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竟是抢在了何羌前面。
小兵一脸纠结,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何羌问:“关副将呢?”
“关副将,他…他……”小兵讷讷地看向何羌,“在…营门口。”
☆、回归忻都
何羌怒急,一把推开还在吱唔的小兵,揭帘而出。
帐外,人影稀寥,除尚在职守的士兵外,所有人都聚在营前广场上。
何羌一路阔步走向前去,握着剑的右手青筋爆出,脸上神色暗沉无比。
“让开!”
众人只觉耳边一阵颤鸣,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乍一见广场上的数人,何羌神色愈加暗沉,厉声道:“老关,怎么回事?”
半刻前出营查看的数人,全都被剥去了甲胄,全身上下只余一裤衩,被围着捆绑在一起!
“将军……”关其面色羞红,声音十分气愤,“我们出营不久,刚翻过山顶,就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醒来后,就在营前不远处了。”
紧随何羌而来的辛寒见到这种场面,心底暗叹,留下来,果然没有错!看来少主的忧虑不无道理,偏偏这个时候,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地暗中破坏,竟然已经渗透到这个隐秘的营地了!如此的话,必须马上回京!想到这儿,辛寒不再耽搁,立刻对何羌道:“将军,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请务必查清事情真相。我现在立刻回京,这件事必须马上告诉少主。”
对于辛寒,何羌一向是以礼待之,恭敬有加。他从来没有看轻过辛寒,甚至有些时候,辛少禹不在,辛寒可以直接做出决定。辛少禹十分信任辛寒。何羌又怎么会忤逆他的意思?况且,昨晚与今天这事都透着几分诡异,的确不容耽搁。
“辛护卫,拜托了!何某职责在身,不能离开此地,请尽快禀告少主,此事刻不容缓。”
辛寒心底实际有些看不起何羌此人,江湖草莽出身,的确有几分本事,然而若不是一向对少主忠心不二,毕恭毕敬,小意奉承,想来这个将军的位置恐怕坐不稳!因此,听见何羌所主,只是勉强摆摆手,道:“将军放心,这是我此行的目的,定会事无巨细都告诉少主,不日应会有暗令下达。”
听到“事无巨细”四字,何羌眉头微皱,再也不看场中诸人,侧身让开,含笑道:“辛护卫,请。”
若此时有人不小心抬头,看向军营背靠那座山的山顶,一定会发现四个风姿绰越的男女屹然地站立在山顶最高处,冷眼地看着军营里再次上演的闹剧。然而,事实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广场中那些被剥掉甲胄的士兵上,嘲讽讥笑者有之,面无表情者有之,羞愧愤怒者有之,却独独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人上前解开绳索,更没有人移开目光,哪怕是稍稍抬一下头,看看那座山,想一想到底他们为何会这样?
一个人影踏着山石盘旋而上,身手矫健,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已到了山顶,回到了顾攸景身后。
顾攸景问:“可有办妥?”
“成了。”
顾攸景低低笑了,转眸看向君沐华,道:“咱们临走前,送一份大礼给他们,沐华觉得可好?”
君沐华并不知道顾攸景让浩歌去做了什么,但依她这几日对顾攸景的了解,可能他心中到底是憋着气,不过想发泄罢了。
“好不好,与我无关。”君沐华此时更忧心的是角羽的伤势。角羽虽然极力遮掩,但他的脸色、他的虚弱骗不了人,定然已经伤得十分严重。刚才她见何羌领着一人,似是要去往出口,早已没了和顾攸景寒暄的心思。
顾攸景眨眨眼,道:“沐华,不想知道我让浩歌去干什么了吗?”
君沐华看着闭着眼的角羽,淡淡道:“不想。”
“我让浩歌去烧了他们的储粮。”前半句话还带着笑意,后半句却突然变得狠厉,“总不能白白来遭这一趟罪!”顾攸景第一次在君沐华等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自己的心思,那双眼如鹰一般地看向营地里突然冲天而起的火光。
军营里,霎时喧哗四起。
君沐华扶起角羽,沉声道:“走吧。”
趁乱,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沉茗一见,立即接过角羽,温声道:“沐华,角羽就交给我吧。”
君沐华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角羽已然陷入昏睡中,浑身无力,整个人几乎完全倾倒在君沐华身上,君沐华带着他一路行走,确实有些费力。
“沉茗,你刚才在看什么呢?”君沐华似是不经意问道。
沉茗一怔,声音有些低沉,“辛少禹怕是有些察觉了,刚才那人似乎是他的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吗?
那就跟在他后面,他会带我们出去的。
几人皆不多言,沿着石壁悄悄下了山,窜入营旁的树林,尾随在辛寒和何羌后面。
辛寒与何羌走得很快,并不是一直沿着似专门开拓出来的小路直行,而是在树林里穿来穿去,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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