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按照武力排行,且亓牧朽手中有一把太极迦蓝剑,但就傲祁亲手斩杀的阮媚儿和异魔使的武功差距,傲祁原本对亓牧朽的武功预估并不算太高。然而方才他们在灰烟中胶着了那么久,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亓牧朽的武功究竟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亓牧朽的剑法用两个字来说就是诡异,他的每一剑都很乱,仿佛是没有半点章法,但实际上他的每一剑都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剑,加之他出手的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人以预料的时间,刹那间就给人布下一张死亡的天罗地网,何况亓牧朽手中的太极迦蓝剑能被他用到了极致而他却不被寒气侵身,这本身就说明了亓牧朽的武功。
他用了十分的功力,也只不过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后才赢了亓牧朽一毫,更别说预想中用碾压式的胜利来夺得引迷魔踪的密令了。
而对面的亓牧朽很明显通过刚刚那一场也摸到了他的底,所以才说出了这一番话。
他有帮手。这个念头刚出现在傲祁的脑海里,他就捕捉到了右后方极其细微的一点竹叶摆动的声音。
在他飞身离开原地的下一秒,一只血钟子母环飞向他所站的位置,环上的利齿高速旋转,没有攻击到傲祁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回到主人的手里。拿回血钟子母环的人没有半点犹豫从竹林中冲出攻向傲祁,他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脸上蒙了黑布又带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影子一般倏地缠上傲祁。
这人的武功也只比戈乌的高上一些,傲祁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下一刻果然就听到亓牧朽说:“玩得不够尽兴,接下来就让我和右护法陪你好好玩玩。”
本就是相差在毫厘之间的武功,突然加了另一个人进来,这个人的武功还能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形势马上发生了变化。
血钟子母环应该是在千里之外夺人首级的一个武器,而这个新的右护法一直手拿血钟子母环近身贴着傲祁,他不动武,也让傲祁一时施展不开手脚,傲祁好几次挥剑将其砍伤,但是很快地他又像没有察觉自己的伤势似的贴回傲祁身边。
此时的亓牧朽却步步逼近。
亓牧朽向傲祁刺出了第一剑的片时,右护法改守为攻,血钟子母环擦着傲祁的右手臂划过,把他的袖子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幸而傲祁撤了一份,才没有被伤及皮肉。
两人的配合应当是训练过许多次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交替着或是齐头并进对傲祁发起攻击,一时竟把傲祁缠得应接不暇。
但情况也没有如亓牧朽所愿那样简单,在这样腹背受敌的压逼下,傲祁的剑术竟然又到达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亓牧朽和右护法虽然攻势猛烈,在傲祁严密的防守下竟未能伤及他半毫,不过同样地,傲祁也找不到任何进行攻击的机会。
双方没有任何一方占到优势。
挥舞时金色的流光化作了游动的两条金龙,似穿过层层烈火在三人周围踏云盘旋,伴随着剑气凌冽的狂风从耳旁刮过,让人忍不住心胆俱颤,然而抬头一看天上的云层却是一动都不曾移动,凝在了当空。
因此当真正地再一次起风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些随着风开始轻微摇摆的竹子。
傲祁终于抓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破绽,挥剑拉开了和身前右护法的距离,然后一个转身作势要刺亓牧朽,在右护法再一次逼近要下手的时候,猛地转回一掌袭向右护法的胸口,这一掌足足把右护法打出了几丈远,右手的剑抵挡住了亓牧朽后当机立断地转过正面朝向亓牧朽,借势挑向亓牧朽的空档,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身后破空而来的动静。
“当!”
金属之间发生了剧烈的摩擦和碰撞,还差几丝就会镶进傲祁背部肌肉里的血钟子母环因为持武器者手腕的剧痛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得差点连今天是周三都给忘了……不过距离结尾也就五章以内了,还在看的小伙伴可以安心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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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色正好,适合秉烛,适合赏花,适合游船,适合饮酒,适合友人小聚,也适合杀人。
酒香醇厚,是他们第一次相识时喝的那种酒,没想到会在琅极山上的今晚出现。
傲祁饮下一杯酒,他没有放下酒杯,而是拿着酒杯在手中任意地把玩。
曾有人调侃说他这个小动作透露了他的性格,漫不经心的自大,他拿的并不只是一个杯子,如果他想,就算是整个天下,在他手中也就是这样被他把玩。
说这话的人今日便坐在他的对面,还是带着和说这话时同样的笑容。
酒气醺上了傲祁的眼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此刻把酒言欢,下一刻也许就是刀剑相向。”
“我不信。”
不同于傲祁的放肆坐姿,亓牧朽坐得笔直,听到了傲祁的话后他沉默了片刻,微笑着开口时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傲祁盯着亓牧朽的眼睛:“我不是戈乌。”所以不可能忍受被别人监控,更不会听由你的调遣。
亓牧朽冷笑一声。
“你渗入到武林中的那些魔教势力已经被我翻盘,不要再用他们了。”傲祁用手中的被子碰了碰亓牧朽的被子,“提前告诉你就算是还了你的一臂之力。”
亓牧朽举起酒杯,终是在酒入唇齿前忍不住低叹了一声:“看来我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了,没想到你的手段仅能如此。”
酒明明是热的,喝到肚子里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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