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们知不知道?要是我俩真勾搭上了,谁攀谁还不知道呢!”
“重点是这个吗,”方蓁说,“你看你俩整天酿酿酱酱,连工作室的人都看出来了——所以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不能连我都瞒吧。”
“天地良心,”陈泽悦说,“真没有。你不能这么怀疑我的清白。”
方蓁“哦”了一声:“那是你们俩都纯洁,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正说话时费恩走了进来:“什么无情?”
“流水,”方蓁迅速地转过头,一脸像模像样的正直严肃,“流水无情……我在跟悦悦讨论中国古典诗词的意象呢。”
“是吗?”费恩不疑有他,闻言似乎还有点儿惭愧,“我不懂这些……”
方蓁都快不好意思骗这朵真纯洁的白莲花了。
平安夜那天在额外“放假”的鼓励下各部门几乎都超额完成了指标任务,只有工坊一个小姑娘成衣数量差了一件,陈泽悦悄悄拿了条自己的的给她暂时抵上,手一挥,全员放假了。
“江南岸”从来不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办什么集体活动,工作室有自己的节日,一年一次,固定时间聚餐,另外冬夏两大时装周后也有聚会,平时节假日都是放假让员工自己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么?”方蓁问陈泽悦,“像以前那样和雪儿凑合着出去逛逛,还是陪小费呀?”
“都不,”陈泽悦说,“歆儿今天要过来,说要去喝酒,下午带她去小周那儿,晚上叫上小周吃个饭,差不多了。”
陈泽悦说的“歆儿”是他表妹,“小周”是他另一个表妹的女朋友。
“哦,歆儿,”方蓁说,“那我要去蹭个酒。叫雪儿和小费一起吗?”
陈泽悦支使她:“你去问他们。”
“唉得,我就是个打杂丫鬟!”方蓁忧伤地跑了。
“喝……酒?”费恩说,“我就不去了吧……”
方蓁:“嗯?你不能喝?”
“……是的。”
“也没关系吧,”方蓁说,“我们选的那家酒馆主要卖果酒的,度数也不高,做成鸡尾酒卖,跟饮料似的,还有些小菜甜点也很有特色的。走嘛,平安夜诶,你一个人多无聊。噢对了,你还可以让悦悦帮你喝,说不好这次我们能把他喝醉来着。”
……对,他想,以往出去吃饭,因为开了车,陈泽悦从来不喝酒,他还没见过陈泽悦喝酒……大概会很性感的。
费恩心里像被小钩子刮了一下,拒绝得更加不坚定,最后被方蓁半拖半拉给弄走了。
方蓁事先跟费恩说了有陈泽悦的妹妹,到了酒馆才发现陈泽歆还带了个小孩儿过来,是他们小表姑的孩子,小名叫嘟嘟的。
那生得唇红齿白的可爱小孩儿坐在厅堂中间,正摇头晃脑地背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水村山郭酒旗风——”
被蹲在旁边的陈泽悦弹了一下脑门。
方蓁“嗤”地笑出了声。
费恩没听懂,不知道小孩子背串了,他只是想,泽悦似乎很喜欢弹人……不,或许只是小孩子的额头。
嘟嘟听到了方蓁的笑声,高高兴兴地抬起头往这边看,惊喜地叫:“大美人!”
围着的其他人也顺着小孩儿看过来,两个女孩儿认出了方蓁,跟她打招呼;小不点儿则直接从凳子上跳下来,对准了费恩把自己发射过去:“美人哥哥抱抱!”
费恩愣了下,反应过来时小东西已经冲到了面前,眼看着就要对着他的腿撞上来了,只好后退一步,弯腰接住了这颗圆乎乎、绵软软、白糯糯的肉丸子。陈泽悦怕他抱不动,赶紧过来把小弟弟接过去;方蓁在一边百感交集,心想幸好我有自知之明,不然怎么都得跟这小家伙理论理论。
跟方蓁打招呼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就是陈泽悦的表妹陈泽歆,还是学生打扮;另一个是酒馆的店长周欣岚,跟几个人都比较熟了,忙招呼他们坐下。
一共五个人半,周欣岚给安排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两排六座。陈泽歆先坐到了窗边上,然后把抱着嘟嘟的陈泽悦给拉过去挨着他坐了;方蓁把费恩推到另一边靠窗的位置,自己在他旁边坐下,然后把傅雪声挤到了桌子侧边坐着。
服务员先端上来三碟子点心和五杯样式各异的鸡尾酒。陈泽歆先端了一杯看起来像血腥玛丽的酒,方蓁拿了杯“亚历山大”。陈泽悦和傅雪声则看着费恩,似乎是要他先选。
费恩有点儿不知所措,这些酒和他以往见到的不太一样,但陈泽悦他们肯定不至于带人来喝不正宗的洋酒——那就应该是种类不一样了,他又不知道这些鸡尾酒到底怎么样。
“方蓁说你不太能喝酒?”陈泽悦把一杯大约是霜冻玛格丽特的酒推到他面前去,“试试这个?”
费恩点头,接过杯子,拿在手里好奇地摇了摇。陈泽悦把剩下两杯和傅雪声分了,又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奶酥放在嘟嘟的小盘子里,眼睛却是看着费恩:“不急着喝,先吃点东……”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费恩十分实在地喝了一大口。
陈泽悦:“……西。”
然后他不说话了,给费恩也叉了一块儿小孩子的点心过去。
费恩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fr?味道不一样。”
对面的陈泽歆也扒拉了一块儿桂花糕,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这儿的鸡尾酒,不是用洋酒做基酒的,都是自酿的白酒,或者是用白酒泡出来的果酒,有些纯度低的,用国产的饮料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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