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那三皇子的死似乎与靖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靖国公府被禁卫军包围的那天夜里,恰是三皇子惨死在宫门前的那天。
三天之后,三皇子入殓,靖国公府也等来了最后的裁决。
靖国公府九族上下两千六百五十七口人,只活了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昂。喵?有人吗?
第11章 探望
一个是他,一个是他三叔。
沈潘想到这儿的时候皱皱眉。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他靖国公府百年世族,哪里是想诛九族就可以轻轻巧巧被灭了的?
偏偏,还就是被灭了。
“入秋了。拿些娘亲做的帕子鞋袜去吧。一会儿让秀莲给你拿来。”张氏笑笑。拍了拍沈潘的手,将沈潘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潘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对着他母亲讷讷点头。
张氏嘱咐几句就离开了。儿子如今大了,个子比他高多了。她那小叔子教导有方,也不消她说什么,只隔几日里看一回便罢了。
沈潘看着他娘走了才进了屋,好好准备下。
其实也无甚好准备的。沈潘长得本就糙,穿着好久没洗的灰扑扑短打,再加上那时不时抖着的腱子肉。没人会怀疑他不是哪个靠力气吃饭的穷汉子。
不仅穷。还朴实。最起码,那猪头肉从来没少一两,那买的酒还是那家没兑过水的。
沈潘不知道,奉命守着质子府的禁卫军们最喜欢的就是他。
正午将近,火辣辣的太阳烤炙着大地。沈潘头上渗着汗,提着半箩筐的吃食走过油坊街的街尾。再走百来步就是质子府。
沈潘快步走着,抬眼一看,就向着府门旁边的一处阴凉地里挪。
那里三三两两的侍卫们正坐在阴凉地里,或赌钱,或睡觉。
“各位爷。”沈潘脸上挂着笑。急走两步。挂在身上的箩筐倒是稳稳的。
“呦,李二狗。又来看你那远方亲戚?”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眼的壮汉倒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嗯。”沈潘憨憨一笑。挠挠头笑得羞赧。将胳臂弯的箩筐递过来,殷勤道。“俺娘不放心,让俺来看看。”
“看得那么勤,你娘不是想顺便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另一个本在睡觉的汉子也霍地爬了起来。对着沈潘怪笑着,那眼神透着股猥琐来。
“去去去,二狗好歹家道不错。怎会看得上个烈国人?”那络腮胡子对着沈潘还是熟悉些。
从善如流地接过箩筐,拿出酒肉,剩下的东西略一翻检,就将箩筐还给了沈潘。
沈潘接过箩筐,点点头,哈着腰,进了门。
质子府不小,外表看修的得也气派,因着住的人不多,好些地方却是都被废置了,倒是荒草丛生。
进了门,沈潘就不用那么装了。只管大咧咧地朝深处去。
不一会儿那密草丛里才隐隐现出个破落院子来。
那院子门都坏了。就那么半敞着,大咧咧地半歪在中间。
沈潘皱皱眉,微微推开那吱吱呀呀的门,看那倒是整洁干净的院子脸色稍霁。
稍霁也是那么一小会儿。沈潘踏进去,抽了抽嘴角,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对着那紧闭的屋门皱了皱眉。
太安静了,也太诡异了。沈潘踏进屋里,对着院里树上的干涸血迹皱了皱眉。
沈潘一脚将那紧闭的屋子踹开。走进卧室,眼神一凝,就奔了进去。
“你怎么了?”沈潘快步过去,将床榻上的凤连扶起来。
他可没想过,再见到凤连是这样的。
凤连却不理他,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嘴里微张,那脖子奇异的泛着红,被沈潘抱在怀里不住地抖颤。
“去他奶奶的。”沈潘狠狠唾了一口唾沫,一个手刀下去,把凤连给劈晕了。
这症状太特么熟悉了。
沈潘暗自叹了口气,看着昏过去的凤连仍旧抖着身子,脖子泛红。
前世里,这个病缠了凤连一声。他还当这是凤连回烈国时被人暗害的,却不曾想,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被人明目张胆地害了。
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中毒了。气急败坏的沈潘站在屋里转了好多圈。咬咬牙,一屁股坐在了屋里,他等。
也不知现在发现了是早还是晚。
他还记得前世里无机老秃驴的话。“这毒太过霸道,若是早来个几年,贫僧还能试上一试。如今毒深入肺腑。药石无医了。”
毒深没深入肺腑沈潘不知道,老秃驴这话倒是发自肺腑的。还没说几天,凤连就熬不住了。由着无机给他续了命,苟延残喘些时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沈潘深吸口气,心想如今早了一二十年,该是来得及,来得及。
“公子?您,您怎么来了?”不过一会儿,这院子门口就出来个人。那人本低头急匆匆地进了院子。抬头顺着那大开的门倒是一眼看到了沈潘。
“哪儿去了?”沈潘皱皱眉。对着这十来年快没见到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印象。这人肯定不是被凤连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
那人倒是一慌,支支吾吾地还老把眼神往里瞄。
“回公子,青竹不见了,奴才去找他。”
“不见了?方才不是出去了?”沈潘坐着,淡淡说道。
“啊?”那人慌乱叫一声。无措地站在门口。
“不进来给我倒杯茶?”沈潘眼皮一抬,幽幽看他一眼。
那人却是慌忙就转身往外跑。身子一转,就到了门边。
沈潘却是没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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