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快速地伸出手,准备按住斋藤七的头来一次解气的摁墙。
斋藤七瞳孔一缩,本能地躲开做出防御的姿态,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刀已经被拔出了一半。他看着反射着暗淡月光的刀刃,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同样愣住的还有沢田纲吉。
他的每一次出手,其实斋藤七都可以轻松躲开,这是他一直明白的事实,修习剑道的人总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敏锐,比如杀气、视线、气流的变化……斋藤七可以感受到,但是他从没有闪躲过。
阿七他从不会对我设防——这是沢田纲吉最为骄傲的成就,也是他最隐秘的欢喜。
但是刚才,他第一次躲开了。那个瞬间斋藤七的眼神,冰冷的带着杀意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从心底发寒。
还没来得及难过,他己经一把擒住斋藤七的手腕,这一次斋藤七没有躲开。
“你不对劲,阿七。”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语音低声说道。刚才斋藤七给他的感觉,竟然和瓦利安有几分相似。
“那什么才算对劲?”斋藤七被沢田纲吉强势的态度和笃定他不正常的眼神引燃了积蓄的负面情绪,厉声质问道:“站在原地让你打才正常吗?”
说完,斋藤七立马关上门,可门还未合上又被大力推开。推开门的沢田纲吉直接把斋藤七给拉出了门外,还好心的替他关上了大门。
“跟我回家!”沢田纲吉拉着他的手向对门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跟我回家’而不是‘去我家’。
斋藤七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沢田家。暖黄色的光晕裹挟着欢声笑语溢出了窗外,那是与自己家完全不同的,充满了温馨与活力的小世界。
没有人的地方不算是家。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沢田家门外。
斋藤七:……桥豆麻袋!他还没换衣服啊!
迎着沢田奈奈堪称惊恐的眼神,沢田纲吉淡定地笑着解释道:“阿七他刚刚参加完化装舞会。”
奈奈阿姨没有丝毫怀疑地接受了这个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完全不对劲的解释,笑着说道:“妆画得可真像,吓了我一跳呢。快进来吧!”
斋藤七:“……”
来到沢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沢田纲吉赶到浴室去洗澡,把身上的血迹全部洗掉。
浴室外,沢田纲吉捡起地上斋藤七褪下的满是血污的衣服,有些地方是柔软的,而有些地方却是干硬的。他捻起一块硬质的布料轻轻一搓,便有细小的血渣掉落在地。
他沉默的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看着滚筒里同清水一同翻滚的衣物,以及不一会儿就变成淡粉色的水,眼神晦暗。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小婴儿问道:“reborn,你都知道吧。”
斋藤七换上的是沢田纲吉的衣服,反正两个人的身形都差不多,不会出现什么穿起来太松太紧的情况。他走出浴室门的时候,迎来的就是沢田纲吉仿佛x光一般充满穿透力的眼神。
斋藤七:“……喂喂,不用这么小气吧。不就是穿了你一套衣服而已,至于吗?”
沢田纲吉抿着唇,严肃地问道:“阿七,你真的没有受伤吗?你确定?”
斋藤七直接撩起衣服在沢田纲吉面前转了一圈,“看到了吧,真的没事。”
沢田纲吉脸色爆红,“喂你注意点啊……别随随便便地掀衣服啊!”
斋藤七不甚在意的翻了个白眼,“切,装什么纯情少年,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啊?”
沢田纲吉:“……”别这么说……更难为情了啊!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凌晨一点了。客房已经住满了,他们只好像小时候一样睡在沢田纲吉的床上,单人床对已经长成少年的他们来说有些拥挤,为了不掉下去,两人只好紧靠在一起。
沢田纲吉恍惚间觉得,其实时间一直没有过去,两个人还像是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并且,单纯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什么是黑暗,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他每天只需要烦恼自己不堪入目的试卷,阿七每天锲而不舍地和云雀学长作对。
“你不想问什么吗?”斋藤七出声打断了沢田纲吉的幻想,“今天的事。”
“reborn已经告诉过我了。”沢田纲吉轻声回答。
那个时候,reborn轻描淡写地向他讲述了校外斋藤七几人的经历,短短几句却听得他心惊胆战。
“虽然有兰奇亚保护,但他们几个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整心态,解决瓦利安的精英干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很难得的对reborn发了火,质问他为什么要让他们做这些,然后被狠狠踹了一脚。
“你以为对他们来说,以后面对这样的场面会少吗?少天真了,蠢纲。”
兰奇亚虽然实际增强了不少,但仅凭他一人和瓦利安的50名干部对上也只能保持不败,要在短时间内打败他们还是勉强。但如果让斋藤七他们做主力,兰奇亚在他们不敌时保护他们,既能快速解决眼前的危机,又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让阿七他们熟悉以后的工作。
所以reborn的计划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而且,如果我不说,他们就不会对上瓦利安吗?”reborn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是啊,无论知不知道,他们都会在并中周围警戒。而如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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