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妹,”顾少承叫了他一声,突然就单膝跪下了,紧接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在他面前,“你嫁给我吧。咱们明天就去领证。”
岳离:“……”他把嘴里最后那口酸辣粉艰难地咽下去,嘴角边还带着红红的辣椒末,他低头看了一眼戒指盒,差点被那璀璨夺目的光芒闪瞎眼。
承哥这个求婚太简单粗暴了,天鹅绒上托着的那枚戒指是名副其实的鸽子蛋,目测至少十克拉,而且切割工艺完美,主石还是一块比较罕见的蓝钻。
顾少承不声不响三天才来找他,难道就是在等这个?这个重量和品级的钻戒,有钱也未必能马上提走现货。
岳离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呵——呵——,承哥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顾少承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我知道钻戒就是个象征,但求婚总得有个像样的戒指。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我户口本都带来了,明天就领证去。”他说着,真把户口本翻出来让岳离看。
岳离更无语了,两臂环在胸前,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才指着一旁的单人沙发说:“你先起来。你这是跟谁赌气呢?坐那边去,慢慢说,别着急。”
顾少承低下头,不说话了。
岳离不疾不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酸辣粉的碗喝了一口汤,淡定道:“那你要跪着说也行。是不是你爸妈对咱们的事有意见?”
顾少承翻了个身,把戒指盒放在岳离桌面上,自己索性坐在了岳离身旁的地毯上,后背靠着桌子腿儿,一手摸着岳离的肚子,大长腿向前随意一伸。
不说话就是默认。
岳离继续问:“是觉得咱们俩年龄太小还不该结婚?或者觉得咱们两家不合适?还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
顾少承还是不说话,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脸色有些阴沉。他一想到他妈的那套说法,就觉得在岳离面前无地自容,他说不出口。
“那是你爸妈都不同意,还是一方有想法?”岳离把面前的空碗推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换了个角度问。
顾少承终于说话了,闷闷不乐道:“我爸其实还好,他就是被我妈蛊惑了,我妈也不是对你有意见,她就是自己脑子有毛病,她过得太舒服浑身不自在,从小到大她就愿意跟我作对,我喜欢的她就看不惯,总得给我挑点毛病。”
“那这次又挑什么毛病了?”岳离把顾少承的头当扶手,手搭在上面顺手抓了抓。
“她……”顾少承欲言又止。其实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有很多话想要跟岳离倾述,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这事的起因实在难以启齿。
“你说吧,我不生气。”岳离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以前也是血雨腥风里被骂着长大的,一个女人几句闲言碎语还不至于让他乱了方寸。
“她非要我们再做一次亲子鉴定……结果没问题再考虑结婚。”顾少承愤懑地小声说,他瞄了一眼岳离的脸色,继续飞快地说,“但你别担心,我知道她这是无理取闹,我不会听她的让你受委屈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先把证领了,然后我把结婚证晒在我微博、朋友圈、家庭群,然后再出个新闻通稿昭告天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骑虎难下,就算为了她自己的面子为了我们家的面子,她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岳离微微眯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少承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他有些猜不透岳离的想法,他似乎是比平时严肃冷淡一些,但并没有愤怒或是委屈的样子:“离妹……”他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紧接着解释道,“……我这次不是一时冲动,我这两天有好好考虑,首先弄清是非对错,这事明显是我妈不对,就事论事,就算她是我妈我也不会妥协。
“……再看利害得失,按我说的办,可能短时间内咱们跟我父母会有点矛盾,但时间长了父母子女之间也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慢慢就会接受这件事了,而且他们就我一个独生子,还能跟我断绝关系不成?我爷爷最喜欢我,叔叔伯伯也疼我,我爸本来态度就不坚决,我妈一个人她能撑多久啊?少则个把月,多则一两年就天下太平了,到时候她说不定还要求着我们回家呢……”
岳离琢磨着顾少承的话,先不说这办法最后能不能行得通,承哥确实是认真思考过的,这已经让岳离很欣慰了,而且他从一开始就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也让岳离觉得很舒心,说到底结婚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他们心意坚决,别人的话都可以当做耳旁风,别的问题也都是可以解决的。
顾少承说得其实有道理,余澜就他一个儿子,而且应该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们就算是先斩后奏了,余澜一时生气,时间长了木已成舟,她还能怎样呢?总不至于跟亲儿子撕破脸,跟整个顾家为敌吧。
顾少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妈就是这些年过得太随心所欲,觉得整个世界都得围着她转,但其实我爸只是懒的管家里的事罢了,真有大事,她根本做不了主……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定位认知有问题。他叹了口气,又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而且她可能有被害妄想症吧,我爸年轻的时候身边莺莺燕燕也比较多,她生了我之后,我爸的心才算安定了,加上前些日子luna拿怀孕骗我那件事被她知道了,她大概觉得是个人接近她老公和儿子都有问题吧……唉,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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