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我不要死,母妃救我,救我!”
余嫔满脸泪水摇头,张开手臂阻止太监:“他是五皇子,皇上的儿子,你们不能让他死,不能!”
皇后一个斜眸望来,声音冷然:“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辰妃娘娘见过五皇子了,五皇子不上路,你们通通上路去!”
皇后一声令下,知秋动都不敢动,我更是躲在知秋身后,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了皇后,小命不保。
屋里的宫女,直接压住余嫔,把她拖在一旁,手拿白绫的太监,慢慢的走到床沿边。
皇后一手端于胸前,面目沉静,盯着床上的容宏。
“不要……不要…”余嫔手指上套的假套,连同指甲断落,拼命挣扎,宫女的力气之大,让她所有的挣扎,变成无力。
白绫圈上容宏的脖子,容宏惊恐万状,“母妃,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母妃……”
“皇后娘娘!”余嫔双目欲裂,胸口喘息,声泪俱下:“皇后娘娘饶命,容宏做错什么,由我这个娘一命抵一命可好?”
皇后缓慢的摇了摇头,太监一用力,白绫勒住了容宏的脖子,他手脚被压住,挣扎绷得直直的身体,像是像极了夏山死的时候的模样。
余嫔见状,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撕心裂肺的喊着:“容宏!”喊完之后,双眼一白直接昏厥过去。
容宏双眼突出,望着床顶,绷直的身体渐渐的归于平静,太监手一松,勒住他脖子的白绫盖住了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皇后目光淡淡:“把尸体搬到外面焚烧!”
东晋中原讲究的是入土为安,整个尸体下葬,才能得到此生圆满,来世继续做人。
容宏的尸体直接在院子里焚烧,是皇上下的命令,不然皇后纵然在后宫之中权力滔天,她也不敢直接在皇宫里焚烧尸体。
容宏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到底是违背了皇上哪一点,死后尸体当着众人的面被焚烧?
宫女太监得到命令,顷刻之间,北雍院子里堆积上了柴火,容宏裸露的身体被抬了出去。
柴火上面就铺了一层被子,容宏的尸体被扔在被子上,赤裸裸的四肢瘫着。
身上的脓包并没有因为他死掉就消失,相反的,脓包仿佛越鼓越大,随时随地都能爆裂开一样。
皇后一身凤袍,端庄优雅,看着容宏的尸体,扬声对他人道:“你们都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你们也应该知道你们的父皇最痛恨什么?”
“五皇子容宏,品性不端,不持自爱,今日的下场,你们得牢记在心,切勿犯下同样的错误!”
在场所有的人应声:“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拿着手帕的手微微一抬,太监手中的火把,直接扔向柴火堆……
浇了油的柴火,轰一声就燃烧了起来,皇后嘴角露出一抹极浅的弧度,手往旁边一放,身后的宫女搀扶住她。
皇后抬脚便离开了北雍,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逗留一样。
皇后一离开,众人窃窃私语,都是骂着容宏,就连他住的房间,直接被封掉了。
余嫔昏迷中醒来,伤心欲绝的哭喊着。
知秋紧紧的抱住她,不断的对她安抚,余嫔悲痛欲绝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皇宫里。
捧高踩低的皇宫里,余嫔册封为辰妃的风光彻底不再,门庭冷落,她躺在床上暗自垂泪。
尚食房已经不再送膳食过来,知秋命我去自取,我拿着食盒,往尚食房过去,我自己也有诸多的事情不明。
以为余嫔不再受宠,鱼辅恩会为难于我,谁知没有,他给我装上了清粥小菜,道:“辰妃娘娘这一次怕是完了,归晚姑娘,你得像你的好姐妹华灼儿好好学习!”
我小心斟酌语气,不留痕迹的说道:“做人不可忘恩,辰妃娘娘与我有恩,纵使她现在有难,我这做奴才的不能落井下石!”
“不知,华灼儿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让鱼公公如此赞赏有加?”
鱼辅恩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你这姑娘,倒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你这好姐妹倒也没有做什么大事,但是深得尚食大人的宠爱,小小年纪被尚食大人赏识有加,带到身边调教去了,再假以时日,定然在皇宫有一番作为!”
我挤出微笑佯装为她高兴,“那是好事儿,我替我替她高兴,这样的她就不用跑到各宫去送膳食了,尤其是北雍皇子们尊贵,一不小心都是掉脑袋的大事儿!”
鱼辅恩瞧我的脸色不好,长叹一声:“归晚姑娘所言极是,各宫的娘娘们都好伺候,北雍里皇子们个个天之骄子,稍有不慎,骂都是轻的,重者常常都被打得遍体鳞伤!”
“不过,华灼儿机灵的很,有几次去北雍送膳食,旁人都被鞭子打了,就她好好的,不可不说这是一种福气啊。”
我眼睛一亮,脱口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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