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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握呈现紧张之态,迈进了顺训宫,顺婕妤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唇。
我跪在地上,俯身不敢抬头仰视,顺婕妤的声音从我的头上传来:“本宫身边的两个宫女怎么死的,本宫比谁都清楚,本宫也知道,温宁那个老匹夫,一直在帮衬着十一皇子!”
顺婕妤这是半真半假的诈着我?
“回禀娘娘!”我紧张得语无伦次:“奴婢刚进宫没几日,在温公公身边也就三五日,不知道娘娘口中所说,温公公帮…帮衬十一皇子!”
哐嗵一声。
我面前出现了一根精致的金簪。
顺婕妤轻笑出口:“赏你了,瞧把你吓得,起来,去尚工房把十一皇子带过来吧!”
心中纳闷,尚玉房临走之时顺婕妤对我笑的那么意味深长,我来了就赏给我一个金簪子,说了两句知道温公公和容与的关系,什么都没有吩咐我,就这样让我走了?
“怎么?你这是在嫌弃本宫的赏赐?”顺婕妤声音寒了下来。
忙不迭的把金簪抓到手中,贴紧在胸口:“奴婢谢过娘娘赏赐,奴婢这就去把十一皇子带过来!”
顺婕妤透过铜镜对我摆手,声音变得温婉:“下去吧,路上慢些!”
我在暗自揣测顺婕妤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在跨出顺训宫院子门的时候,脚下一袢,直接从门槛上摔出去了。
顺训宫守门的宫女,惊呼上前搀扶我,前后两个,给我拍灰,给我里衣裳,我受宠若惊连连推桑。
她们表情柔和,笑容和蔼,不断的安抚我不要害怕,路上要小心些,注意脚下的路。
我的心跳越来越厉害,离开顺训宫好大一截,才侧目转身,视线停留在顺训宫的牌匾上,刚刚是有人绊我摔跤,有意而为之让我从大门口摔出去的!
第19章 扮猪吃虎
让我摔跤,又有两个宫女恰到好处的热情来扶我?眼眸猛然一睁,摊开手中的金簪。
瞧了片刻,再次握紧,不做停留的直接去了尚工房。
对容与福了福身:“十一皇子,婕妤娘娘请您过去!到顺训宫!”
温公公拿着戒尺敲打着手心,“奴才就不陪十一皇子过去了,十一皇子万事小心。”
容与对他也甚是客气,拱手道:“有劳公公了!”
温公公忙回礼:“十一皇子折煞了奴才,奴才惶恐!”
容与直了腰杆从容的越过温公公,我见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像是在说什么话,我隔的距离,听不清楚。
温公公浑浊的双眼微眯了一下,目送着他向我走来,我对着温公公屈了屈膝,转身跟在容与而走。
骄阳似火,慢慢的笼罩着皇宫。
琉璃瓦,高檐角,散发出迷离的五光十彩,微微伸手,手指穿透光线,垂手之间,又陷入阴暗。
阴暗,就如在虞府外祖父家里,我和娘亲住的那所小院,每天只有正日头才能照上一点,旁的时间,都是阴暗湿冷的。
容与盯着我放下来的手,微微垂目:“顺婕妤赠予你什么东西?”
我扫了他一眼,飞快的放下手交握,道:“没有,婕妤娘娘什么都没有赠予奴婢,只是让奴婢小心伺候十一皇子。许诺奴婢伺候好了,可以调到顺训宫,荣华富贵与她共享!”
容与眼尾上挑飞起,讥诮道:“顺训宫的主子和奴才,都是一个德性吗?”
我微微愕然,曾经秋思姑姑也是这样许诺于我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依照往常奴才揣摩主子的心,她们的行事与想法,是贴近的,德行相似也在所难免!”
“那你跟我呢?”容与脚步嘎然而止,低头凝视着我:“跟了我几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么你呢?你是好人吗?你会为了那个华灼儿心甘情愿受制于我吗?”
我昂着头,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反问道:“谁不想当好人?谁不想受万人景仰,被人奉为活菩萨?”
容与眸色一深,缓缓的伸出手,手指点在我的胸口,冷冰冰的声音就像冬天里含了一块冰在嘴里,冷得人直哆嗦:“自古成仙成佛的少,下地狱的多,当你跟我说你要报仇,让我成全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好人了!”
他一下一下的要戳进我的内心里,我脸色未变,及其恭敬:“十一皇子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又何必问我?至于华灼儿,奴婢只能说,她是与奴婢情同姐妹的人!”
容与利索转身:“在这皇宫里面,我自身难保,你也不会囚在一偶,生死由命吧!”
我怔了怔,悄然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告诉我,他不会信任我,就像我随时随地都会舍弃他,寻找对我有利的下一个主子一样。
距离顺训宫还有些距离,我摸了摸怀中的金簪,总觉得这金簪万分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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