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吐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的恨道:“你娘是柔弱的贱,你是心狠手辣的如狼子,想要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待见你,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只要不死就能重获恩宠!”容与轻轻抬起衣袖擦了一把脸,声音嘶哑的陈述:“能重获恩宠,人生就有无数个可能,只不过是一个秘密告知于我,就能重新在皇宫里活下去何乐而不为呢?”
顺婕妤慢慢把血肉模糊的双手拽在一起,没了皮肉的包裹骨头根根裸露:“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容与,皇后娘娘亲下懿旨,莫说我今天走不出这个屋子,就是我今天走出了这个屋子,恩宠,在这皇宫里生不了儿子要恩宠有什么用?”
“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连狗都不如的皇子,诱骗人的话,对归晚这种小贱人说,她会相信你,对我……省省吧!”
我知道我长了一张幼齿的脸,瘦小瘦小地就跟整天吃不饱一样,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看起来比较好骗吗?
手中的白绫再一次递了递,幽幽的说道:“辰妃娘娘命奴婢前来送婕妤娘娘上路,娘娘请吧!”
顺婕妤昂天长笑起来:“让我死在贱人儿子的手中,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她全身迸裂出巨大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猛然壮烈的向屋内的柱子上撞去。
血肉四溅,她的身体微微转过靠着柱子慢慢的滑了下来,鲜血从她的头上糊上她的脸,扬起得意:“我,顺何思是不会死在贱人儿子的手上的,你想知道贱人做了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迁怒于你,下辈子吧!”
容与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脸色阴沉似水,拎起她的衣襟:“我的母妃如何轮不到你评判,我一定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定会!”
“不会…不会,永远查不清楚了!”顺婕妤犹如用她的鲜血画了诅咒:“容与,终其一生你只会是一条皇上看不上眼的狗,这一切都是拜你的母亲所赐!”
容与眼中里的鲜红,仿佛要往下面滴血一样,顺婕妤临死前的疯狂大笑,在房间里回响,不断的回响声:“真是报应啊,报应啊!”
顺婕妤的尸体直接被容与甩在地上,我手中拿着白绫,半跪在地上,把顺婕妤的头套在白绫上,“皇后娘娘赐她三尺白绫,死的时候脖子上没有白绫,会说不过去!”
容与慢慢的坐在地上,全身散发出颓败的气息,“归晚,我一点点都不高兴,没有大仇得报的欢喜!”
任谁从别人口中听到原来自己深爱的母亲,是一个心狠手辣逼别人坏的女人,想了那个人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拨开血淋淋的伤口给别人看的时候,伤口里面的可怜足以让任何人丢盔卸甲内心愧疚。
松开了手中的白绫,我走到他面前停留了下来,手中的两根簪子,直接摊在他面前:“何念是何意?”
容与怔怔的看着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簪子,伸手拿了起来,“顺婕妤叫顺何思,我的母妃叫顺何念!”
我的思维跳跃了一下,回想到皇后知道这根簪子叫何念的时候,她眼中深深的闪过妒意,顺婕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赐了三尺白绫,似乎带了皇后一丝迫切,皇后迫切的想让她死。
“簪子上有毒!”我手搭在他的手上,双眼盯着他:“见血溶于水的毒,中了毒,立马就能死亡!”
容与对我摇了摇手中的簪子:“我手中拿的这一根是属于我母妃的叫念,没有毒!”
没有毒?
太医说,假簪子和真簪子的都有毒,他现在再跟我说没有毒,又跟我说这一根不是假的,是真的,是司礼监总管口中所说已经断了的念?
“所以这是你母妃的遗物?”我努力压着自己翻滚的心,努力的压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是假的,利用这假的簪子嫁祸给顺婕妤,即而扳倒她!”
“我妥善的安藏,小心翼翼的寻找机会,然后你跟我说这个簪子是真的,十一皇子,我想问一句,如果司礼监总管那边帐簿没有记载曾经那一根念断了,那么这一根也是真的!”
“两个一模一样的金簪,拿金簪的就是贼,在皇宫里行偷盗之事严重者是要剁手的,你想做什么?”
偷盗御赐之物,这个分量极重,在皇宫里若是被剁了手,手残了,就算不打死被逐出皇宫这辈子就完了。
面对我的质问,容与缓缓的笑起来,身体微微倾斜,把手中的金簪插入在我的发髻中:“我想把它送给你,这个东西没有毁掉,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只不过对外宣称已经断了,所以何和念,两根变成了一根!”
竭力压住自己一颗颤抖的心,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簪子从头上拔下来,对上他冷若寒冰血红的眸子:“多谢十一皇子赏赐,不知道这个上面有没有毒呢?”
容与微微一怔,极其缓慢的摇了摇头:“没有毒,一根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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