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说法无可考据。
封灼对历史也没多大兴趣。他比较在意的是怎么到松鸦镇。
嗯,封灼有些轻微的路痴。
不过显然,封锐雁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给封灼安排了一个接待人员。
来人是一个白胖子,看着也就三十来岁,挺着一个啤酒肚,但看着并不油腻,反而很是可亲——他笑起来两眼弯弯的,看着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白胖子打着一把足有一米多宽的黑色大遮阳伞,另一只手擒着一个a4纸做的大扇子,扇子上面打印着封灼的证件照,以及两个黑体大字:“封灼”。
封灼:“……”这什么,遗照?
封灼黑着脸朝着白胖子走去。
白胖子认出他来,正要笑着说什么,就见封灼伸手一捏,白胖子手里的大扇子尸骨无存。
白胖子:“……”
封灼把纸团成一团,往手心一捏,纸张瞬间脱了水,变成了被烤焦了一般的模样,再轻轻一碰就成了飞灰。封灼随手把手里的灰丢在了花坛里,然后拍拍手,才又看向跟前的白胖子。
封灼的脸上露出个礼貌性的笑容:“贵姓?”
白胖子迎上封灼的笑,两手都捏住了伞柄,好像封灼不是在笑,而是龇出了一嘴的獠牙。
封灼:“……”他有这么可怕吗?
好在白胖子很快自己缓过来了,一边抱歉,一边自我介绍了起来。
他说道:“我叫罗宝,在松鸦镇政府工作。特案局里,我挂在考评组和监察组。这里特案局的办事员就我一个,地方小,一个人掰成几个用——抱歉啊,我实在是太久没见着您这样的大妖怪,所以有点儿怵……我这次是得了封主任的指令,来接封先生的,也负责之后封先生的日常生活咨询之类的事。哦对了,封先生累了吧,我的车就在外头,这边走、这边走,小心着台阶…………”
封灼:“……”
封灼没忍住,上车后问了罗宝一句:“你是麻雀精?”
罗宝一愣,然后摇摇头,挺无辜的:“我是蘑菇,杏鲍菇。”
封灼:“哦。”
罗宝:“??”
封灼:“挺好吃的。”
罗宝:“……”
罗宝快哭了,这被发配来的到底是只什么妖怪啊!
罗宝战战兢兢地开着车,一路上话也少了,倒给了封灼一点儿清净。
车子开得很平稳,直到拐上了通往通天林的山路的时候,才不可避免地颠簸了起来。
车子颠颠了十来分钟,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通天林从外面看其实就是一片小林子,但是内里却是有空间拓展的。用妖怪的话来说,这里是有法术禁制的。
封灼记得,通天林当初的记载是九九数,方圆走不到边际——封灼觉得这只是“白发三千丈”式的夸张。
通天林外面竖着一块牌子,已经被藤蔓和青苔爬满,木牌上面用火烫了几个大字。
“通天林欢迎你”。
封灼没从这牌子上读出热情,倒读出了一点恐怖片的精髓。
过了木牌,就是一条用碎石压平了的马路,大概还用了点儿法术,路面寸草不生,就连两边的杂草都不往路中间伸,车子开着倒比之前的路平稳了。
车子拐了两道弯,到地。
封灼下车,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办公楼,就转身问罗宝。
罗宝也下了车,撑着他的大遮阳伞走到封灼跟前。然后罗宝的手朝前一伸,指着前面树荫下的一片绿藤:“就在那儿呢。”
封灼:“???”
封灼朝前走了两步,仔细一看,总算看出来了。
那是一幢两层的砖石青瓦房。
青瓦房的二楼和屋顶像是被狂风刮过,还剩三成的砖瓦。楼下有三间房,房门全倒了,门框连带墙砖也塌了些。天光从四面八方照进去,把里面丛生的杂草照得翠绿欲滴。大概是被他们到来的动静惊着了,一只野兔从屋子里的草丛中抬起脑袋,然后又快速地窜进草丛,不见了。
封灼:“……”
讲道理,他觉得他姐对“修补”这词有些误解。这是“需要修补”?这根本是需要“重建”吧。
这绝对是亲姐。
封灼木然地看着那片废墟,开始思考两万块在外面租一年房子生活的可能性。
大概是姐弟俩的心有灵犀,封灼的念头才刚起,他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是封锐雁。
封灼连忙接通,刚才的怨念统统抛诸脑后,乖乖叫了声“姐”。
封锐雁:“到了?”
封灼:“嗯。”
封锐雁:“看到通天林了?”
封灼:“……嗯,姐,这房子也——”
封锐雁:“到了就好。这一年的时间,你就住在通天林里,房子拾掇拾掇能住就行。有什么事需要往外跑的,让罗宝帮你。这一年我对你也没什么要求,只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住外面的话,呵。”
封灼:“……”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封灼收起手机,长叹了一声——他果然是捡来的吧。
“封先生?”罗宝见封灼站那儿半天不说话,于是问了声。
封灼摆摆手:“没事。过去看看吧。”
房子虽然已成废墟,但是地基还是完好的,有些房梁、木材都还能用,地上铺的是青石板,还平整着。就是清理藤蔓、野草什么的,可能还得弄坏不少。
拜这么多年的特战组工作经验所赐,封灼乱七八糟的生存技能几乎都点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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