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解惑一二了?”
阮清下意识还想去摸茶杯的手顿住,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敢不自量力的挑衅眼前这位自称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师长?
只头皮一阵发麻的收回手,自知是逃不过了,只能尽力坦诚弥补刚才的错失,好浇熄火眼金睛的师长心头怒火,垂下眼睛小声道:“慕容小姐见我是想请我帮她一个忙。”
“你能帮她什么忙?”苏辄也正好奇这个问题。
阮清声音又小了一些,“她请我帮她求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又忙道:“苏叔叔放心,我没有答应她。”
苏辄眼皮跳了跳,转头盯住阮清低垂的脑门,“她为什么会想到找你帮忙?你和她何时有了这种交情?”
阮清心知一般措辞瞒不过心窍通透的王爷,只好如实将几年前请慕容婉帮忙替苏辄筹款的事说了一遍。半冬见她说的结结巴巴,全没了伶牙俐齿的风范,忙又装作体贴的给她重新添了杯茶,给她润嗓打气。
阮清端起茶喝了一小口,不敢看苏辄的脸色,气短道:“当时她答应帮我去劝说户部尚书,我便答应了她在你跟前替她说说好话,撮、撮合你们……”
苏辄的脸都绿了,纵是极力压制,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立马又火气蹿上了心头。他当时就怀疑,阮清想出了那个法子是怎么找上慕容婉的,原来亮点在这里!
这小儿竟然毫不心虚的就将他给卖了!
但想到阮清也是为了给他解决麻烦,筹备军需粮草,心中火气又是稍平,脸色还是有些难看的道:“那么,这一次呢?你又是怎么将我卖了的?”
阮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苏辄说的是这次赐婚的事。这件事她并不愿别人知道,所以连赵连城都没说。苏辄竟然会知道是她在背后使了手段?
阮清微瞪着眼儿,余光瞥见半冬低垂在脚边的衣角,忙放下茶杯对半冬道:“我喝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会儿吧。”
半冬是个灵头人,知道小主子这是有些私话要跟王爷说,有心想留也只能应声退了出去。半冬一出门,候在门外的元宝就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半冬不满的横了元宝一眼:“你关门做什么?”
元宝竖起食指在嘴边一搭,然后不由分说的拉起半冬往院子里拖。
半冬是宫廷出身,对规矩教养极其看重,元宝这样毫不避嫌的肢体接触自是令她十分厌恶,她用力甩开元宝,脸色更加难看的瞪着眼睛:“烦请注意些,不要动手动脚的!”
元宝讪讪的赔笑,主动站开些距离,压低声音道:“王爷与郡王有要事相商,我们做下人的岂能随意窥探。我知道半冬姑娘是宫里出来的,贵人们说话习惯在旁伺候着,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身的好教养。可在定王府没这样的规矩,王爷素来爱清净,主子不传召,做下人的要懂得主动回避。再说,王爷和郡王都是男子,王爷又不会将郡王给吃了,半冬姑娘这么紧张作甚。”
半冬心里虽不愿承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整个朝堂上下谁不知道定王不是好相与的。惹怒了定王,吃亏的只会是自家的小主子。半冬撇了撇嘴,硬邦邦道:“我知道了,你离我远点。”
元宝只好又站远了一些。
而房中此时又重新恢复了一片寂静。阮清张了几次嘴,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一想到苏辄知道真相之后可能会有的脸色,就更加心虚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那股子视死如归的巧言利辩,头几乎垂到了肚子上,酝酿了好半天才讷讷道:“我……我是想着苏叔叔应该不愿意娶那鲁国的公主,担心皇上真的下了旨,苏叔叔便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去找了皇上,略使了些手段……”
“略使了些手段?”苏辄气极反笑,听不出什么意味的道:“略使了些手段就能做到如此,本王真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羞愧了,殿下何止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简直就是手段层出不穷,令本王望尘莫及!你既然知道我不愿娶那鲁国公主,那就胡乱给我塞一个过来,以为我就会感恩戴德的接受了?倒是谁教你出的馊点子,让你擅作主张的?”
是赵连祁说的。
这话在阮清心里跑过,识趣的没有说出来,只谦谨道:“苏叔叔莫要自轻,在阿阮心里苏叔叔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士,阿阮虽不知斤两,却也是清楚自个儿万万及不上苏叔叔半分皮毛……阿阮只是看着苏叔叔很喜欢柳家小姐的样子,才会……而且想让皇上打消将鲁国公主指给苏叔叔的念头,只能用一个更合适的人来替代,不然皇上不会轻易答应苏叔叔去北边的……”
这通马屁显然拍错了地方。
“殿下倒是莫要轻看了自己,殿下明察秋毫,处处都想的周全,堪比诸葛亮了!”苏辄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果然没有猜错,能有这般心智谋略,能说动皇上,还处处为他“着想”的人,除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还会有谁。他意外的只是柳怀素这一茬罢了。
他倒是不知他哪里表现的很喜欢柳怀素的样子了?竟叫这小儿一双“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了!
“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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