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兰问:“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才想起来?”
于勇说:“早些时候,我看的是程南的尸体复原照,跟他本人不太像。这几天我拿着他的生活照,就总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那见过,直到今早,我看见有个人在马路上叫出租,才想起来的。不过我也不敢肯定。”
陈锋说:“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
杜毅问陈锋:“后来他在哪下的车。”
“他到市中心就下车了,我也没特别注意过,以后也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
杜毅说:“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看看。”
紫苑大厦和紫云大厦是城郊两栋遥遥相望的高级住宅楼,看似不太远,其实相距有千米之遥。于勇和陈锋曾在紫云大厦内执行过监视任务,对这里很熟悉,很快就把大家带到了这里。
到了紫苑大厦,给大厦管理员一看照片,管理就认出这位是程先生,住在1501号房,房主就是唐伟超。
杜毅申请了搜查令来。打开1501号房,这里和程南小巧玲珑、古色古香的宿舍不同,这里宽敞豪华,屋内家具不多,却样样都是精品。客厅内挂着程南和唐伟超的巨幅合影,照片里的两个人比现在年轻的多,程南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两人神态亲密,相视而笑,特别是程南,一双明眸温柔如水,就算仅仅是看照片,也能感觉到他的脉脉深情。
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副字,是一首宋词,是程南的笔迹。
词曰:一夜相思,水边清浅横枝瘦。小窗如昼,情共香俱透。清入梦魂,千里人长久。君知否,雨风。格调还依旧。
字迹飘逸,词意缠绵。杜毅看着照片里程南烂若春花般的笑脸,不由的想:“自古情深不寿,才高天妒。此子才高情深俱矣占全,想来难以长寿的,只是也不该这么年轻就遭此横祸,死的这么惨,真是太可惜了。唉,我一个搞刑侦的,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屋内的日用品都是双份的,很显然,另一份日用品的主人就是唐伟超,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程南与情人的密秘幽会之所,程南与唐伟超的关系也就昭然若揭了。
经过仔细的检查后确定,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浴室内东西也没有任何破损,屋内的家具等物品没有新换的,所以可以初步认定,这里也不是程南被害的第一现场。
于勇很是兴奋,这是他提供的线索让案情有了重大进展,他高兴的说:“这回可好了,咱们只要姓唐的抓来一审,这个案子就算破了,我真想看看他还拽不拽了。”
姚小兰说:“你不用兴奋吧,案子还没破呢。”她又转头对杜毅说:“我刚才找管理员谈过了,这个单元是唐伟超买下来的,他们并不长期住在这里,大约每星期来一、二回。他们也认出了唐伟超的照片,说每次程南来,唐伟超也来,但他们很少同来同走,唐有时也不在这里过夜,没听见过他们发生争吵。”
于勇问:“他们这样,管理员就不觉得奇怪吗?”
陈锋笑着说:“这些高级住宅楼,有不少是大老板买来金屋藏娇或用来幽会使的,管理员早就见怪不怪了。”
经过搜查,他们又找到了几本像册,里边几乎都是程南和唐伟超的合影,由此看来两交往时间一定很长了,能够做到如此保密,也真不容易。此外,还在壁橱内找到了一些xìng_ài工具。
陈锋说:“我们马上申请逮捕证,逮捕唐伟超。”
杜毅说:“还不是时候,没有证据证明他杀害了程南,不过我们应该再找这位唐先生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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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于勇在队里值班,杜毅等三人再次来到了唐伟超的办公室。这次他们可没有上次那么客气,姚小兰把相册一递,生硬的说:“唐先生还坚持和程南并不熟悉吗?”
唐伟超平静的拿起相册,依次翻看着,然后毫无愧意的说:“对不起,警察先生,上次我说谎了。程南是我的情人。在国内,同性恋虽不犯法,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像我这样的人,有妻有女,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这件事张扬出去对我的形象十分不利。所以我才没有说实话,相信我这种处境你们是可以理解的。”
陈锋生气的说:“你只会想着你自己,为了你的形象,你就杀了程南!”
唐伟超说:“我为什么要杀南南,他是我的情人,不是我的仇人。我是真心爱南南的,他也爱我。南南死了,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是我。”
陈锋激动的说:“你又在说谎!分明是你们发生了矛盾,你怕你们之间的事曝光,才找人杀了他。”
唐伟超有点怒了,说:“你说话要有证据,怎么能随便乱讲!你说我杀了程南,我还说是你害死的他呢。”
陈锋还想说话,被杜毅用神制止了。杜毅有点诧异陈锋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对唐伟超说:“唐先生,请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想尽快找到凶手。”
唐伟超说:“我比你们更想找出凶手,这对你们仅仅是一个案子,可对我却意义重大,我不能让我的爱人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愿出一百万,悬赏征集线索。如果有人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并且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愿付他五百万。“
姚小兰说:“唐先生,既然我们都是想尽快找到凶手,就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所知道的情况都如实的告诉我们。关于你的私人情况,我们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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