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么?这问题你问我几遍,我也是这么一个回答。”胖子把烟蒂丢进了篝火,“小哥,你要想跟着别人再进那什么古潼京,赶紧趁夜走得了……”
我直接从帐篷里摔了出去,对胖子怒目而视,道:“走个蛋!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胖子赶紧过来扶我,一脸尴尬,问我你怎么醒了,打了镇静怎么都没用的,肯定是假冒伪劣,白花那些钱。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开了胖子走到闷油瓶的面前去,正对上他的眼睛。
跟以前一样,闷油瓶的眸子深不见底,根本就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没有任何反驳的预兆,似乎也根本不想解释,那么他果然是要走了,要去古潼京。
我不是特别地惊讶,甚至没有去质问闷油瓶的任何冲动。问了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回答我的,我已经不是会做多余事情的人,我只做我要做的事情。
闷油瓶因为什么事想去古潼京,那正好,我也想去。
我一点也不让步地盯着他,道:“是不是要卡着鬼河的时间才能进去?这段时期过了就要再等时机?那好,我也去。这里这么多驴友,肯定有人对那感兴趣,而且还有那个阿飞,知道很多事情……”
我怎么也没想到闷油瓶伸手一带,我就失去了平衡,片刻后他就把我扛到了肩上,也许对他来说,我连麻袋都不是,就是片纸,然后往帐篷里走。
想踹他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没穿鞋,也没穿外套,都没来得及觉得冷,就给扔回了睡袋。
自知硬碰绝对打不过,我腿一扫勾住了他的下半身要用睡袋去绊住他,不给他按晕我的任何机会,这下闷油瓶啧了一声,直接居高临下地把我仰面按住,连腿也给一起制住了。
我继续道:“我知道你做事的习惯,你自己肯定是无法进入那里的,就想加入现在这些人的队伍。你干嘛非要和陌生人合作,我组一队给你不行吗?这些年我也有些长进,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太可能会是累赘。”
他低头看着我没说话。
这差不多是我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看他的正脸,之前是以蛇的视线,对比之下就有些奇妙。
闷油瓶估计擦过了脸,或许因为多年不见阳光,白得简直像一只禁婆。
帐篷门没关,黎明正要降临,外面地面的雪光映射之下,一切都有些朦胧,我竟然有种自己并非身在沙漠的错觉。
忽然闷油瓶被什么大力推了一把,身子一矮差点跟我脸对脸正面撞上,吓得老子心脏都要跳出来,但是他马上找回了平衡。
一团黑影扑过来正对上他抬起来的胳膊,我眼前一花,那团黑影马上又摔了出去,在角落稳住,发出狼一般充满威胁的低吼。
我一声“小满哥”还没喊完,它飞跳起来对着闷油瓶的胳膊就是一口。
闷油瓶立刻捏住了狗脖子侧面,小满哥哀叫一声松开了他,跳回了我的身边。
“你……你……怎么样?”我脑子很乱,又急又气,赶忙扶着小满哥坐了起来。
我的心思只有一半在闷油瓶被咬的这一口上,脑子沉浸在更加震惊的状态里,一下无比感谢狗在我身前趴着呜咽的状态。
也许因为现在是大清早,老子刚刚硬了。
第三十一章 吴邪的记录——天机
腿屈着才比较不明显,我揉着小满哥的脑袋,都不敢抬头看闷油瓶发现了没有,真是尴尬极了。虽然说以前我们三个tuō_guāng了一齐遛鸟都有过,但那都是在逃命或者即将逃命的路上,和现在大不相同。
闷油瓶应该是用衣服做了缓冲,就道他没事,转身就走。我很想叫住他,结果死活开不了口,看到帐篷门被关上反而出了一口气。
小满哥哼了一声非常委屈,我解释了这个人是我们一伙的,你不能咬他之后,它的情绪还是很低落,花了好一会才重新站起来,可能是被捏中了什么穴位。
估计活这么大,小满哥还没被人一招秒过,自信心受到了打击。
一支烟的功夫后我心里平静多了,刚刚乱掉的思绪也全都理顺。闷油瓶想走,再快也是今晚,他不吭声,不还有胖子吗?他要真走也就走了,我找胖子也一样知道闷油瓶到底想干什么,进古潼京可比去青铜门后找他容易多了。
正要再出去的时候,帐篷门一下掀开,胖子嘴里喊着放这放这,后面闹闹哄哄地抬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进来。
“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居然是阿飞,已经昏迷了。昨天给我看过伤的队医手忙脚乱地找伤口止血。
我睡的帐篷算是比较大的,但是人一多还是显得局促,我好容易才挤过去抓住胖子,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阿飞怎么伤这么重?
医生嫌人多太吵,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我还走不利索,胖子就扶着我去了隔壁的帐篷。这两间是连起来的,门的地方做了加固,如果阿飞这边有事,我们也能立刻有个应对。
“老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去海子旁边打水一下看见的,他就在沙丘那边躺着。”胖子找布擦手上的血,“死是死不了,但情况不大妙。天真,我看这里不对劲,咱们别等什么大风过去了,赶紧走!这小子是跟着咱们的,不管谁要办他,下个可能就是你或者我了。”
我心中一暗,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有汪家人?小哥呢?”
胖子刚要说话,又进来一个人,正是闷油瓶,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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