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动作敏捷的豹子,抱起妙童往卧室去。
一夜,颠鸾倒凤,暴风骤雨。
次日清晨,田绝从鱼水之欢中醒过神。他想他定是疯了,竟对主子做下这等qín_shòu之事。
但是,是真的。身体还残留一丝欢愉,提醒他昨夜不是春梦。
田绝痴傻盯着床上的美人,许久后唇角轻扬。只要她不嫌弃,就让他替她做牛做马也好,他会一辈子护着她的。
妙童着实被折腾一夜,睡得很沉,微蹙的双眉似含着嗔怒。直到下晌,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睡眼惺忪坐起来,露出雪白双肩。
“饿。”她嘟起嘴,一个字从齿缝中挤出。
田绝如闻天籁:“我已经煮了粥,我去盛。”
妙童瞟了眼他的背影,嘴角轻撇。真是个呆子。
不过他也够能撑的。天天嗅着惑心粉,居然还能忍三年,比前世的秦壁可强多了。
田绝很快端着吃食进来,一勺一勺喂她,最后还用湿帕子替她擦嘴。
见他眼下发青,妙童故意冷声问道:“你从早上就一直没睡?”
田绝嗯了声。
“那你上来睡。”妙童说完往里挪了挪,后又躺了下去。她浑身酸痛,怕是得休息好几日。
田绝瞄了瞄她的脸色,决定还是不要逆着她。于是,乖乖躺到她身侧。
可他睡不着,浑身上下充满力量,一点困意都没有。躺了半天,妙童一个翻身冲着他,身上的香气又扑进他鼻子里。
田绝更觉煎熬。他悄悄盯着闭目的妙童,当看见她手臂上点点红痕,顿时什么火都熄了。那些红痕,都是被他掐出的印子。昨夜她都疼哭了。
过了会,妙童的手臂搭到田绝胸口,柔软的胸脯也贴着他。又是一番天人交战。
约莫躺到天黑,田绝终于觉着疲惫,昏乱中将妙童搂进怀中。
这一觉,两人睡得黑甜。等到再醒来,天光明亮。田绝照旧服侍着主人,有求必应,只是眼神里多了些羞涩,还有缠绵。
妙童沐浴后打了会坐,用过早饭去了前头。她铺好白纸,用兑水的朱砂画了个卦。卦象显示为凶。这一卦是为明月村起的,“凶”意味着,这地方即将有祸事。
她这才打起精神,取下手指上的黑玉戒指,朝上空看了看。明月村上那团紫气没了。
看来,真到该离开的时候。此地的福气已被她破去,得另寻一处福运之地。
如今,她的寿命可活到二十。
可是,想再找一处地方并不容易。明月村的福运,乃是地方偏僻,少有高人来访,才得以积蓄百年而最终聚成。
妙童苦思半天,终于想起一件事。孔家祖坟落了文曲星。
前世,做了秦壁身边大太监的孔琥,还有他哥哥孔珏,兄弟俩读书禀赋极佳。孔珏被人掳走,后来净身进宫,正是因孔家被人夺了运势。
也许,这一世她可以先一步取之。孔家在青阳县,隶属湖州,从这走水路估计得七天……
妙童正计划着,墙外传来一个妇人欢喜的声音:“妙仙啊,我又来求您指点了。我这儿子,您再给瞧瞧,他秋闱可能中?”
这时,田绝从里头走出来。他记得这妇人,吴家嫂子,旁边眉清目秀的少年是她儿子。
他忍不住看向妙童,目光里带着温情,还有满满信服。
说起这个吴家嫂子,正是住在杨嫂隔壁的。经三年运筹,妙仙娘子已名满东极镇附近几个州县。到妙仙观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村里最笃信妙童的,还是丧子的杨嫂。
府试之前,吴家嫂子听了杨嫂建议,带着儿子来妙仙观问卜。妙童看了那少年面相,又见他手掌根有清晰“折桂纹”,便说这孩子能蟾宫折桂。
如今,可不就应验了。十四岁的吴安在府试中得了案首。
这些天,吴家嫂子整日将妙仙娘子挂在嘴上,夸她神机妙算。今日她儿子从学堂回村,她便拉着儿子来再问一次卜,看能不能直接去州府参加八月秋闱。若妙仙娘子卜出结果为吉,就准备秋闱;若结果不佳,那就明年再考。
妙童眯眼盯着吴安细瞧,许久不做声。
吴家嫂子被她神色弄得莫名紧张,忙问:“娘子,是不是考不中?不要紧,今年不行那就下回再考,反正他年岁也还小。”
吴安也听得皱起眉。他不信鬼神之事,可妙仙娘子的威名,整个东极岛谁也不敢小视。尤其张大户家二少爷,正是他的书院同窗,他平日无比推崇这位妙仙。
“测个字吧。”妙童没理会吴家嫂子的唠叨,指了指桌案上的纸笔。
吴安立刻提笔写了个“秋”。
☆、心狠手辣
妙童漫声道:“这个字写得好。今年秋闱必能高中。”
吴家嫂子瞬间换了笑颜,领着儿子进妙仙观磕了几个头。
这对母子刚走远,妙童便一脸愁容:“撤掉桌案封门。”说完转身回了后院。
田绝照她吩咐做完,大步往卧室赶。进门发现,妙童正盯着自己的小金身发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妙童幽幽说道:“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我们去湖州。”
“为何要去湖州?”
“怎么?你还舍不得走?”妙童掀起柳眉。
“不是,我,就是问问。”田绝本也不在意去哪,不过如今,他有些舍不得这小渔村。在这里,妙童将身子给了他,他已当她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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