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碗到佩林面前,上面有浅浅一圈印记。
佩林手大,握着她手腕时就算没用全力也勒得生疼,索妮雅当然知道佩林没和她动真格的,自己在拳脚上大发威力,佩林也只是抵挡而已。虽然没有反击,推搡她那两下也够一受,只是毫不费力的在胸前一推,她到现在都觉得内伤般发闷。
佩林笑着抬眼看她,索妮雅气结,这种时候她真的羡慕许美静的体质,唐森从来不敢碰许美静一下。夫妻两闹着玩,指甲轻划在肌肤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显出一道道红磷子,久久不能消除。
索妮雅盯着佩林运气,佩林轻摇她手臂“怎么了?不要气了!晚上我们出去吃吧,你不是说好久没吃泰国菜了吗?我今天有订座位。”
索妮雅深呼吸为自己打气“佩林,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随着佩林靠近,男性身上的荷尔蒙气味充盈鼻底,索妮雅忽然没了底气。佩林态度平和,那眼神却好像盯着汲水犀牛的猎豹,一步差错就会扑出咬向致命处。
因为心虚的缘故,索妮雅垂下眼皮“我们离婚!”
佩林似笑非笑“为什么?”
索妮雅无辜的看向他“还好意思问,成天这么闹丢不丢人?我累了!不想这么下去了。”这么些年下来,索妮雅从不顾忌观者的感受,也没考虑过在仆佣面前丢不丢人,佩林微眯起眼睛看她。
索妮雅觉得佩林这种神态特别像父亲,好像在算计什么在思考什么,那些想好的台词全部都化为乌有,索妮雅几乎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佩林凑前半步,脚横在她身侧,嘴唇贴近她耳廓,声音极轻带着温暖的湿度“不行。”
书房里佩林一边换衣服一边夹着电话“查查我老婆,最近和谁搞在一起。”对方显然做这样的事驾轻就熟,连个同情的语气都不给“ok,没问题。”
佩林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行啊,有长进了,过去无论和谁爱得轰轰烈烈也没见提过分手,现在想撤,做梦。
下楼时仆佣们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佩林看松松把海马画成了猪,笑着赞扬“真漂亮!”松松嘟着嘴把笔丢到一边“我还是不习惯用这种笔,而且海马怎么会长得那么丑。”
佩林笑着把松松抱坐到腿上,故做轻松的捡起碳笔画线条“好,那我们不画海马画松松。”一只可爱的兔子跃然纸上。
儿子尖叫着“这不是我,是兔子。”佩林用下巴在儿子脸上蹭了又蹭,松松大叫着躲避。佩林把他举起来抓痒痒,然后抛向半空中再抱住,松公开心的啊啊大叫“爸爸,再来一个。”
索妮雅听到叫声自厨房走出来,本来双手抱臂皱着眉头要教训佩林两句,结果看到俩父子玩得开心,一时间半张着嘴愣在那里。
33
松松很喜欢母亲做的披萨,尤其是洒了三层口味不同的奶酪,吃起来回味无穷。他最喜欢那种包边里塞了马苏里拉奶酪的,而索妮雅心情好的时候总是会给儿子烙上这样一份芝心披萨,黄黄的玉米粒绿绿的豌豆粒还有薄薄的香肠片,层层叠叠撂在一起,混合着红艳艳的西红柿椒与菜蔬,好像是她的人生,看似丰富多彩其实杂乱无章。
今天心情很纠情,于是烤得有点过火,看着儿子吃得香甜时而露出天真的表情,索妮雅几度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索妮雅给儿子准备了水果布丁,那是儿子最喜欢吃的零食,松松用叉子尖小心翼翼的叉起黄桃块,看了眼爸爸再看看妈妈,小声说“真希望天天都能这样。”
佩林眯着眼角嘴唇上翘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给松松,颧骨处堆起两块肉,显得眼尾的表情纹又深了些许。
桌上的餐点中不中西不西,刀叉勺还有筷子,每样工具都会使用到。虽然这种混杂套餐每次吃过胃都会觉得胀,需要喝咖啡调剂,好在这么多年下来也已经习惯了。佩林擦了擦嘴,夸奖索妮雅做得好,索妮雅回给他个甜甜的笑容,两夫妻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觉得对方真的很虚伪,于是那笑容凝固两秒后便瞬间消失,好像被强力擦抹掉一般。
佩林这种忽冷忽热,时而大棒时而糖果的态度,索妮雅已经尝过很多年了,疲惫着承受,佩林一张嘴她几乎都知道下一句台词是什么,该死的,无疑还是很有吸引力。
而佩林在调转视线后某根神经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李加,他很少夜不归宿,昨夜借着吵架的理由在李加那里疯狂一夜,激情澎湃之余更觉舒适甜蜜,那种充沛感是这个家里呈现的“虚假繁荣”所满足不了的,就算是两人坐在餐桌前各自吃着各自的食物,却在时而相视的瞬间心旌摇曳。
佩林约了唐森打高尔夫,唐森拉着柏力一起来。柏力这个人是有点自视清高的,骨子里洋溢着大家公子的高傲。佩林与索妮雅初结婚的前几年,这三个好朋友背后闲谈提到钱佩林时,言词中颇多不屑,而如今三人相聚,唐森与马斌平日里谈到佩林褒扬颇多,当自己对佩林某些小事略加嘲笑时,往往会冷场,那两个人看向他的同情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柏力不得不把视线集中到钱佩林身上,颇有一番研究后,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人物。可是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风马牛不相及,他不过就是妻子好友的丈夫而已。后来与索妮雅颇多接触后,柏力有种义愤填膺的冲动,真想把钱佩林踩在脚底下好好教训一下。
当他们还都年轻的时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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