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我大伯父训完,肚子都饿扁了。”关千越说:“他可真能说。”
楚泉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的表情包,莫名觉得很像关总本人,笑着打字:“基金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你放心。关迟很生气,决定收拾路鸣了。”附带一个欢呼雀跃的表情包。
楚泉哭笑不得地发了一串省略号。
关千越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楚泉接了。隔着屏幕,彼此的脸看起来都有些奇怪。关千越看见楚泉身上的睡衣,眼睛一亮,在那头坏笑着,不断变换角度试图看清他锁骨之下的部位。
明知他是在逗自己,楚泉还是恼羞成怒地一把捂住摄像头,怒道:“关千越!”
“干嘛啊,”关千越拖长了音调,像是小男孩在撒娇。他声音带笑,却故意作出一脸委屈相:“这么多天没见了,看都不让看。”
楚泉把睡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好,这才把手拿开。
关千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道:“拍戏还顺利吧?”
“还成。”楚泉盯着屏幕下方:“又吃外卖?”
“是啊。”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大脸,睫毛根根分明。关千越咂咂嘴:“想喝你煮的奇怪的粥。”
“哪奇怪了。”楚泉怀念道:“我妈的独门配方。”
关千越缩回脖子,低头摆弄外卖盒,识趣地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楚泉突然道:“那天严导表扬薛怀景了。”他暗中绷紧了身体,声音也有些干涩,但埋头拆外卖盒的关千越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因为话题跳跃太大而疑惑地“啊”了一声。
楚泉没解释,关千越撕开筷子的包装袋,随口道:“他是还不错啊。”他把一盒片皮鸭举到摄像头面前摇了摇,诱惑道:“想吃吗想吃吗想吃吗?”
楚泉一怔,继而坚定地拒绝了他:“不吃,减肥。”
“减什么肥,你这样是最好的,再瘦就不好看了。”关千越说着吃起了晚饭。
楚泉拒绝观看现场直播。但在挂断之前,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讨厌这样患得患失胆小的自己,他的理智恨不能立刻封住双唇,然而他还是问了:“我呢?我的演技是不是……很一般?”
关千越诧异地抬头看着楚泉。他擦了擦嘴,郑重其事地说:“怎么会,你是最棒的。”
这简直像是小学老师在鼓励刚会算三加二等于五的小朋友,楚泉不禁笑了:“你吃饭吧,我先挂了。”
第二天上午是警局内部的戏,周眠和薛怀景在片场,楚泉留在房间里休息。周眠和薛怀景饰演的角色因为理念不同而起了争执,有一场简单的打戏。薛怀景没有经验,旁边的动作指导便教他一些简单的招式。
二人在那边比划,灯光、道具、化妆师等都闲在一旁,因此关千越进来时,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片场里的大部分人只是远远看过广雅的新董事长,突然离真人这么近,一时间都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只剩双眼直直地盯着关千越。片场里鸦雀无声,严讯也惊出了一脑门汗,手里的剧本滑落在地。
关千越停住脚步,四下看了一眼,目光锁定了严讯,然后满面笑容地走来,伸手欲握:“严导您好。”
严讯仓促地握住关千越的手,上下摇了几下,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住点头:“好好好。”
不远处,正认真挥拳的薛怀景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左脚绊右脚,慌乱中又踢到摄像轨道,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动作指导都没来得及扶。
“咚”地一声,整个片场活了过来,大家纷纷向薛怀景摔倒的方向聚拢过去,嘴里问着“怎么了怎么了”。严讯正不知跟关千越说什么好,突然出了这么个意外事件,忙不迭地撇下关千越,向人群中心奔去。关千越不紧不慢地跟着,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头,确认没有楚泉的身影,疑惑又郁闷地扁扁嘴。
薛怀景被周眠扶了起来,一张脸红得滴血。他的警服裤子磨破了,膝盖上破了皮,正往外渗血。
“怎么回事?”严讯拨开人群看了一眼,语气中带了点责怪:“也太不小心了。”
“对不起严导。”薛怀景低声道歉,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关千越:“关总,您怎么来了。”
周围的人脖子动了动,似乎极其想回头看关千越的表情,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一刻之前在剧组里流传的闲言碎语突然变得生动起来,连严讯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关千越又不能不答应。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你好。”顿了顿,觉得自己对伤者不太礼貌,又补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关总。”薛怀景脸上挂着一丝故作坚强的笑意:“严导,我可以开始拍了。”
严讯哪敢在关千越面前让他就这个样子上场,大声道:“嗨,急什么,先去处理下伤口!”他指了指站在关千越附近的秦澜:“小秦,你去把楚泉叫下来,先把他的戏拍了,旁边场地已经布置好了。”
听见楚泉的名字,关千越心里松快了不少。人群在喧闹中散开,各归各位。薛怀景被助理扶走,经过关千越身前时还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片场里萦绕着一片嗡嗡声,工作人员们偷瞄着关千越,小声交流着八卦,脸上抽动的每块肌肉似乎都在说:“啧啧啧。”
严讯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见关千越还站在一旁不走,不禁有些迷惑。据传关千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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