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撸起陈轩地衣袖,一边笑着说:“你说什么都对。”继而在瞧见愈合的伤口时,笑意更深,“我混蛋也好,说话不算话也罢,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
林海说这话时语气平静,陈轩却平白打了个寒颤,犹犹豫豫地贴到他怀里蹭蹭,然后拉不下脸服软,站起来找猫玩儿去了。
猫仔回到分会的公馆以后老是躲在窝里睡觉,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三少爷想抱,又怕猫咪不高兴,蹲在墙角踌躇不前。林海跟过去看,见陈轩抬起胳膊又放下,就把窝拉到床边,抱着阔少爷一起看。
这时三少爷倒不看猫了,转而看起林海。
“怎么了?”
陈轩不答话,用手指轻轻捏他的鼻尖。林海的心瞬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因为三少爷亲近的小动作喜不自胜。
“你不嫌烦啊?”陈轩皱了皱眉。
“哄你哪里会烦。”他把脸贴在三少爷的脸颊边亲昵地磨蹭,“就怕你连烦都不烦我。”
陈三少被林海搞得没话说,刚好猫仔醒了,就抛下相公去和猫玩。他早已习惯被冷遇,起身走到书桌边瞧这些事日的账簿,还没看几眼,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三少爷抱着猫凑到林海身后,眨了眨眼睛,状似不经意地路过,但眼睛一直钉在他身上。
不是察觉不到,只是不敢问。如今的林海已不似原先那般肆无忌惮,皆因三少爷情绪不稳定的缘故,他处处小心翼翼,宁可一直被冷眼相待,也不敢刺激陈轩敏感的神经。
三少爷心里的弯弯道道没人能看透,林海坐在书桌边心不在焉地用余光观察陈三少的举动,却越看越觉得阔少爷好看,目光渐渐痴了,直到陈轩嗤笑着抬头才回神。
“看什么看?”
“你好看。”林海实话实说。
三少爷不以为然:“读书人,净会说好听的话哄人。”说完捏捏猫耳朵,“你说是不是?”
猫随主人,跟着陈轩一起望向他喵喵直叫。
“可我就是觉得你好看。”林海无奈地叹息,“三少爷,我心里都是你,自然怎么看怎么好看。”
充满爱意的告白听起来就像甜言蜜语,他也没有办法,好在三少爷的神情有所缓和,把猫放在地上,慢吞吞地坐在了林海腿上。
阔少爷也不说话,就安静地靠着,须臾呼吸平稳,原是睡着了。陈轩睡着以后林海不敢动,生怕把人惊醒,又因为熬的中药有助眠的功效,倒没怎么担心,只是轻柔地抚摸失而复得的爱人。下午的时候三少爷才醒,呓语着叫了声“相公”,直接把林海的眼眶叫红了。
可陈轩清醒之后就冷淡了,只偷偷摸摸觑了几眼林海的肩膀,等晚饭时冷不丁道:“你怕我再跑了?”
他正给三少爷夹鱼片,闻言面色一僵,抬起的手生生顿住:“你要走?”林海心口钝痛不已,“别走,陈轩,我知道你怪我,也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但我也知道你离不开我。”
“你说我逼你也好,说我不讲道理也罢,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陈三少听得耳根发红,嘴上没什么表示,倒是把林海夹进碗里的鱼片全吃了。这鱼是云四起早去集市买的新鲜黑鱼,原本想熬粥,三少爷却嫌清淡,便做成了如今桌上这道水煮鱼片。
雪白的鱼片配上三两点猩红的辣椒段,瞧着就下饭。
三少爷吃了满满一碗饭,见林海要出门,凉凉地开口:“这回不怕我跑了?”
林海知道陈轩在抬杠,好言好语地回答:“你到哪儿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陈轩听了这话照例骂他读书人,可林海一走,眼角就弥漫起笑意,到底还是高兴的。说白了比狠心,三少爷不及林海,毕竟他是阔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再气再怨,眼睛一搁在林海身上心里就什么都不剩了。
再说另一头,林海坐车去码头看货,路过三少爷曾经偷看他的酒楼时感慨万千,恨不能回到过去更早地认识陈轩才好。其实林海很想带着三少爷一起出门,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陈轩是不乐意与他太亲近的,想来唏嘘,竟是林海自己把爱人逼走的。
夕阳的余晖映衬着河面的粼粼波光,车停在码头时货刚进港。他们这行与旁的不同,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货物一来就要查验,所以格外辛苦。林海查完早已是明月高悬,连酒楼都打样了。他料定三少爷睡了,回家以后急切地走进卧房,手一伸,被窝竟是冷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疲惫,扯上云四和远方就要往城外追。
却不是骑车,而是骑马,因着汽车油不够,他怕中途抛锚,直接翻身上马向着城门狂奔而去,不为别的,只为三少爷下午随口说得那些话。
林海终是体会到陈轩的感受,他想告诉三少爷,要走,请带我一起走。
春夜的冷风呼啸而过,撕碎了纷乱的马蹄声,云四举着灯笼焦急地在分会门前等候,还没过几分钟,路对面忽然传来车声。昏黄的光束由远及近,下人眯起眼睛瞧,不瞧不要紧,这一瞧,竟然是三少爷回来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陈轩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三……三少爷?”云四语无伦次,“你跑……行长……”
“什么?”
云四狠狠一拍大腿:“行长以为你跑了,骑马追出城去了!”
陈轩闻言面色陡然一变,顾不上听更多,也牵了匹马翻身跃上向着城门的方向追去,且边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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