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君忽视白宛和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撕开空间,那头是地府的百鬼相迎。阎君的眼神在两师徒之间转了一圈,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是仙君的弟子,本君并无看法,只望仙君能教导她早日飞升。”话说的很明白,只要白宛和顺利飞升,能把这事囫囵过去,阎君自然不会去当长舌『妇』。
飞升嘛,紫缘也不是没飞升过,不就是被劫雷劈几下吗,没什么难的,难的是白宛和完全没有修行的自觉,飞升仿佛天方夜谭,也不知阎君还能帮着隐瞒多久?
紫缘赶紧领了阎君的好意,拱拱手,送阎君离开。哪知探头探脑的白宛和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不得阎君那双勾魂的眼,跑出来,冲着他的背影就喊:“阎君,你和师父不合适,要不……”要不考虑一下别人,譬如风华正茂,年纪轻轻的我?
话没说完,白宛和便被阎君冷眼一瞪,几乎是立刻跨过了空间裂缝,再一挥手,撕开的空间瞬间合拢,最后光点一闪而过,在洞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的地府里,百鬼惊怔,交头接耳,阎君一个冷眼扫过,立马寂静,心里却越见澎湃。
莫名其妙地,白宛和突然打开了一个冷颤,抱着双臂直呼冷。一边跳着脚取暖,一边嘀咕道:“阎君走的太快,没给我劝说他的机会,不然,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必定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哎哟。”白宛和还在后悔自己晚了一步,又被紫缘敲了一个『毛』栗,捂着脑袋,很不客气地把方才阎君瞪的那一眼,原眼送给紫缘,“没听圣人说,只有比人笨的人,才喜欢敲别人脑袋吗?”
“你……”紫缘就不明白了,白宛和一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乌七八糟的东西,亏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完美平衡仙魔大战和笨蛋徒儿的修行,现在看来,还是让她自生自灭的好。有个脑子短路的徒弟,紫缘真的是头大,气都断了半截,忍了又忍,已经是忍无可忍,双目如刀,满眼的凶意,“以后绝不可再对阎君胡言『乱』语,否则惹『毛』了阎君,我也保不下你来。”
白宛和翘着二郎腿,顺手从怀里『摸』出个朱果啃着,吊儿郎当的,完全没当一回事。合着紫缘说了一通都是白说,好吧,他也知道是这种结果了,免不了啰嗦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丫头,你不是好吃,就是好『色』,炼丹还炸炉,你这般下去,何时才能飞升?”
一听好『色』二字,白宛和上了心,看来自己觊觎阎君美『色』的心思被师父看破了,眼力还不算差。白宛和全不见羞愧之意,反而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为自己辩解,“食『色』『性』也,从古至今,圣人都避免不了,何况你我?”再说了,阎君自己犯罪,要长那么好看,关她什么事?师父这么说,无非是责怪自己看了阎君,没看他呗,这白宛和都懂。
“心中**太重,心思不纯,天劫有灵,自然不会让你逃过,你还怎么飞升?”
“天劫制度不合理,怪我咯?”白宛和翘着脚尖一点一点的,嘴里的朱果啃的吧唧作响,“师父也太小题大做了,修仙又不是要灭人欲,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我虽入门晚,但好歹也知道有道侣存在,神仙中结为夫妻的不少,譬如天君天后。要按照师父的说法,岂不是天道的开始就是个错误?师父自己还和阎君还不清不楚呢,这不明摆着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紫缘一口气没喘过来,心口发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修为倒退了几千年。紫缘抚着胸口,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动手,否则白宛和非得魂飞魄散不可,到时候罪孽深重。
这年头,都是造了什么孽,堂堂大罗金仙,活了几万年,居然叫个丫头噎的说不出话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更可气的是,每次他想好言好语相劝,不是被白宛和的毒舌给呛住,就是像现在这样,说一通歪道理,堵的人头顶『乱』炸。
这徒弟,谁摊上谁倒霉!
仙魔大战还能有白宛和恐怖?走!得赶紧走!紫缘打定主意,越快越好。
“师父,你怎么走啦?被我说中了心事,不好意思了吧?”白宛和瘪着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再接再厉,“你们也不能怪我腐眼看人基,谁叫你们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还相谈甚欢的?不过师父,你俩真不合适,阎君吧,要貌有貌,要官有官,钱肯定也不少,你吧,就是一把老骨头,阎罗就是牙口再好,那也照样啃着塞牙,这不委屈了美男吗。”
“我怎么就塞牙了?”紫缘忍无可忍,一脸怒气地回头问道。
“这么说,你俩真是那种关系?”白宛和睁大了双眼,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好好的美男,居然看上了师父,那可是真不挑食啊,白宛和连连扼腕。
糟,主动跳入了白宛和的语言陷进了,紫缘似乎已经能预见阎君的大发雷霆了。要知道,阎君长得雌雄莫辨,不仅被女人惦记,还被不少有特殊爱好的男人惦记,仙凡魔三界之中,还不知招惹出多少麻烦来,是以平生最恨被人当做断袖。
白宛和不知世事,小孩子心『性』,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都敢『乱』说。紫缘可不一样,千年前,他是亲眼目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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