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泉!楚泉!”关千越慌里慌张地打断她,同时使了个眼色:“这是楚泉。”
“哦,不好意思。”素颜美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好,我是关舒怡。”
楚泉笑着颔首:“你好。”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关舒怡打量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并且夹杂了一丝很浅的愤怒。
可是怎么会?楚泉确信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而且她方才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分明就是另一个人。楚泉四下张望着,假装欣赏别墅的装修,以此掩盖自己的难堪。
关千越的家给人一种明亮而温馨的感觉。窗户很大,有好几面落地窗。木制家具搭配浅色的墙纸、沙发、窗帘,使得整栋房子显得异常轻盈,跟房主跳脱的气质十分吻合。
“我带你转转吧。”关千越站起身来,扯了扯楚泉的袖子。
关舒怡注意到这个似纯情似暧昧的动作,眉头一蹙。但她很快绽开笑容,对楚泉道:“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房间乱得跟狗窝似的。”
关千越不屑地“哼”了一声:“乱的明明是你的房间吧。”
兄妹俩斗了几句嘴,关千越以“你真的好烦”做了总结陈词,拉着楚泉匆匆上楼,背影格外趾高气昂。
“来这,”他推开阳台的门,对楚泉招招手:“从这可以看到你家。”
阳台视野开阔,风景也好。越过泳池和层层叠叠的树木,依稀可以望见楚泉家的屋顶。楚泉“嗯”了一声。
关千越双手撑着栏杆,提议道:“到时候你站在房顶,我们可以互相挥手。”
“我为什么要站在房顶。”楚泉早已放弃了弄清某人脑回路的想法,无奈地笑:“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挥手。”
他瞥了关千越一眼,尾音渐渐低下去。此刻夕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昏暗的天光笼罩着冰冷的大地,旁边远眺的男人嘴角含笑,眼眸璀璨如星辰。
楚泉心中一动,不忍打破这一瞬间的宁静。片刻后,还是关千越开了口:“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楚泉跟着关千越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对方的卧室门口。推门的时候关千越明显地心虚了。“那个,可能确实有点乱,李姨年纪大了,我的房间是自己整理的。”
楚泉难得看关总发窘,好笑道:“那就不看了。”
“没关系,”关千越颇有点英勇就义的悲壮:“来都来了。”
其实他的房间并没有楚泉想象中乱,虽然被子被叠成了软塌塌的豆腐脑形状,但地面没有废纸碎屑,半开的衣橱露出挂得整整齐齐的衬衫和t恤——其中有一件很眼熟。这些都很正常,真正让楚泉说不出话来的是贴在床头的一张海报,一张他自己的海报。
大概是几年前给杂志拍的封面吧,那时候楚泉还很年轻,穿着衬衫,领带松松地系着,末端缠在指尖上,清纯又诱惑。
楚泉和墙上的自己对视了几秒,面无表情地转向一旁抱臂而站的男人。然而本该觉得尴尬的房间主人却兴致勃勃地望着两个“楚泉”,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像在说“怎么样”。
“你……”楚泉感到一阵热意涌上脖子和脸颊,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神经病啊!”
他夺门而出之后,关千越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会刚刚那个羞恼的表情,然后对着海报“啧啧”两声:“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闻着味了吗?”关舒怡正在餐厅里帮李秀玲摆碗筷,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奇道:“我二哥呢?”
“啊,”楚泉仓促地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走得比较慢。”
“哦,”关舒怡看着对方微红的耳尖,柔声道:“快来吃饭吧。”
晚餐总体来说很愉快。关千越没有吹嘘,李秀玲的手艺确实很不错。四个人一桌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关千越第三次给楚泉夹菜的时候,楚泉终于忍不住伸出筷子挡了一下:“吃你的吧。”
关千越委屈地看着他,把鸡腿递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剩下的两人都在笑,关舒怡笑得呛住了,李秀玲忙端了一碗汤给她。楚泉低着头,觉得十分丢脸。
李秀玲一直在暗中观察楚泉,这时微笑着插了一句嘴:“我们千越很宝贝小楚嘛。”
这句话楚泉实在不知怎么接,便尴尬地笑了两声。倒是关千越像是受了表扬,非常骄傲地点点头:“那是当然。”
“楚泉,”关舒怡岔开话题:“你知道我哥是养什么死什么体质吗?”
楚泉从尴尬中被解放出来。他看着对面梨涡浅笑的女生,初见时那一丝奇怪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便笑着答道:“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
在关千越“你这是胡说八道”的指控声中,关舒怡坏笑着讲起了他与两条金鱼、一只乌龟、一条蛇、一只壁虎和无数花花草草的故事。
“所以我爸妈现在都不让他给我们家的花浇水你知道吗。”
楚泉为了维持形象不敢大笑,差点憋出内伤来。关千越放下筷子把碗一推,愤怒地回击:“brad没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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