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赶忙点点头。
阿宴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二人此次来汝南所谓何事,我们也就不必再伪装了,找父兄的事情就不用了,你和那些小乞丐说一声。”
小奇点点头,弯下腰和坐着的太子平齐,道:“方才大人说有事找我做,是什么事呢?”
阿宴道:“我要你散布太子殿下已经到了云州城,云州已经开仓放粮,每家每户每天可以得到一斤米的消息散播到难民中,越快越好。”
小奇明白眼前这位大人是想让难民群中人心浮动,那将朝廷已经集结了大军将要攻打汝南的消息告诉难民岂不是更好,于是他问:“大人,何不将放粮的消息和朝廷要攻打的消息都散布出去,这样岂不更好。”
太子殿下淡淡扫了他一眼,道:“本官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切莫自作主张!”
小奇扑通一声跪下,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太子殿下摆摆手,道:“起来吧,下不为例,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马上去办吧。”
小奇如获大赦,站起来道:“是,大人!”
说着,就要反退出去。
许霁川含笑道:“小奇哥,吃两个馒头再走吧。”
小奇带上了个为难的笑容,道:“大人切莫要折煞小的了。”
阿宴冷冷道:“要你拿上你就拿上。”
小奇赶忙拿起两个馒头滚了。
破庙里只剩下太子殿下和许霁川两个人了,许霁川递给太子殿下一个馒头,又将水囊递给他道:“吃吧。”
太子殿下吃了两口馒头,终是没有忍住道:“你叫那小乞丐哥哥叫的很顺口啊!”
许霁川道:“这不是为了显得自己天真嘛”
太子殿下不情不愿道:“那刚才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你为什么还要叫他哥?”
许霁川觉得太子殿下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叫习惯了,顺嘴就那么叫了,这有什么嘛。”
太子殿下哑巴吃黄连,他也没资格没立场说什么,只能忿忿然地不说话,默默地和自己手里的馒头较劲。
这小乞丐能力很强,不过半天的时间,小川和阿宴在福康路难民堆里坐着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消息了。
有一个妇人抱着孩子,道:“我家就在云州和汝南的交界处,当时听说汝南天道将军均贫富,开仓放粮这才来的,费劲千辛万苦这才进了汝南城,结果放粥这才放了几天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我们家那口子为了给我和儿子换粮食还加入了起义军,结果出去打云州到现在都没回来,当初他们答应给我们军属每天半斤粮,这已经四五天没给了。”
“我一个大人不吃还好,只可怜我三岁的儿子现在饿的已经没力气走路了,只能整日躺在我怀里,这要是再没有粮食,他……他可能活不了几天了。”说着,女人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在她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两道痕迹,周围的老弱病残纷纷抹泪,就算想帮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泪光中,女人看到一只拿着馒头的手伸过来,自从水患开始,她就没有再见过馒头,能喝到米粥已经是最好了,平日里只能吃糠,现下猛然看到馒头,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迟疑着不敢接。
那馒头又离她近一点,她看看馒头,迟疑地抬起头去看馒头的主人,那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了的小乞丐,脸上脏兮兮的,衣服简直脏的没眼看,只有眼睛溜圆,活灵活现,显得很机灵。
那小乞丐道:“姐姐快接着啊,给你家宝宝,我看他已经有些昏迷了。”
那妇人用手背擦擦眼泪,颤抖着接过馒头,道:“这馒头从哪里来的?天道将军说现在粮食告急,城里已经没有馒头了。”
小乞丐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跟前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是从云州来的,这是云州官府发的馒头,不过每人每天只有两个,我家父兄被困在汝南至今未归,我和哥哥不得已离开云州来找父兄。”
妇人一听云州发馒头,急急抓住他的手道:“云州真的在发馒头?!”
“是啊,不过这面都是些玉米面,不好吃。”
那妇人又道:“那前些日子有汝南的天军攻打云州你听说过吗?”
小乞丐气愤道:“这事云州谁人不知?本来我们云州百姓能早些吃上官粮,但起义军将钦差带来的第一批粮草全部烧毁了,后来还是钦差紧急征调的云州豪绅家里的粮食,我们这才吃上粮食……唉,我就不明白了,汝南情况这么糟糕,百姓都吃不上饭,这起义军为什么要烧毁粮草,直接运回汝南还能缓解缺粮,岂不两全其美。我一个草民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将军大人的想法!他们可能有更高明的想法吧!”
虽说他们两在说悄悄话,但旁边的人早就竖起耳朵在听了,一听到起义军竟然将粮食都烧了,一时间都忍不住了,一人道:“屁高明的想法!”他左右看看,悄悄道,“这天道将军也不过就是个农民,愚蠢自私!!根本没有将我们汝南百姓放在心上!!”
他说完这句话,从远处就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有军队来了,一辆马车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一队兵马。
汝南的马车都是一个品位的俗气华丽,马车里的人看不到,但是里面传来几声娇呼和yín_dàng的男人笑声,仔细分辨那些声音似乎还不是一个女子发出来的。
周围的人纷纷低下头露出忿忿然的表情。
正巧这时候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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