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请来了帝中院的骄傲,指挥系最出色的学生回校跟大家交流!”
忽然拔高的声音将昏睡边缘的学子惊醒,纷纷打了个哈欠,单手支着额头作深思状。
后排的留级生们无悲无喜,一副看破生死的神游天外。
相同的套路经历了两次,还是没有半分新意啊。
“保持基本的期待是对演讲者最起码的尊重。”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坐在附近的学生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位明显不像在校大学生的男人正独自一人做在靠近走道的位子上。
男人身穿黑式西服,双腿交叠而坐,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台上。
这是一个非常……让人移不开眼的人,不仅是他英俊的面容,更有一股说不清的特殊气场。跟那群故作深沉的青涩学子不同,这个男人骨子里的矜持自傲根本不是学生能模仿的。
帝中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优秀的教授?
一群毛头小子愣愣出神。
“教授”淡淡扫了一眼,对他们说:“专心听讲,看前面。”
“……”
好吧,真是一位很有气势的教授!
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一下,别说听讲了,发奋啃书都愿意啊!
等等——为什么台上的演讲者有些眼熟?
这不是……
“啊啊啊啊啊!”会场短暂的死寂过后,便是难以自抑的尖叫声。
强大的声浪钻入耳中,后排的男人皱起眉头,似乎心情不佳。
“卧槽!真的是元帅,我没眼花吧?”
毛头小子在见到偶像之后,转瞬就把陌生的漂亮教授忘到一边,激动地询问同伴。
同伴回以同样热烈的问候:“是啊是啊!这级没白留啊!”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元帅?”
“天哪,元帅竟然是我的直系学长?”
“这好像是元帅结婚后第一次公开亮相?”
“……不提结婚我们还能聊下去。”
……
听着周围年轻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偷摸着进来瞻仰老攻演讲风采的亲王,内心祥和安宁。他确认台上的人还是与自己分别时的模样,既没有特意打扮,也没有“搔首弄姿”,正儿八经地坐在主席台上,真是再朴实不过了。
一副好皮囊果然能占许多便宜。比如现在,底下纯真无邪的学生们肯定不会想到,他们的完美偶像,左脚的袜子其实破了个洞。
纳伦忽然觉得这世界真是充满了欺骗。
塞尔斯的演讲很成功。
认真听了全程的纳伦估计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一位。因为除了他,其余人大多都沉浸在元帅的“还没有从遇见偶像的惊喜冲击中回过神。
等到演讲结束,便是例行提问环节,出于对演讲者影响力的考虑,提问人名额不多。
面对无数双高举的手,手握话筒的教师机智地把提问机会交给了外表沉稳的学霸型学生。
阅人无数,谁跳脱,谁稳重,还是有些把握的。
可学习态度上的沉稳并不与生活态度挂钩,被选中的是坐在纳伦前两排的一位男生。
他激动极了,开口第一句便直奔主题。
“您的仰慕者无数,为什么最后选择了纳伦亲王?他身上哪点打动了您?”
递话筒老师:“……”对得起将话筒交给你的我吗?
学生们却激动起来,好样的!就是这么问!
纳伦正襟危坐。
台上的塞尔斯似乎还未发现他,思考了几秒后,便道:“首先,纠正一个词,选择。我不认为和纳伦在一起是一种‘选择’。”
从“众多”中挑选“唯一”,并非什么浪漫至情的事,反而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择优汰劣。事实上,所谓的“众多”于塞尔斯而言,不过是陌生的路人,自始至终,他只有一个“唯一”。
“我们结婚,并非是选择,而是相爱。”
“……”
人群里出现骚动,似乎被这个回答震住了。
唯独纳伦眯着眼睛,沉思起塞尔斯是如何做到在外面将情话说得那么自然且面不改色的。他撑着椅子扶手,悄悄摸额头:这家伙,直白起来真是让人承受不住。
肉麻得不行。
台上,塞尔斯眼含笑意,目光精准地定位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至于哪点打动了我……不能说。”比如偷偷在底下给自己捧场什么的就很招人喜欢。^_^众人:“……”
继“不给看”之后,又“不能说”?
为什么啊?!
元帅露出神秘微笑:“只有我知道就好。”
全场静默。
来自元帅的迷之占有欲,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帝中院会堂,到场所有单纯大学生切身感受到了被狗粮支配的恐惧。
而被迫成为生产狗粮的二把手,纳伦端坐后排,耳听八方,直到身旁的空位上忽然坐过来一名帝中院学生。
“老师,您是哪个学院的呀?”
老师?
灰绿色眼底闪过一丝怔愣,余光瞥到过道另一边有群学生频频朝自己望来,随即反应过来:“指挥系。”
学生眼睛一亮:“我是隔壁驾驶系学生。”
纳伦迟疑了一会儿说:“你好。”
学生脸一红:“听说指挥系都是地中海中年教授,没想到还有您这样年轻貌……咳,有为的老师。”
纳伦无情道出真相:“是家属。”指挥系优秀学子塞尔斯?蒙特的家属。
学生:“???”
纳伦继续道:“今天专程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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