了这个就意味着,以后你是大人了。”萧英苦着脸,极尽所能解释得委婉些。
“你也糊弄我,六喜头先也这么说。我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你们都遮遮掩掩的?”秦壁来神了,不告诉他,他还非得知晓不可。
萧英沉吟片刻道:“过些日子吧,嗯,过两年,皇后娘娘会派人来教导你的。”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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