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点光亮在洞中挥舞几下,空中凭空出现了几行字迹,字迹缩小成了一张看似寻常的信纸,飞出山洞。
☆、前世赌注,今朝覆辙
青城亦又一处秦楼楚馆,依旧以唤春阁为名,这主子自也是同一人。此处的唤春阁比起那临溪城的大了不少,且里面的人儿几乎个个出挑,没有沉鱼落雁之貌的那定然舞姿卓绝,舞姿难以撩人的便必是琴音醉人。
那足足有四层的塔楼里,烟花□□迷人眼醉人心。
二楼隐蔽的隔间里,一个青年男子半躺着,左手搂着一个女人。女子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正拿着金琢的盛满了上好的晶莹酒液的酒杯送到男子口边。而男子的右手则搂着一个小倌,他眉目阴柔,眼中魅色连连,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男子的怀里。
“起来。”男子面色如常,冷冷道。
“公子?怎么了嘛——”小倌有些不满道,“是我服侍的不够好吗?让公子腻味了?”
“你服侍得很好。”说着伸手摸了一下小倌的脸,“来,和小爷寻点乐子。”说着对同样站起来的女人挥了挥手,让她离开。女子也有些不满,这样好看样貌的客人可不是常常有的,特别啊是那双看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的眼睛。刚要开口却见那人眼里现了寒星,只得不甘心得退下。
“公子想寻什么样的乐子?”小倌只觉自己赢了那女妓,笑得更柔媚了。
男子向前走几步,撩开贵宾席的纱帘,从二楼向底下看。先瞅见了台上女妓在翩然起舞,这却不能勾起他半分兴趣。
“就是他了!”男子笑着搂过身边的小倌示意他往楼下看,指向那个坐在最前一桌身着紫色华衣的男子。这男子的表情和那些嫖客不同,没笑,看不出愉悦。男子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哈,那男人连动作都是僵硬的。
“他怎么了?”小倌有些懵了。莫不是他要去抢人?
“让他喜欢我。”
“噗,公子可是在开玩笑?那人可是温家的大少爷,今日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来唤春阁呢。传闻就是再美的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今日他来想来是被温二少带来的,即使公子如果说让不常喜男色的温二少喜欢,那我也便是信了。可……”留下半句不说死。
“哦?这样么?这才是乐子嘛,天底下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人。”说着男子开始玩起小倌披肩的黑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小倌问:“赌什么?”
男子勾勾嘴角,“赌半月,让他成小爷的人。”
“那——倘若公子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就替一整个唤春阁的都赎了身!”说着松开小倌,整整衣冠,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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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喜欢吗?不碍事,我让老鸨换一个,恩,换个小倌如何?”温陵南小心翼翼得看着面无表情的温弥汜问道,生怕惹得他恼了。
温弥汜到青城也有好些日子了,虽说这脸色是一如往常的,但温陵南能感觉到他哥身上那寒气一日比一日重。起初他没见着青檀,也不觉得什么。
前些在临溪城的日子,温陵南确确也是看出了些端倪的,他哥待青檀也忒好了好到他都怀疑哪个才是温弥汜的亲弟弟,但也没往那方面想啊。再后来温弥汜来了青城而青檀没来,他哥就再没给过谁好脸色看。他常年流连在风尘之地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从那时起他就发现不对了,于是抓住沐翎问了一通。
说实在的,其实并没有问出太多,但是经过他自己的深思熟虑(添油加醋),便得出了结论——他哥被那个长得好生俊俏的神医给甩了!
这可怎么是好?这冷心冷情的人是受了情伤了!于是温陵南冒着被斩首的危险,死皮赖脸得把温弥汜拖来了唤春阁,想着这般见了别的好看的人儿许能缓缓那寒意。这见了新的说不得就能忘了那旧的,谁不是呢?
温弥汜刺温陵南一眼,吓得温陵南不敢再出声,抬手止住身旁女子给他斟酒的动作,自己拿起酒壶满上一杯。
温陵南叹一口气,恹恹得趴在酒桌上,他好生忧心他这个看似无情实则一旦用心便能钻死在牛角尖的哥哥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陵南诧异得看着正一步一步接近他酒桌的男子,青檀?
“怎么?你认得我?”姬宁晔勾勾嘴角,桃花眼沾染上妖冶的笑意,在温弥汜和温陵南对面坐下。
温陵南在心中暗骂一声,也难怪他那木头似的兄长会为他沉迷,换成是不喜男色的他都说不得都为青檀要死要活。后又悄悄加了一句,嘛,说着玩的。
温弥汜闻来人声音,抬眼一惊,很快,眸子里的惊色隐去,低头再酌一杯酒。
“不是吧,青檀,我的神医大人,你忘了我了?”温陵南指着自己的脸,想了想,又道,“你就是忘了我也不能忘了我哥吧?”说着看向坐在他身边低头饮酒的温弥汜。
“青檀?你大抵认错人了罢?”脸上的笑半分未退,转头看向温弥汜,眼里玩味浓重,“此处是小爷名下的,见公子玩得似乎不尽兴,可是这女人伺候不周?”
姬宁晔拍拍手。
“主子!”两个老鸨,一男一女,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姬宁晔跟前,躬身行礼。
姬宁晔佯装一副不满,皱了皱眉毛,“看看你们给温少爷安排的什么货色!换上头牌来。”
两个老鸨迟疑一下,互相看看,头牌刚才不还在姬宁晔怀里么?不过也不敢拂了姬宁晔的意,应一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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