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这么快,是借了石桥颠簸的力,可是不对劲,这石桥这么长,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完?
哈丹坐着在我体内泄了一回,又让我躺倒,架起我的双腿,面对面进入了我。其实我最喜欢这个姿势,因为方便他吻我,更方便他抱我,可是今天我想着石桥的事,未免有些走神。哈丹立刻就发现了,压着我的大腿就是一阵令我失神的猛攻。我被他干得叫都叫不出来,眼睛里汪着泪,看他都是模糊的。
等到这一番挞伐好不容易过去,他放缓速度,缓缓地进,再缓缓地出,吻着我的额头唇角问我:“你走神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抓住他的手臂,每说一个字,他就往我身体里撞一下,粗长而滚烫的分身撑开肠壁的褶皱,再缓慢退出,我刚体会到被充满的快感,他便走了,像在故意挑弄我似的,我根本没法说出一个连贯的句子,“在想……石桥……”
“刚刚在石桥上,你很喜欢么?”哈丹高兴极了,好不容易稍稍减慢的速度又变回打桩,“好,我们再来!”
……
在被他捅穿之前,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我想,这辈子,我是放弃跟他交流了。
孟士准挺能贪,这处温泉园子看着不大,走进去才知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摆的用的自然没有宫中精妙,却也不失文人意趣。我住正院,另有一处别院给哈丹等人居住,稍事安顿后,孟士准做局,恭迎圣上,也给那些平日难见天颜的官员们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我知道他们私底下都贪着呢,到我跟前却一个个装清正廉明,饭局上一点金贵吃食都没有,全是乡村野味,还自己请罪,说什么乡野粗鄙之地没有名贵之物,唯有呈上新鲜野味,望陛下恕罪。我能怪罪他们吗?我这时候自然要装大度,说吃腻了宫里的东西,出来换换口味。其实我压根没指望这东西好吃,本来么,乡野厨子怎么能跟宫里的御厨比?
然而我吃了一口,再吃一口,竟然觉得,还挺好吃。
哈丹吃得就更开心了。比起我顿顿要吃几十道菜,一道菜花二十几道工序,他的要求本来就简单,只要是肉,撒了佐料,他就能吃,就喜欢吃。何况这野味新鲜,他跟他带来的两个狄族武士大快朵颐,边吃边用狄族语交流,满脸都是笑。我猜他们肯定在说“好好吃啊”“人间美味”之类的话,于是一高兴,指着面前的盘子道:“把朕跟前这些都赏他们。”
因着这是出宫,太监跟着不方便,所以章枣就没跟来。伺候我的是个容长脸的宫女,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我是在赐菜。
帝王赐菜,哪怕就赐一口,也是莫大的恩宠。在座的除了孟士准,有一个算一个,眼里都放了光,眼睁睁看着那宫女把我跟前的盘子都端到了哈丹跟前。
哈丹抬起头,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就着我的盘子吃了起来。
他该跪地谢恩的,旁边的宫女要提醒他,我摇摇头,没让。
我不喜欢他跪我。他跪我,我别扭。
一餐饭吃得虚伪至极,大臣们都在歌功颂德,一会儿祝我千秋万载,一会儿祝我万寿无疆,有那种说大话不嫌害臊的,拿我去比炎黄尧舜,说我是千古一帝。我正喝酒呢,听了这句,没忍住,“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死死盯着孟士准。孟士准可能也觉得赞歌唱到这个份上有点过分了,起身道:“时候不早,明日陛下尚有安排,臣等再敬陛下一杯,今日筵席不如到此为止吧。”
说着举杯敬酒,其余臣子一一举杯,我象征性抿了抿杯沿,丢开杯子,走了。
我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再清楚不过。青史留名是一定的,只是别人留美名,我要留骂名。我猜后世定有许多读书人读到我的生平时会戳我的脊梁骨,骂我纵容贪官重用污吏,还懒散怠惰,天天不上朝,光想着玩。随他们去,反正那都是我身后的事,眼一闭,我看不见,就不心烦。然而我都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这帮大臣们饱读诗书就更知道了,为什么还这么昧着良心夸我呢?
我猜是因为他们怕了。
京城里如今人人自危,多年的贪腐案一朝起底,又加上我严令斩除卫明党羽,官场上沦陷的官员无数。所以他们勤着巴结我,巴望着今儿哄得我高兴,来日大祸临头时,我能网开一面。不过他们也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个讲情面的人吗?三年前我正式掌权后,先是拿自己外祖家开刀,接着戮尽皇室兄弟,据说那时刑场上从早到晚都在杀人,干涸的血迹到今天都没有冲干净。这几年我懒得管事,只要下面闹得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好日子过多,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杀人,竟然跟我讲起情面了?
知道他们怕了,我放心不少。本来么,我也没打算大开杀戒,他们以为我要血洗官场,我却打算恩威并施。如孟士准所说,杀掉罪无可恕那一小部分,震慑剩下的那一大部分,留着他们勤勤恳恳,别无二心地给我干活,如此朝局才能稳定,我的皇位才坐得稳。
我一径想,一径往自己居住的院里走。孟士准说我的院中有一处天然泉眼,他在上面砌了池子修了屋子,一边是温泉,一边是卧房,我泡得身心酥软,只要穿过一道门,就能躺床上睡上美美的一觉。这样的安排显然费了不少心思,所以别怪我偏心孟士准,他这样的臣子,又能干,又忠君,就算有点贪,我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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