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鞠婧祎说,“我总有种隐约的感觉,这次裴孝堂的事情,看起来好像与你的案子没有任何关联,但背后,都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紧紧相连。”
赵嘉敏轻笑,“不就是季老头做的?先是摄政王府,紧接着是镇国公府,下一个,会是谁呢。”
鞠婧祎迟疑着摇摇头,“不,暂时,应该不会有下一个。”
赵嘉敏笑道,“也对,除去镇国公府,朝堂上,就只剩他季家一个大靶子了。”
说到这,她一愣。
不对。
这很不对。
但一时间她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好不言语。
沉默片刻,鞠婧祎突然认真道,“我会帮你的。”
“啊?”赵嘉敏不明白鞠婧祎在说什么。
“我会洗清摄政王府的污名,还你一个公道。”
胸口冒出一股暖流,温暖着她冰冷的心,赵嘉敏嗯了声,“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也要说谢谢。”赵嘉敏语气温柔,抬手轻轻拍了拍鞠婧祎的脑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如果说叶府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第二个家,那么鞠婧祎就是给了她对这第二次生命的期待。
除了复仇,她还有很多很多值得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须臾我胡诌的,就当它长石蒜那样吧。
第12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翌日一早,鞠婧祎便拉着司年安去他找到的位置。
看着满地火红的须臾,她沉默良久,才让阿达与紧急传召来的几个手下一起动手。
“传说这须臾是长在通往阴曹地府路上的花,因为只有那种地方,才会有遍地的尸骸。”鞠婧祎说,“这花美丽,也很危险。”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拿起铁锹跟着大家一起挖,赵嘉敏看到她的动作,也上前一起帮忙。
这块地面与珈宛国的沙地类型不同,相同的是一样荒凉的不成样,除了大片大片的须臾,便只有几根不知名的野草歪歪扭扭长着。
在场唯一的闲人司年安抱着胳膊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风,顺便嘲讽一波,“找对找不对地方都不知道,一看这里尸骸就不少,挖出来做什么?免费给人当孙子收尸啊?是不是还要给祖宗立个碑?”他已经放弃好言相劝,干脆贯彻冷嘲热讽不动摇,无论鞠婧祎做什么,对不对,他都要嘲上一番。
“找线索。”鞠婧祎也不嫌他聒噪,停下手中的动作。其实她没能挖多深,毕竟这里土质较硬,便是用上内劲,照他们这个速度,一整天都挖不完,“这个,不用我回答你为什么吧。”
“那你查到这里还不愿意放弃?有点线索又如何?你这点可怜的线索交上去,裴孝堂照样还是他的镇远大将军。”司年安说,“而且,真相对活下来的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鞠婧祎摇头,“我知道,部分真相可能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但是有些伤害已经造成。至于能否原谅,或者说有权力有资格去原谅的,只有受害者们。无论他们是死是活,无论他们是否能够为自己喊冤,既然我已经知道这真相的存在,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伤害他们的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些是哪些人应得的、必须付出的代价。”
“做了错事不道歉,不为此付出代价,反而受害者要躲在一旁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甚至遭受外人的歧视与污蔑,凭什么?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喊冤,我就来替他们喊冤。”
“鞠婧祎。”这是司年安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严肃的喊她名字,“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鞠婧祎。”她顿了下,“大理寺卿。”
司年安看了眼赵嘉敏,“郡主现在已经不是郡主,暂且不论。”又看向鞠婧祎,“那你呢?身为大理寺卿的你也觉得,裴孝堂做错了吗?”
“从大局上来说,他赶跑了突厥,维护了安西都护府二十年的和平,难道不对吗?”司年安淡淡道,“不到百人的边关小镇的百姓之死,换来的是边关二十年的和平,大晋领土不被践踏,更多百姓不被伤害,不值吗?难不成让他眼睁睁看着突厥三不五时来隔靴搔痒,平白消耗不必要的军需?镇守北境的闻老将军所带领的军队,还有,安平郡主的军队,才更需要这些。”
赵嘉敏摇头,“可你不能这么说,他是拿那些无辜百姓当诱饵。”
“当诱饵,这不过是宁河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谁知道是不是裴孝堂手下将领的疏忽导致?再说站在你摄政郡主的角度上来看,不对吗?”司年安低声说,“两害相较取其轻,不是上位者的一贯选择吗。有舍必有得。”
赵嘉敏凝神道,“是,有舍必有得,但是,即便我当初站在他的位置,我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可能在你看来我有些天真,因为我不愿无端牺牲任何一个人,但我认为,必须做出取舍的根本原因是能力不够,困境并非理由。”
司年安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火红,嘴角向下撇去,似是想要发出一声叹息,时常带笑的桃花眸也敛住笑意,透出一股悲悯气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呢?”
赵嘉敏没有注意到司年安的神态变化,思索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值得庆幸的是,在我身为摄政郡主的四年里,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时候。”
“也许从大局来说,确实如此,结果也证明了裴孝堂似乎并未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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