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褚吸了一口气,咬住嘴唇,胳膊收紧了些。
贺连祇顺势伏下身子,在他耳边调笑道:“紧张什么,在家的时候,晚上不自己碰碰么?”
“我自己碰跟你……你……能一样吗啊?”你他妈跟我住一起这半年都想了些什么事情啊!林明褚几乎要喊出声了。
感受到他在自己手心里的变化,贺连祇笑道小朋友果真还是小朋友,平时一副浪气洒脱的样子,身体上的变化不是一般的纯情和实诚。
调笑过后,贺连祇望着林明褚绯红的脸颊,心里一阵一阵地涌动着一股滚烫的热意。
这是他的林明褚啊。
身体后的某处突然接触到一团湿润的凉意,林明褚不由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贺连祇的手指很快就把那团濡湿绞得温热,林明褚适应着外物一点点增加的探入,轻微的不适逐渐退去,他也渐渐有了些别的反应,贴着贺连祇的腰腹轻轻地喘息。
贺连祇的动作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温柔熨帖而热切深情,循序渐进地打开了林明褚的身体。
手指换成了更炙热的东西进入之后,林明褚闷哼了一声,抱他抱得更紧。
“小褚……林明褚……”贺连祇吻着他绯红的眼角,身下极温柔地动作,生怕第一次伤着他一点儿。
林明褚抱着他,像伏在岸上亲吻水面的鱼,在将窒未息的间隙里呼吸,喘息,呻吟。微妙的感觉一阵一阵地从敏感处传递到全身,林明褚知道贺连祇是在克制着自己,喘息间咬着牙道:“你,快点儿……唔……用力……”
贺连祇低头吻他,抚着他的腰身,动作渐深渐快。
两个情投意合的人交缠着做爱大概是世界上最让人愉悦的事。越来越烫的皮肤,胶着的空气,染着情欲的眼神,坦诚而直接的撞击,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着两个人的理智和情感。
做到后面的时候,他们交缠在一起,几乎是不管不顾地用身体述说着自己最深切的爱意。
林明褚觉得他变得轻飘飘,被贺连祇越发剧烈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抛上了云端,又在他下坠的时候稳稳地接住,用最直接的炙热再次将他贯穿。
每次他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最深刻的欢愉时,他都会在心里念一遍,这个人是贺连祇。
他的贺连祇。
大约到了凌晨,空气里令人羞赧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
贺连祇把林明褚搂进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很晚了,睡吧。”
林明褚枕着他的颈窝,眼皮困得打架,身体里充斥着一股奇异的热流,暖得他想就这样在贺连祇的怀里一睡不醒。
“贺连祇……我,”林明褚强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贺连祇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今天很晚了,先挑一件最要紧的问我,好不好?剩下的你想知道,之后我都会告诉你。”
“嗯。”林明褚往他怀里缩,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糯糯地问:“你真的真的真的……喜欢我吗?”
贺连祇的心一片柔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我爱你。”
“是真的真的真的那种。”
6
贺连祇醒来的时候,林明褚枕着他的颈窝睡得正甜。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林明褚柔软的发顶,一阵奇妙的感觉瞬间涌进心里,把他的心填得满而柔软,
不是梦。昨晚和他热切地交缠,交颈而眠的人,现在正窝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
这个人是林明褚,他的林明褚。
贺连祇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下情绪万千,甜蜜而热涩。
少年人微嘟着嘴,额发有些散乱,露出毫无防备的睡相。昨天折腾得晚,贺连祇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自己先起来收拾一下,却实在舍不得放开他。在商圈杀伐决断惯了的贺先生这会儿陷入了史无前例的纠结。
“贺连祇……”林明褚的睫毛动了动,还没睁开眼就糯糯地喊他名字,往他温热的怀里钻。
得,这下也不用纠结了,他一时半会儿绝对是没办法起来了。
贺连祇由着他往自己怀里拱,柔声应道:“我在呢。”
林明褚微微偏头,拿小虎牙在他锁骨处硌了一下:“混蛋。”
贺连祇非常以德报怨地吻他的额头,调笑道:“宝贝儿,新婚之夜第二天,一睡醒就要骂我啊。”
“怎么着,我还冤枉你了?”林明褚又硌他一下:“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让小朋友受委屈在先,又折腾他一晚上在后,贺连祇真心实意地承认道:“嗯,我是。”
“证儿都领半年了还新婚之夜呢,要点儿脸成吗这位老年人。”林明褚没好气地揶揄他,“也就是我,哪儿都好就是眼光差了点儿,就你这婚后性冷淡的,换个人指定早跟你离婚了。”
贺连祇顺着他的意思,假装不记得两个人当初约定三百天假结婚这事儿,从善如流道:“我错了。”
有了昨晚那番互通心意,林明褚其实早就没那么气他了。除了他暗戳戳喜欢自己却不讲,害他白吃醋这件事需要追究一下,林明褚心里的其他地方早就被无边无际的甜蜜浸满了。
他和贺连祇在一起了。
半年前第一眼见到就心动的这个男人,昨晚和他拥抱,接吻,热切的身体交缠。
不过毕竟“新婚燕尔”,林明褚在新婚夫夫的婚后情趣这一点上可以说非常无师自通了。人都是他的了,不趁机矫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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