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娇楠去世后,母亲一直希望他赶紧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中去,好在现在有了曲岩,冯月虽然她觉得太娇气了,可好在家境好,也算懂分寸,倒也是喜欢得,他们决定交往没多长时间,便催促他们快点结婚,好给她生个孙子。
白贺炜在家里表现得很乖顺,他对于父母的安排心里虽然厌烦,可面上还是言听计从的。毕竟父母都是做领导久了的人,性格太过强势,又有很强的的控制欲,所以在他的事业未独立之前,如果一味对着干,他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其实当初在外上学的的时候他也放浪过,可那是因为父亲管不到,可他被迫从省城回到灵泉工作,就十分收敛了,就连之后与石娇楠结婚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出于对未来的考虑才做出的决定。
所谓“官二代”虽然在仕途上很容易混出名堂,但不管怎样,身上都会打着父母的标签,他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勤恳也摆脱不掉。
第8章
今天,身处要职的白子峰难得空闲,此时在坐在客厅,整个人沉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换台,见他们回来,投过来一道目光,等着他们问好,高高在上惯了的他即使对家人一直也都是如此态度。相比于白贺炜,曲岩作为他的女朋友倒是很会讨好他的父母,甜甜的又喊了一声伯父,曲岩每次上门都会准备些小礼物,显得特别有礼貌,这次也不例外,递上了特地带来的礼物——一瓶红酒。
白子峰喜欢收藏红酒,客厅角落里的酒柜里都是他引以为傲的收藏品,其中不乏年份好的名酒,可以说价值不菲。作为市里的领导,深谙他喜好的人很多,可白子峰有自己的底限和原则,一般人过来送礼他都是不收的,即使对方拿了他喜欢的红酒,他也一概拒绝。他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太过敏感,不想把爱好当做别人的把柄。”可对于曲岩送的酒,他当着曲岩的面说过:“小曲送的酒,我就当做晚辈的孝敬,这不违反原则。”
白贺炜带着曲岩坐下来,离父亲不远不近,曲岩递过红酒,笑眯眯的跟白子峰讲这瓶酒的产地以及酿造工艺,白子峰听得很认真,还会指出曲岩陈述中错误的地方。坐在一旁小沙发的母亲小声对白贺炜说:“你看,曲岩的涉猎范围很广泛啊,现在这样的女孩儿不多了。”
白贺炜笑笑,没说话。谁来他家不是有备而来投其所好啊,曲岩自然懂得这中间的道理,而且她身后还有个为她指点迷津的老爸。
没一会儿,在家里负责做饭的章阿姨过来喊他们吃饭,四人上了桌,章阿姨手艺不错,准备了六菜一汤,有菜有肉有海鲜,非常丰盛,色香味俱全。席间,他们谁也不多言,都闷头吃着,偶尔当母亲的会给做客人的曲岩夹菜,并嘱咐她多吃些。
直到快吃完了,白子峰才开了口,对白贺炜说:“你去接北城区森林派出所所长这件事儿呢,我跟组织部那边打了招呼了,有可能让你提前过去,你做好心理准备。”
白贺炜看了眼戴着眼镜头顶半头银丝十分严肃的父亲,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这件事,白贺炜并没有跟曲岩提过,他觉得没什么必要。曲岩虽然也在政府部门上班,可是对于官场上的升迁门道却不是特别了解,只见她皱着眉头问白子峰:“伯父啊,贺炜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调他去北城区啊?在市里多好。”
白子峰笑了,终于在曲岩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卸掉了身上端着的官架子,他说:“让贺炜下去锻炼两年,再出来就提一级了。正好他们单位的周局长过几年要退休了,他要是愿意的话,杀个回马枪去接老周的班也不是不行啊。”
“哦哦,这样啊。”曲岩露出一脸天真的表情掩盖住了内心的失望。她是觉得,派出所和公安局一比,说出去都显得不那么气派。
白贺炜对于曲岩提出的弱智问题没有什么反应,夹了点鱼,配着碗里最后一口米饭吃了之后,便放下碗筷,说:“我吃完了。”
他刚想起身,白子峰又说:“下午,我和蒋市长碰了下面,蒋市长说你们在锦平的救援表现得非常专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市里想给你们报功,你明天上班和你们局长碰个面,准备准备材料。”
这是好事,不管是对于局里和他个人来讲,都是一种荣誉,父亲在市里当领导,一些人为了讨好他,明里暗里总是会偏向于他。白贺炜点头,说:“集体还是个人的?”
“集体的。”
听父亲这样说,他觉得再好不过,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并不想在任何大事上出风头,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时候,“嗯,谢谢爸。”白贺炜说。
饭后,白贺炜送曲岩回家,曲岩明里暗里表达了想留宿在白贺炜那儿。白贺炜并不与父母同住,并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他无意在婚前和曲岩发生关系,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累了两天了,昨天没睡好,回去想早点睡,你快上去吧。”白贺炜这样说。
曲岩嘟着嘴显得不是很开心,拎包下车,连头都没回。
白贺炜独居的房子是他和石娇楠的婚房,一百三十多个平方,三室二厅二卫,装修是前些年流行的简欧风格,石娇楠全程用心跟下来的,房间宽敞明亮,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细节太多符合女性化审美的装饰,缺少些阳刚气。
白贺炜住得很精心,会定期请家政来做卫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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