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一宫每年送入宫里的回阳丹,岂不是成了大白米。”
他是萧家家将,从前也上过战场,对回阳丹的事听说过一二。
萧纬心脏一颤,是,阿赫提醒得太对了。
她做了两世太后,知晓回阳丹,太一宫每年都往宫里送一盒。可惜,这丹只是名字好听,就是起个强身健体的作用,并不能起死回生。
若陶三少买下的那颗真是绝世灵丹,太一宫宫主只怕要以死谢罪了。
但是,她仍觉得,那颗十万银的灵丹可能是真的。凡是和周韵音有关的事情,都不能按照常理推断,这是她从惨痛经历中吸取来的教训。
“想个办法,这颗丹药一定不能献给长公主,更不能献给皇上。而且,这事还不能传开,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主子,您相信那颗丹这能起死回生?”
萧纬面色阴沉:“我不知道,所以不能献给皇上。唯一一颗丹药,这不是拿皇上冒险吗?我绝对不许。”
“听他们的口气,献给长公主也有可能,长公主刚好气病了。”
长公主历来和国公府不对付,要不是死在平帝前头,还不知能搅出多少风波。
想到这位老人的骄横难缠,萧纬瞬间觉得无比粘牙。“不能让他献给长公主,万一真是灵丹呢?”她可不希望她长命百岁。
阿赫练兵还行,这种绞尽脑汁的事,听一会头就大。
“主子您还是给我下命令吧,小的真想不出,怎么样能让陶三少听我们的。他想献给谁,不就献给谁了?”
秋棠竖耳听了半天,开口道:“姑娘,我有个主意。先前姑娘不是收伏那个黄吉了,黄吉是金桂园黄掌柜的侄子,黄掌柜又是皇商武大爷的小舅子。回春堂卖药,定然跟武大爷家熟悉。不如这样,让武大爷出面,请回春堂陶老爷去金桂园聚一聚,听说陶老爷出门都会带上方大掌柜,到时候黄吉就有机会了。”
☆、骚包老虎
一大堆关系绕来绕去,阿赫听得直皱鼻子。“黄吉见到方大掌柜,然后呢?这事又不能直接说开,起死回生的灵丹,嚷嚷得满京城人知道还了得?”
秋棠不理阿赫,只抬头去看萧纬:“婢子的意思是,黄吉前阵子不正因为安王吃了大亏?到时候不用扯出灵丹,那太笨了,只要黄吉哭诉两句,贵人们多难伺候,那个方大掌柜一定会打消给长公主献丹的心思。那么精明的人,总得将十万银的本钱卖出来吧。”
萧纬连连点头:“很好,能想到这么个曲线法子,秋棠进步神速。别说方大掌柜,就是陶三少,也不会干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这灵丹献给长公主,不仅拿不回银子,还要给回春堂招祸。”
秋棠得到萧纬盛赞,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嘴角却只动了动。她得意白了阿赫一眼,似在说:怎么样,我功夫不如你,但脑子比你好。
“对啊,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么想不到?”阿赫没注意秋棠的白眼,喜得双脚乱跳,“这个主意好,明日我就去找黄吉。”
事情议定,萧纬带着秋棠和秋葵,急而不乱出了院子。
“刘家”这处据点离国公府不算太远,坐马车两刻多钟。车夫见道路开阔,手里不停快马加鞭,没多会,秋棠就看见萧国公府外头的红灯笼。
“小姐,马上到角门。”
“嗯。”萧纬整理起头发和衣裳,省得回去挨训。
刚下马车,一只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萧纬未惊先怒,一巴掌对着老虎头上的傻蛋拍过去。
“呜哇……”秦壁捂着被拍疼的额头,嘴里发出一声委屈呜咽。“阿软,你去哪了?我等你快一天,你还打我?”
皱鼻子的同时,眼睛不忘往萧纬身上瞟。暗自赞叹,阿软今儿穿的白色挑线裙,跟那日海棠红一样好看。
瞧着瞧着,秦壁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偷偷摸摸的样子无端生出几分猥琐。
秋棠看得也是无语。
除了缺心眼的太子爷,还有谁这么憨货,黑黢黢的夜里穿着一件绣金线的老虎装。也不怕将人吓出个好歹。
萧纬扫了眼秦壁骚包的老□□装,俏脸含冰:“天色这么晚了,你怎还不回宫?”
秦壁满腹委屈立时散了:“你看你,明日什么日子都忘了?”
又是嘟嘴又是翻眼皮,一番作态惹得两丫鬟掩鼻偷笑。
“明天,六月二十九,”萧纬小声自问,“什么日子?”
今年夏天不算热,皇上也没说要去行宫避暑,京城各府躲自己家纳凉,尚算安逸。六月二十九,什么特殊日子?
秋桂见萧纬苦思,出声提醒:“姑娘竟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一听生辰,萧纬登时双目发直,双脚踩在石阶上,一上一下,似被冰冻住。门口坠着的两挂大红灯笼一点点模糊,弥漫成氤氲开的红色烟雾。
她已经很多年不过生辰,不,应该说她过的是假生辰。上一世,萧太后寿辰每年都是七月中旬。
儿奔生娘奔死。
最开始是因为柔嘉。她以为柔嘉是自己的女儿,柔嘉死于和亲途中,她便不爱过寿。奈何秦瑞一片孝心,每年坚持要替她过生辰,她就随便挑了七月二十这天。
后来弄清柔嘉不是自己的女儿,玉檀才是,她就更没有心思过寿了。玉檀,她的女儿,一生下来就被换走,她还过什么生辰?有什么心思过生辰?
“阿软,你怎么了,怎么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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