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陶大叔一声冷哼,毛毛很没骨气的往楚霞影背后一钻——天知道陶大叔怎么一副要教育他的模样,他明明没做错事啊?
楚姐姐救命嘤嘤嘤,陶大叔好可怕!
不负所望,楚霞影往前踏了一步,雨卓承随后跟上,两人并肩而立。
“义父,我回来了。”她微微一笑,弱质纤纤,却又光彩夺目,“以十恶之名。”
恶人谷再次热闹起来,浩气盟也不多让。
谢渊终于从雁门回来了,但是他即刻又马不停蹄带着一位苍云少将去了天策。
翟季真少见来找穆雨下棋,黑白棋子分明,满盘落索。
他手执黑子在棋盘上游走,模样是一惯的气定神闲,嘴里扯出的聊天更是南辕北辙。
“万花谷的书圣颜真卿早已决心不再问政事,近来却再次请职要求重用,甚至不惜动用上长歌门的势力,不知为何?”
“雁门苍云早已发誓不再跟天策有所纠缠,如今却放任那位苍云小将军前去天策,哪怕那位小将军是李承恩府主失散多年的儿子也不正常,不知为何?”
“长歌门青莲居士不知为何去了幽州游历,回来写下《北风行》和《远别离》,触怒圣颜,你有什么想法?”
穆雨淡定自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哦,那还真是怪事。”
“雨儿,你很聪明,太聪明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翟季真抬眼审视着面前尤带稚气的少年,心里微微发寒,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的手笔……但是事关长歌门,他不得不慎重,以免引来惊天祸事。
“翟叔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什么也没做啊~”穆雨学着毛毛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装无辜,笑意盎然,幽暗黑眸却深不见底。
“况且,我的情况您们不是很清楚吗?无势又无力,我能做些什么?”
“你想看到天下再次动荡吗?”翟季真眸中锐光一现,黑子落盘,“像当初南诏那样。”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穆雨这时连眉眼都弯了起来。
“杨国忠两次攻打南诏都失败而归,啧啧。”白子落下,杀气四溢,“我可是很讨厌这类只会拖后腿的人啊~”
猪队友不应该存在不是吗?更何况之前那些动作只是提醒其他人做好动乱的准备而已,他真正的王牌此时还在潜伏。
钧天君,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翟季真拿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没办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况且如穆雨所说,他现在除了霸着那位投诚的东漓寨当家管账,还真没什么势力。
“罢了,你自己注意分寸。”
既然这孩子能不被人察觉干到这种地步,那也不用多担心了。
翟季真揉着额头满脸疲色离去,穆雨理都没理,手执白棋落下最后一子,满意的看着所有白子组成一个大大的毛字,笑了起来。
“毛毛最大的遗憾便是没看到战乱结束河海清宴,这一次,我决不会让你错过了!”
所以,他会扫清所有不利的因素。
胆敢妨碍者,杀无赦!
四十
不知什么时候,一场席卷整个唐朝的政变悄然到来。
身为三镇节度使的狼宗安禄山,突然空降到幽州的刺使颜真卿,在长歌门举足轻重的剑仙诗仙李白,丞相杨国忠,太子李亨,寿王李瑁,永王李璘……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人心惶惶,坐在至高皇位的那位唐明皇唐玄宗每天都疑神疑鬼,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一面之词。
短短几年,这位创造了开元盛世的皇者瞬间苍老了不止一岁。
帝者心疑,就是那份多疑,让这场政变诡异万分。
如果要问这场混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要从青莲居士有诗仙之称的李白送上的两首暗喻安禄山有反心的诗开始。
紧随其后便是高调复出的颜真卿大人,在长歌门的支持下,反将安禄山一军。
你说自己没造反?行啊,请圣上下旨封他为幽州刺使坐镇幽州,到时候你造没造反,他自然就知道了。
不管安禄山如何狡辩,颜真卿坐镇幽州成了无可争议的事实,这其中,与安禄山不合的杨国忠出了很大的力。
安禄山暗恨,一边偷偷转移自己的兵力,一边和杨国忠狗咬狗起来。
正在此时,安禄山的原配夫人康氏,为证明自家夫君的清白,一纸血书面圣,然后撞死在圣驾前。
其长子安庆宗悲痛万分,哭诉自家清白,并效仿母亲自杀,幸得震惊的唐玄宗及时阻止,后来被送回幽州范阳养伤。
安禄山得知此事后也跟着哭诉,并捅出了杨国忠为了打击少林与天竺僧人和吐番僧人关系密切,意图不轨。
为了加强自己的可信度,安禄山顺便拉了太子李亨下水。
李亨和杨国忠不合已经明眼人所见,拜杨国忠和李林甫这两位丞相所致,李亨先后换了两位妻子,这些年过得惊吓连连,现在有了可以报复的机会,当下也开始反击。
扯着扯着,从杨国忠扯到杨家再扯到杨贵妃身上,不知是谁敢于捅马蜂窝,捅出杨贵妃乃寿王李瑁妻子,唐玄宗和自家媳妇儿luàn_lún的旧事来。
已经安分消减自身存在感的李瑁就这么再次不由自主被扯入了这场混乱的漩涡,众人在李瑁身上越扯越远,旧事一桩桩被揭露,触目惊心。
从李瑁的妻子杨玉环扯到李瑁的母亲,那位当初宠冠后宫的武惠妃,再从武惠妃扯到她害死的前太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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