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旧案,夏江,璇玑公主。
电光火石间梅长苏呼吸骤的一停,他转向萧景琰神色凝重:“璇玑公主逃亡北燕的那一年,拓跋昊可是位属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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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就要出场啦
*这里说明一下,景琰是不知道宗主最后是服了冰续丹而死的,知道真相的只有郡主阁主江左盟的人,他们遵从宗主遗愿不告诉他是很有可能的
18红袖余香杀机起,南患北祸不得安
风雨如晦。
萧景琰猛地从床榻上惊醒,一道闪电忽的划过照亮了整个屋内,床尾的灯烛微微一闪,就灭了下去。
门外的守卫轻声敲了敲门,萧景琰坐起来缓了口气,低声道了句无事。
他起身拿了火折重新点燃灯烛,微弱的灯火在手掌下跳动,萧景琰一手掌着灯台坐下,脑子晕晕沉沉的有几分混沌。
梦里是战场硝烟的场景,大渝的玄甲铁骑长矛精甲,铁剑划过脖颈泛着明亮亮的光,有人一身戎甲仗剑立在他身前,又一转眼就湮没了在了血火交织的战场里。萧景琰扶着额低低呻吟了一声,终于渐渐地从这个真实得过分的梦里清醒过来。
大渝和北燕这两个雄立北境的劲敌,此时尚且蛰伏毫无动静。但是萧景琰心里却极清楚,他们会在最凶险的时候逼迫大梁四方之境,此时歌舞升平的金陵就如同钢索上摇摇欲坠的行人,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上一世萧景琰曾百思不得其解这场危国之祸,今日梅长苏道破璇玑公主一事,真相竟慢慢清晰了起来。璇玑公主一生运筹帷幄叱咤风云,自然不会将后路都留在夏江身上,红袖招的女子遍布四国,也绝非一个悬镜司党首能做到的。
十三年前的那场赤焰逆案,除了大梁赤焰军外,大渝皇属军亦是损伤惨重,唯独北燕坐收渔翁之利,将北域屏熊州收在境内。如此看来,璇玑公主必是与当时北燕的权贵人士有了交易,而如今坐拥屏熊州的,正是擎川王拓跋昊。
大梁的红袖招余部交付夏江与秦般弱,那么大渝和北燕,又在何人手中?
这份显而易见的答案激的他连指尖都冰凉了起来,如此看来,谢玉的死就是导火的开始,拓跋昊很清楚当年的真相,将这个契机送到萧景琰面前逼他翻案,让他与梁帝芥蒂陡生,届时四国发兵,大梁无将可用,萧景琰势必披甲出征,无论他能否从北境生还,都算是截断了退路。
倘若没有梅长苏,这样一个摇摇欲坠军吏腐败的大梁,势必陷入亡国危机中。
梅长苏……梅长苏!然而今时今日之萧景琰,又如何能再亲手再将他送入战场?!
如今萧景琰虽然废了夏江,阻断了日后金殿对峙之祸。却也让他狗急跳墙将最后的势力都交托给了秦般弱助她逃亡北燕,拓跋昊得了红袖招在大梁的最后一点势力,岂非如虎添翼,更难对付。
指尖传来灼烧的痛感,萧景琰猛地手指一松,灯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有些疲惫地捂住脸,在黑夜里沉默不言。
还有数日就要召封太子入主东宫,他在心里将所有事默默地埋下,强压着告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世从头来过,属国夜秦,东海寇乱,乃至北燕之患,大渝野心,他拼着为君猜忌身败名裂的下场,也必一一拦下,绝不让梅长苏战死沙场。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欺瞒与苦衷,就像他和梅长苏之间的一个怪圈,前世今生兜兜转转,终究逃不过这样的纠缠。
六月十六,太子宣立。
梅长苏倚在矮凳上看着窗外一片风清云朗,心道这真是个好日子。
蔺晨靠着他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凉凉道:“怎么,心愿达成,高兴了?今天眼看着气色都好了些。”
梅长苏嘴角勾起个笑:“景琰入主东宫,我自然是高兴的。”他抚着手里书卷的封皮,语气欣慰而柔和:“我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眼看就要完成了,如何不高兴呢?”
“说谎!”蔺晨合起扇子往桌上一敲:“你若是高兴,就该放下这些心事,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体!我叮嘱过你多少遍?碍不住你求把冗弛丹给了你就是个错误!”
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两声没良心,语气里十二分的愤怒和恨铁不成钢:“什么事情轮的到你这么个病秧子来出手?这是要命的虎狼之药!你嫌命不够长?那你叫我来做什么?这么下去不消一个月我连棺材都能给你备好了!”
梅长苏含着笑等他骂完,顺手递了杯水过去:“歇歇嗓子?”
白衣的fēng_liú公子狠狠地接了一口咽下,看他虚弱到极点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你个没良心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他一手拉过梅长苏细瘦的手腕,语气凶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听大夫的,我明天就走,你和那个什么锋的,我一个都不医了!不医了!”
梅长苏被扯得整个人都往前一倾,只能苦笑着应了声好,看着蔺晨凶巴巴的模样有些好笑,出言安抚道:“我还欠着晏大夫一块好招牌,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老人家失望的。”他语气稍稍低柔了下来:“我还欠了另一个人的,自然也不能让他失望。”
欠债太多,生死早就许给他人,如何能不全力求活。
19 余生欢纵赊尽,几度春秋荣枯
七月初的时候,宫中册封太子少傅的旨意正式下放,顾及梅长苏尚在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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