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边说:“大哥,既然你来了,我先走了。千万别让人欺负了辛家。”那样子,真让人看不下去。
辛少禹微一颔首,几个护卫立即跟了上去,很快就架起辛少佑,直接回辛府去了。
“辛家少主倒会爱惜家人,可却不知那些被辛三公子祸害过的女子又该让何人去爱惜?”就在这时,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那声音虽轻,可却在刹那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样还是那个人,面对辛少禹时,他似乎不太一样了。
“修忱,天玄十年进士,文风张扬,言辞卓绝。殿试之后,不知所踪。没想到,三年后,我却在辛家药铺见到了你。陈天青,陈掌柜,我竟直到现在才知道辛家藏了你这么一个人?”
修忱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横放在腰前,身体直挺,隐隐透着一丝傲骨,“辛少主,我为何屈身于辛家药铺?想必你清楚得很,来日自会见分晓。”
辛少禹冷然地盯着修忱,眼神犀利而深沉。
难得修忱竟也不惧,“辛少主,话不投机,咱们来日御前见。”随即拂袖而去。
“少主?”护卫上前轻声询问。
辛少禹摆摆手,护卫立刻退了下去。
半晌,辛少禹突然转身。
“即刻,让辛家药铺所有的掌柜全部到辛府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君沐华和角羽才从街边慢慢走到了路中间,目光幽幽地看着离去的辛少禹。
“看来,这位修忱触到了辛家少主的逆鳞了!”
“辛家并不安分,加上《大药典》被盗,忻宁可能要渡过一段混乱的时期。辛家乱了,忻云萱的压力就小了。”角羽眉梢微微皱着,若有所思地凝望着辛少禹的背影,突然闷闷地说道。
君沐华心领神会。
“辛家此时的确乱了。”又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君沐华立即转身。
声音的主人已走到他们近前,躬手施礼,“我是云一先生的弟子千砾,先生从宫中传信,让我来找寻二位。”
虽然头上仅戴着一支简单的碧绿玉簪,身上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袍,然而,却出奇地让人移不开眼,但更璀璨的是那人的眼神,太干净了,仿佛盈盈白雪,纤尘不染,干净得近乎透明,让人不忍让它染上世间半点俗恶。他就像那隐在山间的精灵,与之为伍应是叮咚的泉水,轻盈的落花,苍劲的青竹,雅致的清茶。
何苦来这凡尘俗世,平白惹上尘埃?
君沐华微微叹了口气。
“君姑娘?”
千砾面露疑惑,奇怪地看着眼前神情有些恍惚的女子。女子梳着极其简单的发髻,头上别着一支样式别致的玉簪,颜色不是普通的青绿色,而是罕见的红色,色泽十分纯正,微微透着光。脸上的妆容也不见繁丽,清丽简单,却勾勒外动人。一双眸子看似清清亮亮的,但看人时却又仿佛隔了一层纱,稍显迷蒙。
真是看来十分特别的女子。
还有一张……令人难忘的脸。
女子突然温柔一笑,“千砾,云一先生可有为我们准备好晚饭?”
千砾一楞,同他的人一样,声音也如水般清澈,“云王府就在前面,虽然先生久不在此,但想来晚饭应是备好了。”
“多谢你,千砾。”对着这样一个干净得近乎美好的人,君沐华竟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原来,即便世上存在着黑暗,但也还有几乎纯净的白。
☆、下诏禅位
“角羽,你看,今晚的月色动不动人?”
君沐华醉眼朦胧,已然半醉。只手懒懒地撑着下巴,盈润的小脸酡红尽染,黑发披散,隐隐遮住了半张脸,在月色映衬下,另半张脸也如月光一样散发氤氲的光芒。
“动人。”但不及此时的你。这句话角羽留在了心中。
“千砾,你说呢?”
千砾眸光流转,微微侧身,避开了眼,但眼角的余光仍不由扫到了一抹酡红,在月色下,岂止动人,更让人砰然…心动。
“千砾,千砾……”
“我在。”千砾含笑回了一声,“今晚月色的确难得。”
君沐华立时不再纠缠,自顾自地一人喝起了酒。不多一会儿,人就已趴在了桌上。
那般娇媚,那般撩人。
千砾急急收回目光,唤过侍女,让侍女扶君沐华回房。
千砾和角羽二人各自沉思着。
许久之后。
“角羽,”千砾眉梢微垂,双瞳若水,“沐华似有心事。”
角羽盯着那双若水的眼睛,怔了半晌,悠悠叹道:“我也不知道。”他总能从君沐华时而恍惚的目光中,察觉到她心底应该藏着什么秘密。但是,如果她不说,他也无从知晓。
千砾和角羽皆不贪杯,所谓饮酒,不过也是为了配合某人一时兴起的雅兴,这时自然也就放下了酒杯。
“师父似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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