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第一拨教主令将两位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召集起来,唯独没有发给他,他还觉得奇怪的,竟然是商量退位让贤之事。
张无惮掐指一算,谢逊继位到下个月满打满算也才将将够一年时间,若是就此退位,开创了明教历代教主最早下台的先河。
韦一笑不答反问:“张兄弟觉得谁是最合适的下一任明教教主?”
张无惮笑眯眯道:“我瞧着杨左使是真不错。”见韦一笑活脱脱一副便秘脸,把话题扯了回来,“我离开光明顶已久,不知义父怎么突然萌生此意?”
瞧谢逊先把他提拔成四大法王就知道,老爷子也没想这么早退,想着慢慢为他铺路,过上一年半载提为光明右使,再过三五年,张无惮威望有了,年龄也够了,足以继任教主。但怎么半年时间不到,谢逊突然间改主意了?
韦一笑道:“两个月前,教主带着我并华山风前辈走了一趟少林,空闻方丈自陈无力化解我体内寒毒,倒是空性大师,带我们求见了渡厄、渡劫、渡难三位神僧。”
张无惮一怔,伸手一探他脉搏,喜不自胜道:“原来韦蝠王体内的寒毒彻底化解了?”空性够义气,下次见了面,定撸袖子好生打上一番,以为报答。
韦一笑也是面露笑容,但旋即又叹道:“只是为此,教主同这三位神僧碰上了头,说些佛门因果,竟是日渐清心寡欲了,非在少室山上,连回了光明顶,也只肯吃斋,每日礼佛不休。”
明教早先的教义中其实也戒食荤腥,自唐朝至宋末一直如此,才一度被民众称为“食菜事魔教”。只是自从迁入昆仑山后,当地果蔬远贵于肉类,又气候苦寒需得食牛羊油脂以御,不得以改了这一规矩。
明教高层中除了杨逍仍坚持每日食素外,其余好汉皆是大口喝酒、吃肉的,连杨逍所食饭菜用的都是猪油,可谢逊现如今只吃菜油了,他内力深厚,倒是不惧周遭严寒。
韦一笑同殷天正私下说起,见他虔诚日盛,生怕谢逊当真起了出家少林之念。
张无惮道:“当年义父被成昆所算,害人不知凡几,这一直是他的心病。若能借此化解,也是美事一桩。”
谢逊原著中就是大彻大悟,屠狮大会后拜入渡厄门下的,想不到这辈子兜兜转转还是如此,怕这也是他的宿命。
张无惮见识过正一教张真人神算后,对此等神佛之事日渐深信,便绝了强求之念。韦一笑听他这么说,已知他立场,也不再多说。
两人快马加鞭赶至光明顶上,却瞧不见谢逊身影,四下询问后方知他在昆仑之巅公格尔峰上久坐已有三日了。
杨逍摊手道:“谁叫都不管用,教主说要同风前辈坐看五次日出五次日落。”
张无惮皱眉道:“他们玩起来没个够,总该安排个人跟着才是。”
“等闲人不准近身,倒是华山派的令狐少侠随侍左右,来往送饭也只好麻烦他。”杨逍说罢,见张无惮好似整个人都被点亮了,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同令狐少侠玩得最好。”
张无惮哈哈大笑,拔足道:“我去公格尔峰上瞧瞧去,义父赶别人走,定不会这么待我!”
他话说到一半,人已经到了视线之极,待一句话说罢,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余声在。杨逍呆了一呆,回过神后赞道:“若非还有韦蝠王在,这一身轻功堪称当世无双。”
韦一笑道:“我瞧着已不逊于我了。”平时张无惮跑路比他还稍逊一节,莫非是低调隐藏实力?
张无惮随身揣着昆仑山的地形图,一边跑一边掏出来查探,攀过两座雪山,在一处极高的山崖上,果真远远瞧见三个人影。
隔着老远,山顶就有人喊道:“惮弟!”
他们站得高,早见一个红色身影由远及近极速而来,这时节会来此的,不用想定是张无惮了,风清扬头一个见到,便同谢逊说了。
待人接近得差不多了,谢逊耳力出众,正待出声,想不到有人抢先一步,见令狐冲欢喜不尽用力摆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虽让晚辈抢先了,他一笑而过,也未在意,却不料张无惮离山崖十余米处时,令狐冲竟然从崖上纵身下跳。
这一着非但将谢逊吓住了,连张无惮都看愣了,这么高摔下来,就算底下是松软的积雪,也非得摔成重伤不可。
只是要令狐冲能自作死也不可能,他心提了一下,倒是放开了,瞧这人果真下落了八九米,双手撑在一处突起上,积雪扑簌簌抖落,竟是一棵伸出山崖外的崖柏。
令狐冲在枝条上一荡,便抵消了大半的下坠之力,再往下落时,又另外抓了一棵树,如此三四次有惊无险顺利接近地面。
眼见要摔在雪上了,这速度就算硬摔上也无碍,他左右一瞧,却找不到张无惮的踪影了,还在奇怪,脚下的雪地却有一人跳出来,扬起漫天雪花,同他滚做一处。
原来张无惮见他攀上第一棵柏树就知他此番不会有事儿,一个猛子扎进厚厚的积雪里,潜泳来到落地点,又等了数息,听到头顶重物坠落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才跳起来。
两人连翻了十余圈,滚了一头一身的雪,俱都哈哈大笑。
张无惮鄙夷道:“你以为你是猴子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手。
令狐冲回:“你厉害,还往地里钻。”又兴奋道,“这个欢迎礼够不够有意思?我寻思了好久呢。”
他这几日过得真是生不如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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