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这……家伙怎么回事?
“你真的是他的主治医生吗?”
“当然了。我从朔夜这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和那孩子的父亲,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交往了。——不过呀,因为是朔夜被选上的男人,我还在想会是怎样一家伙……恩哼哼……”
“干嘛?——你是在找茬吗?”
“你不是被贵之给揍了吗?”
高榇不怀好意地笑了,一面抚着下巴,一面走下楼梯”脸颊都还是肿的呢!真是灾难,那家伙从来不会手下
留情的。”
“……你也认识那家伙?”
“恩,就像幼儿玩伴吧?我们医院代代都是他们家族的御医。贵之对那孩子呀,从小时候开始,就溺爱得跟
什么似的。我早就在想,贵之跟你迟早会引起一场争执的。真是,阿和贵之都宠小孩宠得跟什么似的,尤
其是贵之,简直是保护过度。像你的事呀,他好象已经请人调查到你们家祖宗三代去了呢!”
高榇说道,翘起小指摆了个动作。正因为有18o的身高,看起来更加诡异。
“可惜的是,你来晚了一布。朔夜今天早上出院了。现在已经……喂,等一下!”
恭介把三越的袋子推给高榇,冲向电梯间。
七台电梯当中,直通特别病房的,是最里面的一台。那里总是有两名警卫守在门前,但是今天却没看见半个
人影。
恭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按下按钮,然而打开的却都是其它电梯门。
“怎么能在医院内奔跑呢?小子。”
提着袋子,从后方缓步走来的高榇,推开恭介的身体,用胸袋里取出的卡片,划过按钮上的感应器。”哗”的一声电子音响起后,电梯打门开了。
高榇先进了电梯,扬扬下巴说了声”请”。恭介紧绷着一张脸,跟着走进去。电梯没有丝毫震动地往上移
动。然后门打开了。
照明全部关掉。
恭介呆立在原地。主寝室里面的窗帘也一样紧闭着,硕大的床铺上,棉被已经被收了起来。甚至连有人待过
的痕迹都没有。
“忘掉那孩子的事吧!”
医生温和地说道。
“我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你的对手太强了。贵之绝对不会让你和朔夜再见面的。”
“开什么玩笑!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当然做得到。是那个男人的话,绝对办得到。”
恭介闭上了嘴。他被高榇认真的表情给压倒了。
“……那家伙……是什么人……?”
“什么呀,你没从朔夜那里听说吗?”
“回答我!那家伙是什么人!”
“四方堂贵之——”
高榇抚上墙壁,窗帘便往两侧滑开。眩目的盛夏阳光逐渐充满室内,媲美饭店高级套房的豪奢室内霎时变得
明亮。白天的东京街道,在高榇的背后扩展开来。
“四方堂集团的总裁,全世界最具魅力的单身汉。资产数千亿。只要他有那个意思,想把这个窗口看得见的
土地全部当作礼物送给朔夜,也是可能的。不管你再怎么拼命,都不可能赢得过的对手。”
“……四方堂……”
拼图的最后一快缺口,此时完全嵌合起来了。
那果然是假名。他不是什么(山田)。四方堂贵之)——完全吻合那个男人优美身段的名字。他和草一同救
出朔夜,给了朔夜国籍,在跟踪狂事件中对媒体下了箝口令,然后堵住了着手调查那件事的月冈律师。
“不过呀……那也是朔夜如此希望的话啦!”
高榇坐在窗台上,含住香烟。
“贵之虽然强硬,但朔夜也不是猫狗。如果未经朔夜同意,就算是贵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次的选择,
是朔夜的意愿。那孩子如果说他无论如何都想留在日本、想和你交往,谁都不可能反对的。”
高榇冷酷地瞥了一眼双手握拳、沉默不语的恭介,然后觉得刺眼地眯起眼睛,俯视窗外的景色。
“可是,那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的朔夜,不是门外汉能够处理的。到美国去的话,会有最棒的医疗小组负责
治疗朔夜。什么都不用担心,交给贵之就行了。阿也是这么想的吧!”
“治疗……?”
“以did权威为首,优秀的心理治疗专家们正齐聚一堂,在纽约等着朔夜。会花上三年,还是一年……?
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但是朔夜一定会复原的。恢复成原本那个温柔又老实的乖孩子朔夜。”
“原本的……?”
他说……原本的?
“这——他同意了吗?说要接受治疗?说要变回原来的乖孩子?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要是那样做,(朔夜)不就消失了吗?”
“那不正好吗?长久以来,朔夜都为那个人格的出轨行为烦恼不已。要是能够封闭另一个人格 ,一切都圆
满解决了。”
“说什么蠢话!他也是有心的!和朔夜学长一样——比朔夜学长拥有更多寂寞、难过和快乐的回忆啊!把这
些……把他消灭的话,就等于杀掉他一样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这小子,说的话还真奇怪呢!”
高榇皱起霉头,擦掉喷上脸颊的口水。
“造成朔夜病症的原因,是过去的伤痛。应该早已忘记的痛苦记忆依然存留。只要能完全封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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