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顾溟一松手,老油就开始恶人先告状,“来来来,请大家帮我评评理!这小姑娘污蔑我,说我骚扰她!你们说,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居心叵测!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他揉着自己酸痛无比的手腕,指着上面清晰可见的指印,发出一声哀叹,“还有这个姓许的,莫名其妙地打我,我都多大年龄了啊?这是什么世道?啊?你们看看,这对狗男女要一起赶我走啊!”
罗茗茗委屈地直发抖,嘴唇怯怯地蠕动,“我没有……我没有骗人……”
老油前前后后的态度都透漏出心虚两字,顾溟心里有了底,要不是看罗茗茗快哭了,真想讥嘲他两句,顾溟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过来,耐心地劝说,“你别害怕,刚刚不是还让我帮你把证据导出来吗?”
老油一听这话,脸色煞白,这才看到她手中的录音笔,“好啊!你他妈阴我!”说着要去夺她手中的笔,顾溟一步上前,拦在罗茗茗身前,“蒋先生,这么着急销毁证据啊?”
“放屁!”老油恼羞成怒,握起拳头上来又是一下,眼看这一拳直直朝顾溟脸上飞去,他毫不露怯,也不躲闪,硬生生接了下来。
一时间惊呼四起,几名男同事立马上前架住老油的胳膊,将两人分开。
申圆听到外面的声响,一出办公室就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老油竟然敢在她的地盘上打人,火速冲上前阵,“干什么呢!”
另一个女孩凑到她身旁,简单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下。
罗茗茗正抓着顾溟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嗒嗒的,这小女孩心思单纯,女人的直觉告诉申圆,她一个实习生,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清白冤枉人,再加上老油本来就有前科,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在这扰乱军心占人便宜,干脆趁这机会让他滚蛋得了。
申圆冷着脸站在两人中间,一对柳眉高高上挑,“老蒋,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上个助理为什么辞职?来来来,正好这次小罗有证据,不如我们一起放出来听听,孰是孰非,立马就能见分晓。”
她余光扫一眼顾溟,他这么一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这人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其实倒也没有那么冷血。
申圆和顾溟其实有点相像,两人心里都有杆精致的天平,总想时刻保持客观、中立,好比拿申圆来说,她一视同仁,在“顾总包养门”事件上她不跟顾溟亲近,也不刻意疏远他,为人温和——起码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和,现在才能圈内左右逢源;但顾溟总是掌握不好度,他是另一个极端,淡漠得过于明显,让人望而生怯。
可是一见到弱者,尤其罗茗茗很有可能是被自己拖下水的,顾溟没法视而不见。
老油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你、你的你了半天,除了说两句冤枉以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顾溟决定逼他一把,作势要去拿她手中的录音笔,“小罗,蒋先生觉得我们冤枉他了,你就把录音放出来,正好让大家作证,如果真的是我们冤枉他了,就给他赔礼道歉。”
老油一下就急眼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啪”的一声,震耳欲聋,他指着顾溟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姓许的,操你妈。”骂完了凶狠地推开周围的人,工位上的文件、物品全统统都不要了。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去工作吧,我来处理。”申圆转身去看顾溟的脸,“安明,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顾溟侧过脸,“没什么事,用不着。”他伸手拿了两张抽纸递给罗茗茗,“你这几天晚上不要出门,注意安全。”
“呜……都是我的错……”罗茗茗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安明哥,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哭什么,我皮糙肉厚的。”
罗茗茗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可越是明白,越觉得难过,眼泪更是掉个不停了。申圆回办公室拿了退热贴过来,招呼顾溟贴上。
“申主管,真用不着。”
申圆拍掉他摸脸的手,“别摸,你看看,都肿了,这个你先凑合用下,24小时以后再热敷,知道吗?”
顾溟点点头,任她在自己脸上贴上一块退热贴,脸上的灼烧感立刻减轻了不少。
他不知道今天这一出彻底扭转了他在同事们心中的印象,本来他们觉得许安明这人性格乖张,不好相处,但是老油这么一拳头下来,他已经被贴上了见义勇为的三好青年标签,虽然传闻有大老板撑腰,但是从这几个月的相处看来,许安明从来没有一丝恃宠而骄的意思,反倒是老油,好像总喜欢扯皮,今天能打顾总的人,明天就能踩到申主管头上,这下肯定是要滚蛋了。
申圆提醒他这几天注意休息,有事跟她打电话就回了办公室,只剩下罗茗茗还留在原地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歉。
“别哭了,帮我看看怎么把这个录音导出来吧。”
她点点头,帮他接上数据线,抽泣着说,“安明哥,谢谢你。”
“客气。”顾溟给她搬了个椅子过来,“慢慢弄,不着急。”
等到录音导出来了,她也哭得差不多了,理智重新飞回脑袋里,她轻声问顾溟,“您今天晚上有空吗?”
顾溟取下耳机,“怎么了?”
罗茗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感激、呃、感谢您一下……”
顾溟意识到她这是要请自己吃饭,婉辞道,“这事你要谢得谢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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